钱婶给朱金宝介绍了一个年轻的寡妇,朱艳要亲自去相看。

这女人的年纪不大,只有三十岁,小她哥十岁。

听说家境不错,死去的丈夫是个货郎,留下一儿一女,人也长得好。

这女人是由她村里的媒婆介绍给钱婶的,听说是自己要再嫁。

钱婶带着朱艳去村里媒婆家暗中见过一次。

她家条件在村子里算是不错的。有一套青砖大瓦房,还有50亩地,穿戴的挺好,更衬得女人娇媚。

朱艳有点疑惑地问钱婶:

“看她家的情况,有五十亩地,估计只能够供她和两个孩子生活无忧。但你看她戴在手上的那一对金手镯,还有插在头上的首饰,这些暂且不说。

她穿在身上的那套衣裙的料子,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半两银子一尺的杭锦。她如何能穿用得如此阔绰?”

钱婶没看出,她身上的衣裙料子竟是那么的奢华,吃惊得张大嘴巴。

不过钱婶转念一想,说道:

“她男人原先是个货郎,会不会是以前留下的料子?”

朱艳摇摇头回道:

“这料子是新织的,不是三年前的料子”,她男人是三年前去世的。

见朱艳皱眉,钱婶说,她托人相看的几个单身娘子,就她家条件最好,要不再请人详细打探一下。

朱艳拒绝了,说道:

“何必费神?不管她是何原因有这般花费,只这一点,就不中,我哥供养不起她。我哥家的情况你也清楚,要找的是一个能吃苦耐劳,勤劳持家的女人,条件差些都无防。”

第一次相看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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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桂花带来了那个孩子的一些消息。

朱艳之所以托桂花暗暗打听,就是为了不引人注意,以便后面的行事。

桂花的姨母的外甥女的小姐妹就嫁在陈家湾。只不过这时候你托我,我托你,中间颇费周折和时间。

朱艳原身的第一个孩子,名叫东儿,是个生下来就视力受限的孩子。

大约在他三岁的时候,他父亲因病去世。

朱艳前婆婆在小姑子的唆使之下,一条麻绳把朱艳捆了,强行卖到了庙乡村王家。

这才有了之后的大丫和牛牛。

说朱艳不恨是假的。那老太婆倒罢了,可她那小姑子却是个嘴尖牙利,口甜心苦,唯利是图的主。

老太婆就两个儿女活下来,小姑子因为嘴甜独得宠爱。

未出嫁前就指使老太婆一起欺负她,出嫁到邻村后,也时常跑回娘家来不消停。

只要回娘家来就哭穷,娘家有什么东西她看中的,就没有拿不到手的,哪怕是朱艳曾经的嫁妆。

她前男人是个憨货,闲时出外打工的一点钱,都交给他老娘收去了,然后老太婆再偷偷塞给她女儿。

但凡朱艳有意见,说一两句,孩子眼睛有疾,需要钱诊病之类的,惹来的不仅是老太婆的责罚,还有她老公的呵斥。

小姑子更是在一旁阴阳怪气的挑唆,说朱艳是个缺德的女人,所以才会生下一个瞎子,就不要浪费钱了。

朱艳不知道,如果孩子的眼睛生下来时就开始治疗,会不会能治好?所以这个恨,就像根刺一直长在她心里。

自从朱艳再嫁入到庙乡村后,陈家湾的那个孩子的一些事情,她托过她大哥打听过。

最近的一次消息是,自从四年前她前公公和前婆婆相继过世,冬儿就被她那小姑子领养去了。

家里的房产田地都以托管的名义,交给了那女人保管。

之后她大嫂过世,朱金宝整日沉溺在酒杯之中,她再也难以托人打听消息了。

可怜就是打听到了,只怕她也无能为力,王家的婆婆也是个厉害的主,把她看得死死的。

这次桂花带来的消息是,那女人接管了陈家的财产以后,不到一年,就以学徒的名义,把冬儿送给了下河村的刘瞎子做徒弟。

刘瞎子是个走街串巷的算命先生。

孩子才几岁,就跟着刘瞎子四处行走算命,饥一餐饱一餐,还要忍受周围大人小孩的捉弄欺负。

听说前年淋雨得了伤寒差点没命。当时他姑不管,一文钱都不出。

还是刘瞎子借钱买了几副草药,救活了东儿。现在继续跟着刘瞎子走街串巷讨口饭吃。

他现在还活着,真是个奇迹。

“可怜的孩子。”桂花流着泪说道。

“我不会让我的孩子等多久的。”朱艳暗暗咬牙说道。

她心里真的很痛,她想早一点见到这个孩子。

朱艳向车行打听清楚了下河村在哪里,第二天一早就雇了一头大青驴,往下河村去了。

虽然一个女人骑着一头大青驴,在乡间小路上走,有点怪。但是,却没人敢惹她,惹到她也落不到好。

待朱艳到下河村时,已经是快中午了。

还没进入下河村,在田边遇到一个老农。

“请问下河村的刘瞎子在家吗?”朱艳下了驴子很客气地问道。

老农用奇怪的眼神朝她瞅了瞅。朱艳连忙掏出几个铜钱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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