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过她脸上还是得体的表情,她纤长的手指落在纸上,翻开第三页。那是一件淡绿色的吊带晚礼服,裙摆有白色的小雏菊,整条裙子清新不失端庄,给人一种盛夏的活力,很适合家宴上穿。

&ep;&ep;陈玉琳第一眼就觉得惊艳,不过她也没放弃,继续挑刺:“你工作室那么小,能用什么好料子?不会粗制滥造一条裙子给我吧?”

&ep;&ep;时初妤眼底漾出一抹从容,“陈小姐,我们有真丝,雪纺,欧根纱和网纱,高定是什么面料,我们也有,上千到上万,您需要什么价位的,我们就给您用什么面料。”

&ep;&ep;陈玉琳哑口无言,她也失了耐心,往椅背上一靠,语气含了嘲讽:“闻樾知道你这么低声下气地在外面赚钱吗?”

&ep;&ep;时初妤闻言,将设计稿收好,眼神平静,不卑不亢地说道:“我不觉得我靠自己的双手赚钱,是低声下气。”

&ep;&ep;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同样轻轻地倚靠在椅子上。

&ep;&ep;杏色细吊带裙,露出白皙修长的天鹅颈和优美的锁骨,肤白貌美,气质上把握得死死的,一瞬间就有人忍不住往这里投来目光。

&ep;&ep;陈玉琳心里泛酸,这张脸是真漂亮啊!也难怪能嫁给闻樾。

&ep;&ep;“你不过是看上闻樾的钱而已,没必要把自己说得这样高尚。”陈玉琳不屑的说道。“我劝你还是死死笼络住闻樾,不然闻樾和你离婚了,你就真的靠自己的双手赚钱了。”

&ep;&ep;“不劳你费心,我与我先生夫妻感情良好。”时初妤语气淡淡,“即便有一天我离婚了,也轮不到陈小姐,倒是可惜了,你没有赚闻樾钱的机会了。”

&ep;&ep;陈玉琳脸色青白,这话简直是戳肺管子了。

&ep;&ep;闻樾,江城顶级豪门闻家掌权人,二十四岁接管光盛集团,如今二十七岁,将市值数百亿的光盛集团再次扩大规模,达到数千亿。

&ep;&ep;再加上,闻樾容貌俊美,气质矜贵清冷。

&ep;&ep;有钱有势,这等男人,在上流社会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ep;&ep;可这样的闻樾,却在三年前,不声不响的娶了时初妤,这在当时,可是震惊了一众上流社会的人。

&ep;&ep;时初妤家境普通,实在和闻樾是两个世界的人。

&ep;&ep;豪门里,哪有什么爱情呢?更何况,闻樾不是为爱奋不顾身的人。闻樾成为顶级豪门的掌权人,靠的可不是以德服人。

&ep;&ep;旁人眼里的他,精于算计,冷静淡漠。

&ep;&ep;众人纷纷猜测,她什么时候会被闻樾厌弃,当时还兴起了一场赌局,便是赌两人何时离婚,可三年过去了,闻太太还是时初妤。

&ep;&ep;这些想嫁给闻樾的千金小姐,包括陈玉琳,哪个不是恨得牙痒痒。

&ep;&ep;咖啡厅里流淌着音乐,时初妤拾起设计稿,说道:“既然陈小姐不喜欢我的设计,那就另请高明吧。告辞。”

&ep;&ep;说完,她便施施然往外走去。

&ep;&ep;“时初妤,你真以为闻樾和你结婚是因为喜欢你吗?”

&ep;&ep;时初妤手指不自觉绞紧,她当然知道,闻樾和她结婚,不是因为爱她。只是因为,他需要一个妻子,仅此而已。

&ep;&ep;她转过身,反问道:“不然呢?”

&ep;&ep;她心知肚明,可也不想被人看低了。

&ep;&ep;她不喜欢将自己的脆弱展现在别人面前,唯一的例外,恐怕只有闻樾了。

&ep;&ep;陈玉琳被她这话一噎,脸色难看。

&ep;&ep;闻樾当初发话了,那个人的名字不能提及,她不敢忤逆闻樾,否则,后果不是她能承受的。

&ep;&ep;她冷笑一声,说道:“我就看你什么时候被闻樾赶出闻家。”

&ep;&ep;时初妤红唇微勾,“拭目以待。”

&ep;&ep;放完狠话的时初妤不再停留,身姿袅袅地离开了咖啡厅。

&ep;&ep;她出门拦了一辆车,说完“师傅,麻烦去浅水湾”后,脑袋就靠在车窗上,眼神愣愣的,也顾不得前面司机看她的诧异目光。

&ep;&ep;“浅水湾”是江城的一处别墅区,里面住的人,非富即贵。恐怕司机也是第一次接人去那里。

&ep;&ep;时初妤所有的资金都投入了时光工作室,也没有多余的钱买车,平常出门,都是打车,有时候碰到闻樾出门,也会顺路搭一回顺风车。

&ep;&ep;浅水湾里面门禁森严,外来车辆不能进入,时初妤在路口就下了车。

&ep;&ep;七月的江城天气燥热,空气里都是跃动的热因子,时初妤撑着伞,微风拂过,裙摆摇曳,绽开了一朵花。

&ep;&ep;身后传来汽车的鸣笛声,时初妤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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