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临湘县城现在肯定被占据了,不会有差。”

“史明这是什么意思?”赵兰月也惊呆了

至于左良玉的军队会跑,她反倒没那么吃惊。左良玉的十万大军上个月才刚被张献忠手下的孙可望击溃,如惊弓之鸟般望风而逃实在没什么稀奇,也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不然,他们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紧张。

宋宝来郁闷的说:“我哪知道?但不管什么意思,左良玉更不会管我们了是肯定的。他的军队才遭重创,本就对张献忠畏惧如虎,现在跑了就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不可置信的赵兰月看向仍然站在厅堂中间的钱冬子,会意的钱冬子无奈的点了点头说:“章推官派来的是熟人,石副主任也已经亲自询问过了,消息确定无误。”

章旷在袁继咸被免职后一度很尴尬,但黄澍到任后不久令其署汉阳府推官兼摄府事及沔阳州事,这也是历史上章旷曾得到的任命。

不过也有一些偏差,那就是黄澍在曾经时空的历史中给章旷的工作代理中是不含沔阳州事的。

听钱冬子这么说,赵兰月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脸色也难看起来。

再有心理准备,真被人家把后路抄了还是很难接受。

而且史明的事也的确让人意外,这几乎意味着他们对唯一的可能支援左良玉再也不能抱有任何幻想。

但只片刻,赵兰月却又收起了颓废的表情,坚定的说:“那又能如何?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把这岳州城守好就是了。张献忠奈何不了李平,左良玉也奈何不了李平,我对李平是有信心的,我们没必要杞人忧天。”

高蕾听闻浑身一震,作为曾经小高管的她当然明白稳定人心的重要。

于是她立即也跟着说:“是啊!又能如何?临湘县的事我们不是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么,算不得什么意外。而且我们也从来没有指望过左良玉会来帮我们。我们不能自乱阵脚。宝来,你要稳住,我们都要稳住。”

但宋宝来却还是在继续唉声叹气,他显然还无法接受这一切,也做不到坦然面对。

也许他的压力太大。

刚想再说点什么,赵兰月却先开口说道:“喝口茶润润嗓子就走吧!去睡一会儿。我们也要睡了。记住,你今晚必须要睡觉,不要把自己累垮了,更不要让下边的人看到你没信心。”

宋宝来明显有些愣住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赵兰月。

但赵兰月却很认真的又补充道:“你不这么火急火燎的过来,我们还可以再陪你熬会儿夜。但现在,我们却必须要睡了,睡不着也得睡。”

看赵兰月完全不像说笑的表情,宋宝来不情不愿的在椅子上又拧了几下,最终还是欲言又止。

苦笑着摇了摇头后,宋宝来认命式的点头道:“好吧!那,那我走了。”

等宋宝来以及杨秀芹都走后,厅堂中只剩下赵兰月和高蕾两个人后,赵兰月阴着脸问高蕾:“我记得那个杨明杨玉昆是不是还在武昌?”

“对呀,怎么了?”高蕾有点莫名其妙的肯定道。

“那他怎么没把史明这么重要的消息传过来,反倒让在汉阳的章旷先给我们传了消息?”赵兰月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高蕾一惊,脸色也马上骤变。

“睡吧!这件事你知我知,还是不要让大家知道为好。”赵兰月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可惜,天有时候总是不遂人愿。

赵兰月和高蕾才刚刚躺下的,又不得不马上起来,甚至离开住处站到了城墙上向城南的屏障只有一条水路西接洞庭湖的浩瀚南湖张望。

此时,南湖中最重要和最大的天然避风港—南津港内正火光冲天,无数大小船只燃烧产生的烈焰映红了方圆数十里。

虽然为防止被憋在只有一个不大出口的南湖里和能够保证岳州外围的水面安全,严明的战斗舰队并不在这里,但南津港却是他们所有非战斗用船只的聚集处,也是他们从水路全员撤离的重要保障。

赵兰月和高蕾的脸色也因此在这火光中变得格外灰暗。

但有阴就有阳,正躲藏在某个暗处同样观看超级大篝火的张献忠部将混天龙却心情很好,嘴角更是露出了一丝狞笑。

混天龙是当初张献忠留守岳州的最高将领,被李平偷袭后他侥幸逃了出去。

现在,杀回来的他不但成功的正在烧毁岳州官军的所有运输船只,还发现城内的官军不敢出来救火,这让他看到了将整个城内官军一网打尽以一雪前耻的希望。

原本的历史上,混天龙也是守岳州,曾出城以水陆并举的方式抗拒来攻的左良玉部将马士秀,但被马士秀水军绕击摧毁水军后大败,损失了四千人突城而走逃到长沙。

之后在同年十二月,张献忠派艾能奇率军北上并大败官军,才夺回岳州。

这个时空,混天龙还是守岳州又失岳州。

不过,击败他的却成了李平,而被派来再夺回岳州的也成了他。

艾能奇已经死在了大冶县城外,北上重创左良玉的也成了孙可望,并且不但提前了三个月,还把左良玉的整个部队都打出了心理阴影。

“将军好手段,把他们逃命的船烧了,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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