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宁疏乖巧地点点头,要跟着外婆出门,舅妈跑过来塞了半个窝窝头在宁疏手里:“边走边吃,别饿着。”

&ep;&ep;这时候弟弟狗娃也跑了出来:“我也要去看!”

&ep;&ep;“你一个小娃娃,甭去,当心沾了晦气,回来生病。”舅妈跟外婆久了,也学会这一套套的话。

&ep;&ep;狗娃委屈地瞅着宁疏,宁疏冲他比了个鬼脸,更惹得这小子心痒痒的了。

&ep;&ep;宁疏跟奶奶走到朱家大宅的时候,老远就闻到一股子冲天的臭味,宁疏赶紧捂住嘴,可是难挡这股刺鼻臭气直往脑门儿钻。

&ep;&ep;也是难为了周围这些看热闹的村民,臭成这样了,还仰着脑袋,伸长了脖子,往人家院子里打望,这份恒心毅力如果用来建设祖国,祖国早就超英赶美了。

&ep;&ep;因为屋子里不通风,周红花已经被挪到了院子里,她全身溃烂躺在凉席上,奄奄一息地呻//吟着。

&ep;&ep;宁疏跟着外婆走近她,她只穿着一件小背心,身上的皮肤成片状溃烂,流着脓血,看上去尤为瘆人,让人直冒鸡皮疙瘩。

&ep;&ep;尤其是这大夏天,苍蝇蚊子围着她嗡嗡的,就连自己的家人都不敢上前管照,因为实在是...太臭了!

&ep;&ep;此时此刻的周红花,疾病缠身,早已经没了之前的戾气,她大口地喘气,每喘一下,胸膛就剧烈地起伏一下,喘息声里带着浓浓的嘶哑,她哀求着说:“胡奶奶,求您救救我,我真的不行了。”

&ep;&ep;外婆冷冷地看着她,说道:“既然如此,就把你做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兴许还能保住一条命。”

&ep;&ep;于是周红花开始讲述,她跟那麻子怎么在苞米地里偷情,李麻子是怎么样每天晚上来他家后院学青蛙叫,听到暗号她就下楼,溜出去跟她幽会,到最后俩人在林子里幽会被宁疏看到,他们怕这丫头出去乱说话,一合计,决定将她推下山坡......

&ep;&ep;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外婆的脸色很冷很硬,眸子里烧灼着怒火。

&ep;&ep;而朱永瑞整个人都傻了,他没想到,他家的媳妇,居然跟别的男人幽会,给他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

&ep;&ep;有不少村民聚集在他家门前,听到这些话,简直跟炸了锅一样,这个朱家媳妇,不仅背着丈夫偷人,这还要害人性命啊!

&ep;&ep;真是太可恶了!

&ep;&ep;而朱家的老母亲听到这些话,简直气得要疯了,顺手拿起院子边儿的扁担就要往周红花身上砸:“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烂货!”

&ep;&ep;“你给我们朱家臊了皮不够,还差点害了人家小姑娘的性命!我们朱家娶了你这样的媳妇简直倒了八辈儿的楣!”

&ep;&ep;几个妯娌连忙拉住了朱家老母亲,劝慰她不要气坏了身子。

&ep;&ep;朱家老母亲将扁担往地上一扔,老泪纵横,拉着外婆就要给她下跪:“胡姐姐,是我们朱家对不起您,如果您家小孙女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真是做了大孽了!这个女人算是遭了报应,死有余辜,您就不要救她了,我们也不认这个儿媳妇。”

&ep;&ep;外婆连忙扶住朱家老母亲,说道:“朱家世代都是良心人,我胡英做事也是凭良心,既然她说出了事情的真相,也给我外孙女道了歉,该做的事,我还是会做,就当看在俩年幼的孩子的份上。”

&ep;&ep;外婆说完,从箱子里取出朱砂笔,画了几张符纸,点火烧成了灰放在碗里,泡了水递给朱永瑞:“让她把这碗水喝下去,每天早中晚,用云南白药掺槐树皮粉,涂抹在伤口上,养三个月,应该就没事了。”

&ep;&ep;朱永瑞本来还不大愿意,他现在看着女人一眼,心里都窝着火气,只是家里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孩子这么小,总不能让他们没了娘。

&ep;&ep;朱家老母亲取来了厚厚一沓的红包,递给外婆:“这就当是我们给宁宁的一点补偿,实在不成心意,但是如果胡姐姐不收下的话,我们良心难安。”

&ep;&ep;宁疏看着那一沓的红包,好家伙,跟砖头似的,这里面不知道有多少钱啊!朱家果然是有钱人!

&ep;&ep;外婆正要拒绝,宁疏冷不丁地说道:“前儿舅舅还说,要带弟弟进城缝兔唇。”

&ep;&ep;弟弟的豁唇要动刀子,相当于一个小型的整容手术了,肯定花费不小,再加上宁疏也马上要上初中,到处都要用钱。外婆终于还是收下了这笔钱。

&ep;&ep;外婆平时给人看事,基本上也不怎么赚钱,就是收个村民的心意,有时候事主家里没钱,一挂腊肉,或者一篮水果,也算了结。

&ep;&ep;外婆做这事儿,还真像她自己所说的,匡扶正义,除魔卫道。

&ep;&ep;不过宁疏可就不这么想了,尤其是经历了上一世娱乐圈沉浮,她明白这个世界上,有钱才是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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