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她不过去,倒是让王得志发出了一声颇为遗憾的长叹。

&ep;&ep;徐善乐了。

&ep;&ep;——“他不会以为我要对陆濯投怀送抱吧,我可不敢。陆濯身娇体软,他那样弱,很不中用的。”

&ep;&ep;——“真男人至少得像李直这样。”

&ep;&ep;陆濯忿忿地把袖子一拂。

&ep;&ep;他哪里软哪里弱,他明明硬的很!

&ep;&ep;他可天子呐,天底下哪个男人胆敢自称硬过他?他吃亏就吃亏在驾崩太早,叫徐善俏年守寡,多年下来把他们的那些欢愉的、带劲的、刺激的□□忘却的干干净净。

&ep;&ep;陆濯盯着徐善的影子——

&ep;&ep;徐善向他靠近的这几步,正好把自己的身影送到了陆濯的眼下,叫他看得清清楚楚。

&ep;&ep;她云袖掩住,在尝桃花饮。

&ep;&ep;陆濯没有动作,也没有出声。制止什么的,不存在的。

&ep;&ep;倒是王得志阴阳怪气了一句:“徐小娘子倒是惬意得很。”不孝敬给主子喝就算了,他一个公公怎么地也不配喝坊间饮子了?王得志从不知道他自己这般高贵。

&ep;&ep;“五殿下人俊心善,想必不会与我计较。”徐善垂下衣袖,唇瓣似有水色。

&ep;&ep;陆濯轻喝:“王得志,我们走!”

&ep;&ep;他们这一行人,呼呼啦啦,声势浩大,把陆濯簇拥在最里面,宛如呵护见不得人的闺中小娘子。

&ep;&ep;徐善凝视着陆濯的背影,自失一笑。

&ep;&ep;从来都是如此。

&ep;&ep;在逼捐群臣前,先由她这个皇后出头节制后宫;想抄哪个权贵的家,先由她这个皇后发旨叱人家妻女对自己不恭;不想让后宫被外朝拿捏,不敢选秀,拿出来的理由是皇后善妒。

&ep;&ep;此类之事不胜枚举。

&ep;&ep;江山不是陆濯打下来的,是老皇帝濒死不得不传给他的,京城里暗流汹涌,陆濯如履薄冰。为了他的江山大业,徐善被架在火上烤。

&ep;&ep;那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想徐善死的人越来越多。而她双亲皆逝,两位兄长都不能独当一面,只有当稳皇后,才有机会活下去。从被动到主动,徐善成了陆濯最好的盟友。

&ep;&ep;她好多次差点死了,不止桃花饮、不止流产、不止刺杀,徐善不记得自己有多少次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

&ep;&ep;不过,她的命,跟陆濯心中的筹谋与丘壑比起来,当然轻于鸿毛了呀。

&ep;&ep;这辈子的五皇子妃,狗都不当。

&ep;&ep;那头,陆濯一身的寒气,人上了马车,才掀起眼皮子,瞥向李直。

&ep;&ep;“你怎么在这里?”

&ep;&ep;李直一愣。他一个当属下的,主子走了,他当然要跟着啊。

&ep;&ep;然而陆濯不这么想。

&ep;&ep;他拍案:“我让王得志走,让你们走了吗!”

&ep;&ep;未曾设想的路!

&ep;&ep;李直不敢正视陆濯开染坊的脸,怕一不小心泄露被丑到的震惊,“属下知错,属下没想到殿下记挂着徐小娘子的安危……”

&ep;&ep;“放肆!”陆濯叱道,“何来的厥词,我与她相熟吗?”

&ep;&ep;龟缩在一边的王得志小心地拍着胸脯。亲娘哟,主子如今是越发的让人捉摸不透了。幸亏他刚刚没开口,逃过了这等子浩劫。

&ep;&ep;李直就逃不过了,他倚靠历史经验稍稍盘算,知晓这个时候万万不可顺着主子的话术往下说。

&ep;&ep;倘若他来了一句“殿下所言极是,您与徐小娘子根本不熟”,他这个人也许就没了。

&ep;&ep;于是,李直坚定地说道:“殿下,我这就回去,护送徐小娘子回徐府。”

&ep;&ep;“荒谬!”陆濯枯着眉头,语气凉凉,“你是我的侍卫,竟要置我安危于不顾?”

&ep;&ep;李直大无语:“……”那他应该怎么办!

&ep;&ep;微凉的风穿过,带起李直濡湿的额发,他隐隐约约有了一丝觉悟。

&ep;&ep;“殿下同属下一道?”那刚刚走什么走哦,不是没事找事吗?

&ep;&ep;陆濯冷哼了一声,往后倚着,闭目养神。

&ep;&ep;王自得冲李直使了个眼神,“愣着作甚,走啊。”这个榆木脑袋。

&ep;&ep;徐善那边,在他们一行人离去的时候,就让瑟瑟发抖的车夫把破烂马车休整休整拽回府。

&ep;&ep;“习秋,你说看见我大哥了?”徐善随手把剩下的桃花饮连着竹筒递给她。

&ep;&ep;“是啊,大郎君跟着人群走着,浑浑噩噩的,婢子嗓子都喊哑了,大郎君没听见。”习秋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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