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外祖父放心,我心里有数。”平王信誓旦旦。

&ep;&ep;“唉。”何首辅长叹了一声气,“真是想不到,有人会对五皇子下这样的手,会是谁呢?”

&ep;&ep;何首辅想不到的事,平王就越发的想不到了。

&ep;&ep;老五的仇人,有谁?一个孤孤零零又疯疯癫癫的人,谁想不开对他下手哦。害的老五又吐血又晕厥的,下手挺狠的啊,谁藏得这么深!

&ep;&ep;平王还琢磨着看陆濯笑话,没两天,他自己东窗事发了。

&ep;&ep;他偷偷摸摸把那个西域美姬藏到了外宅,然而没多久,那美姬就被抓了出来,还在她的随身携带的香粉盒里搜到了外邦奇毒!

&ep;&ep;“谁过去搜的,谁如此大胆!”平王收到信,腾一下站起身,怒喝四周,“金吾卫——得到了谁的命令?”

&ep;&ep;老皇帝让金吾卫搜查整个京城,问人拿人,可旁人不晓得平王晓得啊,金吾卫里头,已经被他的外祖父何首辅安插很多自己人了。

&ep;&ep;何首辅要对他下手了?就为了一个西域美姬?他就不怕鱼死网破吗?

&ep;&ep;平王心里突突地凉。

&ep;&ep;而报信之人却说:“是京兆尹带着府兵过去的。”

&ep;&ep;京兆尹——

&ep;&ep;平王咬紧了腮帮子,冷冰冰道:“是老三。”

&ep;&ep;康王这是要浑水摸鱼啊,未来的皇长孙之父按捺不住了,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毒粉妄图陷害他的美姬顺带拿捏他。

&ep;&ep;老四、老六都无继位指望,老五真有病、老七太年稚,他这个老二若是没了,天下岂不就是皇长孙之父的了。

&ep;&ep;平王狠狠地砸掉了面前的玉镇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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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西域美姬被人赃并获,但陆濯中毒一案,并没有就此休止。

&ep;&ep;十八年前兰美人血崩而亡,终于查出点说法了。当初兰美人是产下五殿下陆濯多日后突然血崩的,不是所谓的难产。当初她在冷宫产子,太医院的医官们都不愿意去,推了一个小吏目去看。那小吏目瞧出来兰美人中了奇毒,但是被“指点”过后,就不敢说出来了,也不敢治。后来他瞧出来兰美人死期将至,连夜逃出京城,改名换姓去往江南。

&ep;&ep;那小吏目就是赛扁鹊。

&ep;&ep;那奇毒与如今五皇子陆濯中的毒,一模一样。

&ep;&ep;这预兆着十八年前就有后宫高位娘娘与外邦之人勾结害人!

&ep;&ep;多么可怕的事情。

&ep;&ep;全后宫的高位娘娘们都寝食难安,生怕皇帝陛下把这口要命的大黑锅扣到她们头上来。

&ep;&ep;低微的娘娘们抖擞精神,打算看人热闹,难得好事轮到她们了啊。

&ep;&ep;外头腥风血雨,五皇子府却仿佛偏安一隅,安安心心过苦夏呢。

&ep;&ep;陆濯躺在内室,他身子虚,天天要针灸拔毒、再药浴两个时辰,整个人被腌入味了,苦成了一颗干巴菜。

&ep;&ep;他的内室不能放冰块,只有外室小放了两块。

&ep;&ep;内室有两个小太监给陆濯扇扇子,外室有两个小太监给冰块扇扇子。

&ep;&ep;这都是他的父皇给他的人,怕他身边的人伺候不好。

&ep;&ep;王得志从马厩回来了,从内室跑到外室、又从外室跑到内室,很想指点几句,可惜又不太敢,只能不停地欲言又止,然后唱念做打跟陆濯说讨喜的话。

&ep;&ep;陆濯就过着这种骄奢淫逸的小日子。

&ep;&ep;“去吧。”

&ep;&ep;陆濯把情诗塞到信封里,递给王得志,“送与徐小娘子。”

&ep;&ep;如今五皇子殿下闲来无事,又是写诗又是作画,都往徐翰林府上送。

&ep;&ep;“记得用香薰一回,要那种清甜的,不要让信上沾药味。”陆濯生怕徐善又觉得他不中用。

&ep;&ep;王得志看着墙上又挂起来的美人山寺焚香图,转过头悄悄歪了歪嘴。

&ep;&ep;他出了院子,与李直对视一眼。

&ep;&ep;“你可别生出歹毒心思,让我去做歹毒事情了。”李直在王得志开口前,断然拒绝,“你要去害人你自己去,害完了看你能不能活得比赛扁鹊好。”

&ep;&ep;他是不可能对徐小娘子下手了,不是怕死,也不是觉得徐小娘子无辜。李直说不清道理,但他就是觉得,若是徐小娘子人真没了,殿下怕是也要跟着没了。

&ep;&ep;毕竟殿下如今都惨淡成这样了,风一刮就倒。

&ep;&ep;“你晓得的事,当咱家不晓得哦。”王得志怪声怪气,“咱家要给徐小娘子送信,就不与你闲唠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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