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圆子道:“放心吧,哥哥修为很高的,那个小鬼也好不到哪里去,它被哥哥打得半死,至少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恢复,这段时间,我随随便便就能要了他的命,妈妈,别担心,我们兄妹俩肯定帮您!”

&ep;&ep;宁疏皱起眉头,心说如果背后还有人躲在暗处,那么宁圆子要想取那小鬼头的命,只怕会相当危险。

&ep;&ep;她立刻严肃道:“听着,这事你们不准再参与了,最好就躲着别出来!知道吗!”

&ep;&ep;宁圆子一贯听话,见宁疏这样郑重其事,她也只好乖乖点头同意。

&ep;&ep;是夜,无风无月。

&ep;&ep;宁疏独自下楼,来到产科的婴儿房,婴儿房里有二三十来个小的育儿箱,里面躺着新生的婴儿。

&ep;&ep;室内的光线打的很暗,唯独每一个婴儿箱里,有微弱柔和的光芒。

&ep;&ep;宁疏走到了其中一个婴儿箱边,里面的男婴睡颜安详,她居高临下,冷冷地望着它。

&ep;&ep;它周身通体白嫩,与新生的婴儿几乎没有任何区别,宁疏知道,它吃了原胎的精血,现在幻化成了他的身体,而事实上,这个小孩儿,根本不是人。

&ep;&ep;是已经成魔的孽障。

&ep;&ep;就在宁疏将手伸向它的那一瞬,它突然睁开眼睛,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珠子里冒出了精光。

&ep;&ep;它看向她的那一瞬间,宁疏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无形的双手紧紧扼住,无法呼吸。

&ep;&ep;而那婴孩,这时候嘴角却咧开,冲宁疏微笑,面目狰狞。

&ep;&ep;与此同时,全婴儿室的婴孩都开始齐声哭泣,而唯独这个东西,却爆发出一阵“桀桀”的大笑!

&ep;&ep;宁疏冷冷地看着它,说道:“我知道你有怨气,我也有,我们都投错了胎,找错了母亲,可是我比你幸运,至少我顺利活了下来,而你却被扼杀在了母腹中...”

&ep;&ep;随着宁疏低沉的诉说,那婴孩的笑声更加猖獗又魔性。

&ep;&ep;“我并不觉得你做错了什么,即使现在,若我换成是你,也难保不会生报复之心,不过我还是要杀你,因为你伤害了我儿子。”

&ep;&ep;宁疏说完,伸手掐住了那婴孩的脖颈,毫不留情。

&ep;&ep;团子已经重伤了它,现在这东西的身体非常虚弱。

&ep;&ep;然而宁疏却无论怎么样,都掐不死他,而且越掐,这婴孩笑得越发猖獗可怖,而周围小孩的哭声,则更为凄厉。

&ep;&ep;然而就在这时侯,她像是被人从后面猛击头部,喉咙里一阵腥咸上涌,又被她生生地吞咽下去。

&ep;&ep;她回头,看到一个穿清洁工环卫服模样的家伙。

&ep;&ep;宁疏注意他手里拿着一个样式古朴陈旧的铜锣,恍然想起那日听到锣声后,撞到了一位清洁工,那人态度很差,还说什么“赶去投胎也不要这么急的。”

&ep;&ep;显然就是这家伙,原来他一直潜伏在医院,等着孩子出生。

&ep;&ep;“把鬼婴给我。”他声音低沉:“我饶你一命。”

&ep;&ep;“原来你就是我爸妈请来的那个道士,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捣鬼。”

&ep;&ep;“作孽的人是你的父母,与我有何干系,我只不过是顺水推舟,吃了这鬼婴,助我天眼得开,于我修为大有助益,你母亲现在也平安无事,我们各取所需,两不相欠。”

&ep;&ep;“看你如今头顶黄光,来日必将大有所为,我乔曲有意要与你这女娃娃结一个忘年之交,你今日只要不阻我得道,来日我必有回报!”

&ep;&ep;说完他朝着宁疏走过来,宁疏连忙抓起婴孩后退两步。

&ep;&ep;不能给他,外婆说鬼婴出世必将霍乱一方,这家伙竟然还想把它吃掉。

&ep;&ep;宁疏无论如何也不会把孩子交出去。

&ep;&ep;“看来你这女娃娃,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乔曲拿起锣,“砰砰”连着敲了好几下,宁疏听着那声音,感觉脑袋都要炸开似的。

&ep;&ep;她痛苦地捂住耳朵,蹲了下来,婴儿也脱了手掉在地上,那道士捡起婴孩转身便走,宁疏连忙追出去。

&ep;&ep;她神志已经有些不清晰,此时此刻浑浑噩噩就好像在做梦,想大喊却喊不出来,眼睛也有些睁不开,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那道士的身影越来越遥远,消失在走廊尽头。

&ep;&ep;而宁疏甚至不能确定活动在她周围的那些人影,到底是人是鬼。

&ep;&ep;她脑子里回闪着上一世临死前的画面,她跑,一直在跑,最后从楼梯上摔下去,致命的伤口磕在后脑勺,她死在了陆铮的怀里。

&ep;&ep;天空一片阴沉沉,压抑,憋闷。

&ep;&ep;她到底是走在阴间路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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