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对这里很熟悉,绝大部分人都是直穿树林而没有走隐没的小路。
看到彼此,双方都愣住了。
虽然双方都打着绑腿,但从服装上还是很容易看出双方并不属于一支军队。
“呯呯…呯呯…”有几个鸟铳兵本能的快速装上火绳并率先向对面进行射击,显示出了他们所接受的良好训练。
双方的距离有些并不足一百米,是有可能完成击杀的。
但仓促的射击并没能产生效果,对面虽被打的一阵大呼小叫,却并没有一个人倒下。
而且对面还不甘示弱,也马上开始了还击,并令人震惊的当即带起了这一面的几声惨叫。
对面同样带着火器,并且火绳也一直是燃着的,训练同样不弱,而且火器的有效射程还十分出众。
火器一对轰,又见有人被打中了,双方没拿火器的士兵纷纷向后狂退。而拿着火器的士兵则大多勇敢的都站在原处紧张的操铳然后瞄向对方开火。
四团这边带队的排长虽然有些懵,但并没有后退,他本来离河的距离就比较远,也相对安全一些,他匆忙透过双方火器燃起的烟雾进行观察。
对面的人数并不如他这边多,大约有三十人,但其中有一多半有火器,另一些主要持矛,没有人拿弓箭。
但问题是他们这边只有十二杆鸟铳,而且就在这片刻功夫已经有人被对面打掉了,其他的士兵也被打中了三四个,而这还只是双方的第一轮射击。
历经多次战斗的他立即意识到隔河对轰肯定会吃大亏,他们冲上去近战才更有利,而且对面火器多也意味着近战能力差。
况且河水很浅,不会给他们带来太大的麻烦。
也许是已方有人数优势,也许是多次战斗建立起来的自信,这个排长完全没有想到后退或者先脱离接触。
来不及再想,他立即先狠狠吹响了挂在脖子上的哨子,然后大吼:“各班跟我从河上冲过去,打垮他们。”
可惜部队在慌乱中的组织并不容易,等几个班长纷纷聚集起手下准备向前时,双方鸟铳手的第二轮射击几乎再次同时断断续续打响。
两边的再装填速度都不慢。
虽然风不小,但烟雾、树林以及混乱还是干扰了观察,没人说得对面是什么情况,但却都清楚的知道自己一边又有人倒下了。
必须快!
只是小河虽浅,乱石和泥泞的河床还是干扰了部队的前进速度,好在这第三轮射击已方没参与抢渡的鸟铳兵们抢了先,进行了一次有力的掩护。
可才刚刚渡过小河,敌人的第三轮射击也再次断断续续的打响,而且这次距离很近,伤害也更大。
并且所有人都可以清楚的看到和听出敌人的火力完全没有被丝毫被削弱。
更麻烦的是,正跟在排长后面的几个士兵清楚的看到他们的排长正捂着胸口倒下……
这一天的晚上,脸色黑黑的李平收到了四团在汉川县附近受挫的报告,他震惊的的五官当即拧到了一起。
这并不是他今天收到的唯一噩耗。
水师营三条装备有近五十门火炮的战船今天乘风逆江而上时,在距离汉川县城十多里处遭到了隐藏在岸边密林中的十多门火炮猛烈伏击而败退。
尽管没有战船因此沉没,但其中两艘不同程度受损,死亡官兵十几人,另有数十人受伤。
不过水师营损失虽大,但并没有达到让李平震惊的程度。
船炮打不过岸炮,又是被伏击,还是在狭窄的汉水中,总的来说还是正常的。意外,也不意外。
但步兵的失利就很不正常了,甚至是让人震惊了。
与敌人率先接战的这个兵力处于优势的排居然伤亡过半还没怎么伤到敌人。
然后听到前方交火声音后迅速支援上来的连队在追击中居然也没占到什么便宜,不仅让敌人成功跑掉了,还又伤亡了十多人。
敌人的火器之优和训练之良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这是他们第一次碰到敌人火器不仅不弱于他们并且还好像精于他们的情况,然后还训练有素。
这太令人意外了,更令人难以接受。
李平在震惊之下命令参谋处要立即搞清此次战斗伤亡如此悬殊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并急令直属侦察连务必要搞到敌人使用的鸟铳。
李平很清楚指挥上的问题没那么大,仗不应该打成这个样子!
但不管如何,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轻视汉川的守将谢应龙了,更不能轻视农民军扬武州(承天府)的总负责人白旺了。
而这一天也注定了是不平凡的一天。
更晚些的时候,又有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传了过来。
左良玉派出南下装做窥伺岳州并止步于蒲圻县附近的十万大军突然遭到张献忠数万精锐的打击,全军崩溃,多名副将死伤,准备戴罪立功的副将吴学礼被阵斩,甚至连马进忠都差点被杀,才刚刚攻下的蒲圻县也再次丢失。
注释:
注1:
白旺和谢应龙在驻守承天府期间表现出了极高的军事才能,在以少量兵力面对拥兵数十万的左良玉时丝毫不落下风,并直到李自成败亡回襄阳时仍牢牢控制着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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