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的繁芜。

&ep;&ep;阿四瞥了一眼繁芜,果见她逗猫的手已停下了。阿四问到:“主子只带添柴吗?”

&ep;&ep;竹阕乙点头。

&ep;&ep;阿四知道,主子选择带添柴的,都是有些凶险的活。

&ep;&ep;添柴是他们部族武士出身从小学的是武搏和骑射,与阿四到底是不同的。

&ep;&ep;阿四想到前几日那支闯入竹部北边鱼林又突然消失了的不明势力,忽然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主子……您注意安全。”

&ep;&ep;繁芜也未听清他们后来说了什么,只知道竹阕乙起身出去了,阿四也跟着走了。

&ep;&ep;食堂外头还下着大雨,她不想走,在这里等嬷嬷回来。

&ep;&ep;嬷嬷从厨房回来,繁芜想拎着胖猫站起来,又觉得那胖猫过于称手拎着手酸,便直接扔在了地上,胖猫打了一个滚,歪倒在她的鞋边爪子玩着她的裙摆。

&ep;&ep;“小姐,鱼肉饼都贮放好了,花管事说最好能半个月内吃完。”嬷嬷又看了一眼地上打滚的胖猫,“有它估计没半个月就能吃完。”

&ep;&ep;八月了。

&ep;&ep;自下雨那天竹阕乙带了几人出去以后,至今未归。

&ep;&ep;阿四见了繁芜也只说他去过一趟黑长老那里,找离夫人说起那猫的事,离夫人大概是觉得尴尬,当时便同意了将猫送给繁芜。

&ep;&ep;繁芜得了猫,逗弄了几日喂了几日的鱼肉饼又失了兴致,没几日便开始找书看了,那猫却成了院子里人人逗弄的对象,任谁走过去都要发狠地摸上一摸。

&ep;&ep;繁芜起初还不知道竹阕乙外出的事,是去藏书阁借书去了好几趟一趟也没遇到他,才确定的。

&ep;&ep;阿四不和她说,她也只当竹阕乙最近忙要在围楼过夜,以往每个月他总有一段时间住在围楼。

&ep;&ep;…

&ep;&ep;今晨繁芜从藏书阁回来便关在房里再未出去。

&ep;&ep;嬷嬷端了茶进来,她不识字也不认得繁芜手上的书叫什么名字,但她看着与昨日那本不同,昨日那本的封皮上是两个字,今日这本又是四个字。

&ep;&ep;嬷嬷将茶和茶果子放下,笑着说:“小姐昨日那本还没读完呢,今日怎么又换了一本。”

&ep;&ep;繁芜读书是有坏习惯的,是她年幼时就养成的坏习惯,读到不懂的便不读了换另一本,且她自持记忆力好许多书不会反复看。

&ep;&ep;她爷爷教她时为此事打过她戒尺,可后来爷爷没了,也没人在此事上管束过她。

&ep;&ep;如今被嬷嬷提起,她陡然想到爷爷,也想到了爷爷的戒尺。

&ep;&ep;不知怎么拿着戒尺的爷爷的脸,慢慢得变成了竹阕乙……她顿时睁大眼睛。

&ep;&ep;一时间面红耳赤,紧紧地拽着书册不知如何是好了。

&ep;&ep;她放下书,慌张地去捧茶杯,又问嬷嬷:“哥回来没有。”

&ep;&ep;嬷嬷瞥了一眼东厢的方向,摇头。

&ep;&ep;繁芜顺势看了一眼东厢方向,见几个婢女坐在门廊处嗑瓜子聊天,另两个随从一个在浇花一个在踢毽子。

&ep;&ep;她咂了一下嘴,此番景象料想竹阕乙也是未回的……

&ep;&ep;一连几日繁芜觉得日子甚是难熬,看了书便开始练字,练字完又想那胖猫了,便去了院子让随从将猫给抱过来。

&ep;&ep;她拿着一只阿四以前给她编的蝴蝶逗着猫,撑着下巴唤着:“胖东西。”

&ep;&ep;胖东西软着嗓喵喵叫唤,在她脚踝边蹭啊蹭,蹭落了许多黑色的猫毛。

&ep;&ep;繁芜拾了一根裙摆上的黑色猫毛,盯着细瞧,到底以往从没有养过猫,此时尚觉得有些新奇。

&ep;&ep;“胖东西,这是你给小鱼肉饼付的费么?”她撑着下巴嘀咕出声。

&ep;&ep;刚走进院子来的人忽然笑出声来。

&ep;&ep;这声音清朗若玉石碰撞,却有些中气不足,繁芜到底是陌生的,不禁抬起头来看向来人。

&ep;&ep;来人一身清灰衣衫胸口绣着红枫和青枫,胸前的银饰比她佩戴的还要多。

&ep;&ep;只是这人脸白的像鬼一样,五官倒是能看的……

&ep;&ep;她就算是不认得他这张脸,也能从他的服饰绣纹上猜到他是谁,她站起身,收回手上草编蝴蝶的细绳,负手而立:“枫叶部公子在笑什么?”

&ep;&ep;他应该是枫叶部的公子,至于叫什么,不好意思她没用心,不知道。

&ep;&ep;她看向跟在枫叶公子身后的阿四和府院管事,眼神询问。

&ep;&ep;枫叶公子对她点头一礼,笑道:“路过贵部,借住一天,明日就走。”

&ep;&ep;繁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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