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船上所有人都对柳如是三女冷起了脸,也不再缠着她们请教学问和听故事,甚至如非必要都没人与她们说话。
她们的自由也开始受到非常严格的限制,大多数时候都被勒令待在窄小的船舱内,即使是放风和舒展身体时也不再被允许下船,哪怕只是离开船只半步。
虽然现在天气比较寒冷,船舱里不但不闷,甚至还会暖和一些,但这还是令三女很难受,也很憋屈。
尤其是方便的时候!
只想想狭小难以避人的空间和几乎一点儿音都隔不了的尴尬,就足以让人发疯。
但这还不是最令人难以忍受的!
她们得到的食物也开始变得简陋,与船上的官兵和船工们不再有任何差别。
其实就是不再被特殊照顾,而是吃与大家一样的行军餐,并且很少再能见到大米了。
结果只吃了两次干巴巴的炒面,又实在受不了而饿了几顿,三个吃惯了米饭和早以习惯了精美饮食的女人就在饥饿面前彻底妥协。
她们居然开始对从前碰都不碰的馒头大饼这类北方面食趋之若鹜,即使它们又冷又硬。
炒面必须是最后的选项。
好在她们能得到的饮水始终都是烧开过的洁净水,而不用担心闹肚子。
在这方面,这支军队再次表现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与众不同。
李平居然用军法来强令禁止任何人喝生水,而且不分兵民。
并且这还与江水中越来越频繁出现的肿胀漂浮尸体无关,而是据说从李平掌军开始就如此了。
不过,江水中越来越频繁出现的肿胀漂浮尸体也让人开始感受到越来越浓重的战争氛围。
追击有百万众的巨寇张献忠,无论李平据说曾经有怎样的辉煌,这无疑仍是一场让人心惊胆战的旅程。
无聊和苦闷中,整日憋在船舱里的三女只好翻看起船上存放的大量士兵们学习用书。
虽然早已经震惊过了,但细看起来却又让她们再次不住的震惊。
而这还与几乎所有书中根本不能理解的完全使用就是她们也很多没见过的简写字无关!
这些士兵们的学习用书虽说大多内容比较粗浅,但却有着严格的分门别类,并且从最简单的认字识字到算学、历史、地理甚至医学无所不包。
据说,这些书通常会发放到李平军中的每个连。官兵们根据需要共同学习或者自行找专门的保管人借阅。
由于董江鹏的因素以及看管她们的是李平最精锐和亲近的警卫营,加上大量连一级通常得不到的书也被存在了她们船上方便统一保管和运输,船上的书也因此门类比较齐全并且有部分书的内容还比较深。
结果有相当多的内容,就是知识量和杂学最丰富的柳如是也往往都没接触过。
尤其是越读,她们接触到的书中陌生词汇也越多。有时候陌生词汇的数量甚至多到让她们根本无法读下去的程度,搞得她们不得不频繁请教十分为难的何秀儿。
其实最了解和最时常会口中冒出这些陌生词汇的是董江鹏。
但由于董江鹏现在常常不再露面以及就是来到船上后也总是故意躲着她们,她们才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去请教脸还是无法拉下太多并且同为女人的何秀儿。
会出现连柳如是这个文化素养很高并见多识广的人都读不懂书的情况确实很让人意外。
柳如是三女也非常懵。
但她们也只能懵着!
因为这不仅涉及到时代发展导致的词汇量猛增和学科类书籍中会有大量专有名词问题,也涉及到现代汉语中大量的日文中借问题。
虽然很多人很反感小日本,但现代汉语中的大量日文中借又是一个回避不了的问题。
政治、经济、文化、科学、化学、物理、生物、军事、法律、社会、工事、家具、切换、手续、手术、哲学等等这些我们日常生活中的常用词其实都是来源于日文的。
据专门研究这一情况的陈力卫教授估计,现代汉语常用词汇里的日语借词至少有四千个。
当然,这四千个词有些是汉语本有的,到了日语被赋予了新的意思,譬如“物理”,原本指的是“格物之理”,是个哲学名词,到了日语,成了科学名词。
像经济、主义、社会、文化、艺术、革命和生产等这些词也是先由中文进入日文,在日文中被赋予了近代新义后又被中文吸收过来。
而有些就是日语原创的了。譬如现代军队离不开的常用语“军事”一词,其实是在中日战争中传过来的。
还有像“取缔、组合、立场、入口、出口、广场”是属于纯和语的汉字表记。而“瓦斯、俱乐部、淋巴、浪漫、混凝土”这此词则是日本创造的对外来语的汉字音译。至于“电话、哲学、美术、主观、象征”则是日本独自创造的新译词。
同样还有一些词,如“情报、番号、推量、目的、故障、出版、文盲”则属于和制汉语,也就是日本人利用汉字创的词。
以上所有这些词都是现代中国人十分常用的词,可以说离开这些词你会都不知道怎么说话或者表达意思了。
严格的讲,在现代汉语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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