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忘记,也不会忘记。现在或者是将来,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同样也做不到她希望的那样。

这是我们两人间最大的差异,也是不可调和的差异。

硬凑到一起,她不开心,我也有很大的压力,结果就是彼此都很累。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要勉强,勉强的结果只能是更糟,更不负责任。你说是不是?”

李平意外的袒露心声让赵兰月惊住了,她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

想反驳却发现不知该如何反驳,但不反驳又好像哪里不对劲儿。

赵兰月很清楚李平的话尽管说的还是比较隐晦,但却直击了两个人的根本性问题,而这也是她早就意识到和一直以来最为担心的。

也许李平也早就意识到了这些问题,所以才会好像犯傻似的公然把刘小惠调回身边,那恐怕就是一种表态,而高蕾可能也已经明白,哪怕她目前仍无法完全放弃。

虽然还是不太理解李平为什么突然间决定挑破这一切,让一切再无回旋,但赵兰月也只能是一声深深的叹息。

见赵兰月不作声,李平苦笑了两下,他知道这是个聪明的女人,有些话不用说太多。

然后他对着屋外大喊:“小惠,我吃完了,过来收拾一下碗筷。”

李平和赵兰月一起吃饭,其他所有人别说在屋内,甚至全都识趣的躲到了内院之外。

衣着严实朴素的刘小惠进来的很快,她在赵兰月审视的目光中从容而利落的就收拾好了桌子。

离开之前,她小声的说:“段主任和周副参谋长来了,在大院外已经有一会儿了,看起来很急,刘强拦着一直没让通传。”

李平愣了一下,急忙说:“快让他们进来。”

李平回汉阳,除了石磊和杨明,其他人都被继续留在了汉川并按计划做着一副要向西进军的架式!

段强和周文这时连袂而来,而且还很急,事情看来不小。

不过直到神色焦急的段强和周文进来,赵兰月却没有任何要打算离开或者回避的意思,她就那么从一旁继续稳稳坐着。

段强到是没觉得什么,可周文却诧异的看了看赵兰月,又看了看李平。

但李平只是不以为意的说:“坐下说。”然后转头向一旁又跟进来的刘小惠交代道:“小惠,上点茶水来。”

虽然脸色看起来很急,段强还是听话的先坐到了一旁,但周文却没有去坐而是直接站着急不可耐的开口说:“孙督师在南阳大败,闯贼正急速逼近潼关。”

“我去!什么时候的事?”

李平一句国骂直接飞了出来,一旁的赵兰月也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上个月底,孙督师与闯贼在南阳爆发决战,我军大败,狂退数百里,闯贼一路北追,目前正直奔潼关而去。”周文悲愤的又说了一遍。

“消息可靠吗?你们怎么知道的?”李平盯着坐在一旁的段强问。

“消息应该可靠,是一个原承天府也是现伪杨武州的小吏让一个他曾对其有大恩的渔民冒死把消息送到了沔阳我军的水师那里。就在差不多的时间,在沔阳的章监纪也收到了完全一致的消息,章监纪的消息来源也是伪官。据他说,有些被迫从贼的伪官一直同他们官府保持着联系。”屁股坐了一半的段强急忙回答。

“督师可还安好?”李平皱着眉头急问。

“没有听说过这方面信息,督师应该是无恙,不然贼人一定会大肆宣传。”周文笃定的抢着回答。

李平有些意外的挠了下后脑勺,但马上却又郁闷的说:“合着我们打汉川时,孙督师就已经败了呗!那这汉川打的还有什么意义?”

“总兵,不能这么说。沔阳、汉川两战起码证明了闯贼也不过如此,也证明了闯贼在湖广的兵力十分空虚。贼将白旺原驻承天的兵马仅两千、襄阳贼军也不过六千之数的情报目前看也应该是准确的。即使他们这数月来有扩充,所扩之兵也定然多为不堪一击之众。”周文一脸正色道。

“那又能如何?”李平明显对此根本不以为意。

“总兵,这很重要。这意味着如果我们现在发起雷霆攻势,贼军必然难以招架。而闯贼后方不稳,北进自然就会放不开手脚,孙督师守的潼关压力也因此会大大减轻,朝廷的危局也将还是可以有效缓解的。”周文循循诱导起来,似乎早有腹稿。

“不会有用的,我们就是把襄阳打下来,李自成也不会回头的。况且襄阳我们也打不下来,我们的兵力根本不足以攻打襄阳那样的坚城。”李平拒绝的十分干脆。

“不试试怎么知道?袁侍郎也一定会全力支持我们的。有我们的汉川大胜,他一定可以说服平贼将军出兵,到时我们就不是孤军奋战了。”周文仍是满怀希望。

“没用的。”李平还是坚决的摇了摇脑袋。

他不想解释,也不能解释。

李平虽然不知道更多的历史细节,但他知道明史中一句有名的话:“传庭死而明亡矣”,也因此大致猜出了孙传庭就是在这段时间身死的。

所以他才有刚才那一问。

“总兵!大明危矣,正需我等奋力,岂能忍心任之不管。而且总兵如若奋力,朝廷也一定会感念您的忠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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