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关心大哥一下罢了,他自己不愿意吃了,大约是饱腹了吧。”

&ep;&ep;“找些事物让大哥分散一下精力吧。”徐善慢悠悠地撩起眼皮子,提醒徐羌,“二哥,你之前在碧云寺前买了一块金石,是要送与大哥的,可还记得?”

&ep;&ep;徐羌一拍脑门,高声道:“我那五十两!”

&ep;&ep;那样的一块碑石,他原本打算送与徐羡,让他感到自身学识浅薄从而羞愧不安的,就在放榜之日徐羡春风得意的时候送,然而放春榜那日出了大乱子,这事耽搁了下来,徐羌险些把他的五十两给忘了。

&ep;&ep;“是五十文。”徐善道,“不过若能让大哥从消沉中走出来,那它确实当得起五十两。”

&ep;&ep;“我怕大哥不识字,拿到金石更消沉了。”徐羌摸摸鼻子。

&ep;&ep;“那就让他消沉到底。”温氏不近人情,一锤定音,“真有那一日说不准还能触底反弹,总是郁郁寡欢的,像什么话。”

&ep;&ep;徐羌:“好的呢。”他不是恶人,他这是母命难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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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开考之日到来,徐善如先前那回一样,要乘坐马车去贡院了。

&ep;&ep;“我知道你要去做什么的,我不拦着你。”温氏这么说着,也跟着上了马车,“我与你一同去看看。”

&ep;&ep;徐善捏着手里的香囊,很是无奈:“娘,您去做什么,远远地看我爹一眼吗?”

&ep;&ep;“我看他做什么,你爹那张脸,我看几十年了,朝夕相对,寡然无味。”温氏道,“我去看一看你那个九郎。他若是个歪瓜裂枣,为娘也是不会同意你们婚事的。”

&ep;&ep;古有看杀卫玠,今有看杀崔九。

&ep;&ep;徐善扶额,轻叹道:“崔九与我不清不楚着呢。人家什么都没说,我们徐家上下把他给安排上了,崔九若是没有生出当我徐家婿的心思怎好?”

&ep;&ep;崔九若是不解风情、不来提亲,岂不是让大家失望。徐家上下自说自话,到时候伸长脖子盼不来人,怎么下得了台哦。

&ep;&ep;温氏觉得诧异:“还有人不想当我徐家女婿?”

&ep;&ep;徐善豆蔻年华的时候,就有很多人要给徐善说亲了,都被她这个当娘的拒了罢了。

&ep;&ep;徐善笑了:“娘说的极是。”

&ep;&ep;她身边的人总是这么有自信,甚好甚好。

&ep;&ep;徐善娘儿俩坐着马车,她们到贡院的时辰还算早,找了个视野好的地儿,才停下车。徐善一撩开车帘子,就对上了王大公公那张大脸。

&ep;&ep;徐善:“……”命运总是似曾相识。

&ep;&ep;她微微一笑,柔声问:“王公公,甚巧呀。今日也是五殿下命你传人过去的吗,传的人是崔九还是我呢?”

&ep;&ep;上回传错人的事件,徐善历历在目。

&ep;&ep;王得志吃了陆濯好一顿斥责,可貌似他记吃不记打,又在穷嘚瑟。

&ep;&ep;“往事就不必重提了,徐小娘子,您跟着咱家走便是。”

&ep;&ep;徐善知晓,这大约又是陆濯拆散她与崔九的恶毒手段。不过,不管陆濯怎么拆,这辈子他既然想和平地上位,就必须听老皇帝的,老皇帝不指婚他就只有椎心泣血泪沾襟的份。

&ep;&ep;温氏握了握徐善的手:“善善,既然五殿下有事与你相商,你就跟着这位公公去吧,娘就在这里等你。”

&ep;&ep;有事相商,五皇子殿下能与一个小娘子有什么事相商哦,倒是会玩弄一些话术。

&ep;&ep;王得志看不惯,但没作声,只招呼徐善:“这边走。”

&ep;&ep;徐善跟着王得志,左晃悠右晃悠,总算瞧见了陆濯的马车。

&ep;&ep;“王公公,我这就上去了?”徐善细声细气地问。

&ep;&ep;“等着吧,五殿下有事在身,一时半会儿过不来。”王得志一屁股往车辕上一坐,挎着张脸。

&ep;&ep;“?”徐善搞不懂陆濯又在作什么。

&ep;&ep;那一头,温氏坐在马车上,开了车窗,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她虽说不想念徐正卿的脸,但到了贡院门口,却忍不住在想徐正卿这些时日在翰林院歇没歇好,有没有变苍老。

&ep;&ep;“徐夫人。”一道清沉的声音传来。

&ep;&ep;温氏循声望去,见到一个青衣落拓的年轻郎君正骑马而来,湛然若神,容止可观,狭长的黑眸里漾着清雅的笑意,一看就是人中龙凤。

&ep;&ep;温氏顿时把车窗开得更大了一些,人靠到近前。

&ep;&ep;“可是崔家九郎?”

&ep;&ep;马上的郎君微执着缰绳的手微微一顿,他皙白的面容上,笑容却更加温良了。

&ep;&ep;“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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