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份肉干和萝卜条也一直醒目的摆在那里,但赵进却视而不见,好像一切都很正常。

李平斜眼看着也正欢快的盛第三碗的王队长,略想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今日齐队长又去哪里快活了?”

王队长看了看赵进,迟疑了一下后还是禁不住满脸向往的羡慕道:“听说带着几个什长到别营中吃酒去了,还有粉头!…左拥右抱,把酒言欢,这才是爷们的生活啊!”

说完,王队长还忍不住惆怅着叹起了气。

看的出来,王队长对自己没能受邀十分的失落和遗憾。

李平当即假装酸溜溜的也艳羡了几句,却对齐队长明着挖他的墙角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悦。

“小姐之事,尔等须要用心,方才不辜负游击大人的抬爱之心。对部下,一定要严字当先,有错必打,须得让他们有畏惧之心。否则,若哪日哪个兵卒冲撞了小姐,我等如何交代…”赵进这时突然没厘头的开始了训话。

李平和王队长对视了一眼后,都不停的点头称是。

他们这个哨的全部任务就是护卫小姐——游击将军的未婚妻,这也是他们被直属的原因。

接着,赵进就那么很自然的在李平和王队长的注视下将齐队长那份肉干与萝卜条收到了自己一侧。

……

吃好了饭,李平想起了什么,于是就先回了自己队内的区域。

此时,一大帮蓬头垢面、脸膛黝黑、腮帮子干瘪的士兵们正聚坐在阳光下抓虱子。

虱子被挤爆的“咯嘣、咯嘣”的声音不绝于耳,有的士兵甚至直接将抓到的虱子放在嘴中嚼了起来,好像吃零食一般。

本一直想对这种痛苦视而不见的李平立即也浑身瘙痒起来,他禁不住“入乡随俗”的将手伸入身上的一处痒点,准确的抓出了一个黑色的小虱子,并随手撇到地上用脚一踩。

采用惯常的手挤法李平目前还是做不来,他可不想把自己的手指甲里也搞的全是血。

看到自己的队长过来,士兵们纷纷跟李平问好,只不过他们的身子却还是继续懒散的坐着不动。这到不是他们没太没小,而是他们并不懂得更多的规矩。

这支军队的卫生水平和训练水平都十分堪忧。

李平对此显然也并不当回事儿,但那些嚼虱子的嘴唇上布满的鲜血却还是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也让他对这些陌生的部下们更难产生什么亲近之感。

“刘三,跟我来。”李平皱着眉头喊了一声。

那个进营后接他骡子缰绳的傻乎乎大个子士兵立即从坐在地上的人群中眉开眼笑的蹦了出来,他正是刘三,一个南方兵,李平队里的兵。

他们这附近的营盘里的很多兵都是南方兵,或者说是楚兵。

准备转身时,李平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又召唤道:“段…段什长,你也来一下。”

一个又黑又干但面相还算朴实的汉子应声出现在了李平的面前。这是李平队里剩下的那个什长,一个几天来都没怎么乱跑的家伙。

用驾轻就熟的言语给这什长戴了几顶高帽后,李平又用护卫小姐责任重大点压了他两句。

看段什长认真的满口应是,李平装出很满意的样子。

虽然都是过客,但该演的戏却还得去演。

就像赵进,该立威时必须得去立威,不管生有怎样的心思,基本盘还是得抓住,谁知道未来又会是怎样的变化!

说完了话,李平没有留恋的转身就走,他可没有雅兴和大家一起抓虱子。

巴掌大的地方,李平很快就到了赵进单人的小帐篷。

赵进不在,但李平还是钻了进去,并很快从里面拿出一桶浑水。

这一桶浑水刚好把刘三带来的两个大空竹筒灌满。

“一筒赏你,一筒去喂喂我的骡子,顺便匀出一点给段什长。”李平吩咐道。

刘三一顿猛点头后就急不可耐的拿起一个竹筒开喝,糟糕的水质完全没有影响到他,他显然是渴坏了。

突然,赵进出现在了他们旁边。

正在痛饮的刘三一时没收住,被呛的剧烈咳嗽起来,然后一脸敬畏和哆嗦的看着哨长大人。

赵进严厉的形象显然已深入人心。

但此时的赵进却面无表情,并没有说话。

李平摆了摆手,刘三立即拎着竹筒飞快的逃离。

“给,把水囊灌上。”赵进看着刘三的背影开了口。

李平这才注意到,赵进手上拎着一个竹筒,里面是满满的一筒清水。这应该是刚从小姐那里划拉来的,也只有那里才有这么多清水。

等李平灌好了他的牛皮水囊后,赵进这才去灌他的葫芦,他葫芦里的水之前被李平全喝光了。

灌好了水,赵进竟又从怀里掏出两张呈灰暗色的面饼来。

李平一乐,当即就接过一张开始大快朵颐。

赵进也撕巴起剩下的那张面饼并就着清水不紧不慢的小口吃起来。面饼又干又硬,他可不像李平那样不管不顾。

“那小子靠得住吗?”吃着时,赵进冷不丁的问。

李平愣了一下,然后却耸了耸肩后嘲讽道:“一个傻子,有什么靠得住靠不住的,就是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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