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兵即将千里行军,带着她们恐多有不便!”愣了一下后的徐克然苦着脸问。

赵进猛的瞪了一眼徐克然,然后不容置疑的说:“没什么不合适的。你放我这里,我就方便了吗?你是想把我害死吗!”

说完,赵进转头就走。

“不敢,不敢。”徐克然被吓一边说一边急忙追了出去,看来暂时也不太可能有精力搭理三女了。

而正在此时,在柳如是曾乘坐的那条大船上,一个刚刚卸完货物不久的船员趁船上所剩不多的其他船员都各找角落休息的时候蹑手蹑脚下到他一直没被允许靠近的最里层那间船舱。

那天晚上,他亲眼目睹了小船去救人,也亲眼目睹上船了三个人。

只是遗憾的是,他一直不知道这三个人是谁,只能通过三人普遍娇小的体形推断大概都是女人。

徐克然一直在对这三个人的身份严加保密,并下了死命令禁止任何人议论和对外说这件事。

甚至特别强调一经发现有人违反,将一律打死。

虽然已经跟着走船穿梭江湖很久,各种不能见光的事也见得多了,对很多秘密也早就深知要想活的长最好是不知道。

但这一次,这个能在徐克然座船上工作并实际上已被视为半个心腹的船员还是禁不住好奇起来。

主要是这次的事件太过诡异了。

都不说船沉的诡异,救人的过程也同样处处露着诡异,并且怎么明显还在防备着其他人。

他们可是一个船队的!

而且他那天恍惚觉得上船的三个人里有一个他好像是认识。

但由于风大雨大,他又离得远,没能看真切。

为了三个女人,还是他能认识的女人,并且甚至不惜把自己的船和货都搞沉了,这让这个船员也更加好奇起来。

因为有心,这个船员趁三女下船时找到机会近距离瞄上了一眼,然后直接把他震惊了。

他当即就认出了李香君,然后还认出了柳如是!

这个船员平时最喜欢听个曲、赌个钱,虽然不够格去欢场中点南京的名妓,但李香君的名气还是让他想方设法跑去那种开放性的多人场合远远旁听了几次李香君的之音。

同时他还和一些志同道合者很多次守候观瞻过外出游玩的李香君。

如果放到后世,他这算是妥妥的追星一族。

对于李香君,这个船员真的很熟悉,哪怕她变了装。

而名气更大的柳如是他虽见得不多,但也曾特意观瞻过,并且爱溜达的柳如是平时总是男装装扮,往往很容易给人留下深刻印象。而今天柳如是又恰恰是男装,以至于也让他当即认了出来。

这个船员也因此彻底震惊,他真没想到那个史游击和他的掌柜能这么大胆。

当然也更糊涂了。

为了确信自己没有眼花,也为了找到更多的佐证,他决定偷偷潜入船舱再看一看,然后捡到了柳如是因为慌乱收拾准备下船而掉落的头簪。

正因这段时间输了很多钱而郁闷的他立即高兴的将这支打眼就知道价值不菲的头簪紧紧攥在手里,然后快速悄无声息的又回到了甲板之上。

“在南京,找三女的人一定都找疯了。凭这消息和不知谁的头簪信物一定可以卖一个大价钱,不仅能立即还清所有赌债,还可以过上富足的生活……”这个船员兴奋的暗自心想,整个脸上全是掩饰不住的笑容。

但过了一会儿,等心静下来细想。

他又很快否定了自己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告发他的掌柜?

先不说告自家掌柜的密,他以后会被无数人唾弃然后再也别想混了。

就算是自己因为告密可以拿到赏钱,也得有命花才行。

何况石首县距南京有数千里之遥,掌柜的和他身后的许寺卿以及赵参将也包括那个史游击这一大群哪个都不好惹的大人物们有足够多的时间毁灭人证,然后用一万种方法摆脱嫌疑。

他的这个头簪和一面之词不仅什么都证明不了,甚至还可能反过来把他搞成是在贪赏而行诬陷之举。

权贵们颠倒黑白的事他可没少听过!

最后更有可能的是他不光命会丢,赏钱也别想拿到,然后所有的那些大人物们还会继续活的好好的。

作为小人物,要想多活几天,告发大人物这种事最好还是从长计议。

不过攥着这支价值不菲的头簪,也让这个船员灵光一见的想到可以凭这支头簪和跑完这趟船后的丰厚报酬去加入表兄的买卖。

大家都在冒险,他也应该冒些更大的险了。

他眼看着这两年掌柜的生意一日千里,关键就在于敢赌,现在就是生意都这么大了,人家还在继续玩这么不要命的事。

那他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除非他打算永远只做一个底层小人物。

他同样好赌且不甘寂寞的表兄正在决定玩把大的,目前正招募合伙人共同谋划组织一批货物前往张家口,然后将东西卖给到那里采买的女真鞑子。

听说自打朝廷明面上彻底断了与女真鞑子的贸易以及东江镇土崩瓦解之后,女真鞑子们就都是在张家口假蒙古人之名买关内的东西,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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