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这东西往往都是相对的。

罗小六感觉很难受,他的敌人们其实更难受。

病痨鬼似的营头就已经受够了一会儿向东跑一会儿向西跑这种没头苍蝇似的拥挤逃窜。

虽然最开始被炮捶的那段他因为位置的原因基本看不到而没受到多少刺激,但自己这方的进攻被轻易粉碎他却是看的清清楚楚,也吓了个心惊胆跳。

他庆幸自己早有防备,当时没有傻乎乎的冲在前面。

病痨鬼似营头的兵马虽然不多,就千把人上下,战斗力表面上看也好像不强的样子,但由于他本人和很多手下都曾经是正规的官军,因而一直被当做精锐。

这在平常当然是好事,但在攻坚克难的时候就不一定了,因为往往会被首先想到和使用。

进攻受挫后第一个退回去的病痨鬼似营头也因此十分头疼。

他担心自己再被派上去强攻。

但就在他自以为明白了李平为什么敢来以寡击众而心中更加惴惴时,对面却又令人意外的舍弃了火炮而毫无畏惧的发起了肉身近战攻击。

病痨鬼似的营头顿时大感不妙。

曾经地痞无赖的经验告诉他,这是人家根本没把他们的人多势众放在眼里,对自己的实力不但有足够的自信,也有清醒的认识。

更何况不怕横的、不怕愣的,就怕不要命的。

这才是最可怕的!

而且也果不其然,两军刚一接手,病痨鬼似的营头就眼睁睁看着自己旁边的军阵直接被人家打出了一个大豁口,而且这个豁口还在不断的快速扩大,他们厚厚的军阵正面临着随时被击穿的危险。

军阵一旦被击穿会怎样?已非战场初哥的病痨鬼似营头深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他的心也一下凉了半截。

就在这个时候,病痨鬼似营头看到了那个二傻子般的武进士“二王”在拥挤的人群中跳下马抡起长枪大叫着想要带领周围的人去堵住缺口。

然而只一个瞬间,这个刚刚迎上去的二傻子就好像被撞倒了或者是打倒了,然后再也不见爬起来的消失了。

病痨鬼似营头的心也随之彻底掉到了谷底。

对自己有着清楚认识的他于是决定无论如何都不能去螳臂当车,而是坚决带着自己的上千人马东挤西挤的开始了避战。

至于造成了已方更加以及极其严重的混乱,很多友邻的营甚至被他们给挤了个七零八散,他才不管呢,也不在乎!

不过尽管如此,病痨鬼似营头倒也还没有决定开跑,他还抱有最后一丝侥幸。

同时他也不想这么草率就妄下结论。

他们的人真的好多好多!双拳难敌四手、恶虎还怕群狼这种事他可见多了。

况且张献忠不但更是个枭雄,还是成名日久并比李平名号大了不知多少倍的超级大枭雄,各种辉煌和不可思议的战绩几乎数不胜数,现在论输赢实在有些为时尚早!

但病痨鬼似营头很快就为自己没有痛下决心感到了后悔。

因为他发现他们的军阵不但被人家没有意外的轻松就给打穿了,而且还在被继续做着新的切割。

而他们的老大—西王,却好像没什么办法,至少是他这里除了继续被打得抱头鼠窜没有发生任何其它变化。

这不玩呢么!

尤其是那些已经判断不了方向的新的切割突击把他的避战变成了被像撵兔子一样撵的到处跑。

他累了,也受够了。

而且他发现,敢于上前去抵挡对抗的已方兵马也正越来越少,就是很多靠上去的其实也不是主动的,而是被挤过去的。

而在他们那群被火炮修理过一顿的骑兵乱哄哄的冲过过想要改变什么却再次失败后,惶恐不安的情绪开始了全面漫延。

病痨鬼似的营头知道这仗已经没法打了!

他知道大家没有四散而逃只不过是还傻傻的抱有幻想,就像最初的自己那样,毕竟他们这么多人就这么败了好像有点不太真实。

可能也有一部分早就想跑了,只是由于四周太乱和太挤,导致想跑也一时跑不开。

病痨鬼似的营头意识到全面的崩溃有可能随时发生,他开始犹豫是不是直接杀出去逃命,不能再有所顾忌了。

必须下狠心!

突然,骑在马上的病痨鬼似营头发现人群开始奇怪的统一自西向东涌动,来自西面的挤压也猛然间剧烈起来,大感不妙的他立即举目张望,然后发现他们的西侧正在被一大群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骑兵攻击。

同时,病痨鬼似营头还发现他们的后方也就是昨天住宿的营地内也正在燃起一片片大火,一面面随着骑兵快速移动的李平军中特有的军旗在火光和烟雾中格外刺眼。

病痨鬼似的营头彻底傻了眼,他周围的人也都在看到后方营地方向升起的缕缕烟柱后个个目瞪口呆。

更可怕的是,就在这片刻的走神功夫,刚才还离着他们挺远的一大群在别处冲杀的敌方步军又赫然杀到了眼前。

不再迟疑,病痨鬼似的营头一咬牙后大喊道:“降了,降了,让弟兄们都降了。”

说完,他就直接跳下马跪到了地上。

病痨鬼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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