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数千里之外北京的乱象,已进入四川的李平并不了解。

而且就是知道了,也轮不到他管。

况且李平现在也有自己的烦恼。

同样是正月初九,李平亲率的主力就已经抵达了重庆最外围的防线铜锣峡,并在当天就发起了攻击。

但接下来过去了整整一个月,张献忠的军队仍然牢牢控制着铜锣峡,而李平则后退到了涪州跟保障营做伴止步不前。

本来仗打得不顺,上上下下就很憋闷。

偏偏在这个时候,庞大的俘虏营和保障营也跟着来凑热闹。不但冒出很多不和谐的声音,还发生了多起聚众逃亡事件。

甚至俘虏营还曾险些发生暴动。

还好李平深知人心最经不起考验,也或者可以是说李平和他的部属们因为经过这类事而都已有所预见,上上下下全及时采取了果断的措施,才没有引发严重后果。

但这样的折腾和风波也让涪州的空气变得更加沉闷。

心情压抑之下,李平就往赵兰月那里跑的有点勤。尝尝她的厨艺,一起散散步,以此来解压。

这一天,李平正在赵兰月那里大快朵颐的吃面时,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毫无征兆的咣当一声大力推开。

由于这是赵兰月的住处,还是他们二人独自在屋内,根本没想过有人敢这么大胆的李平在诧异中差点被嘴中塞满的食物噎住,当时就呛的咳嗽起来。

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的赵兰月更是愕然,她脸色骤变,眼中瞬间就闪出寒光准备爆发。

但当震惊中的两人看清紧接着直接闯进屋内的来人,李平却目瞪口呆眼珠子发着直硬生生把后面的咳嗽给憋了回去,同时整个人都僵硬起来。

赵兰月瞬间也打了蔫,不但一下就熄了火,还手足无措的急忙站起来颤着音说:“高姐姐,你怎么来了?”

不速之客居然是高蕾,难怪敢这么大胆!难怪外面的警卫和侍女们无人敢拦和没有机会通传。

而且高蕾的脸色还前所未见的看起来糟透了。

闯进屋的高蕾没有理会赵兰月,怒气冲冲的盯着李平说:“李平,你果然在这里!我问你,你是不是故意受阻在此地,等着张献忠把人都杀光了,你再去捡便宜?”

“姐姐,你怎么会这么想?”赵兰月惊讶的叫了出来,她瞬间就明白了高蕾的意思。

不过,李平却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的“啊”了一声。

“你还给我装?”高蕾气愤的喊了起来。“不去认真打仗,却躲在这里清闲,你不是故意的是什么?张献忠的军队你什么时候怕过,又怎么会打不过。你不能为了不想脏自己的手,就眼睁睁看着他屠杀四川人民!那些都是人,有生命的人!你怎么可以这么腹黑,这么心狠!”

“姐姐,李平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目前是真的攻不下铜锣峡,攻不下重庆,你听我解释……”赵兰月满脸通红的立即想要辩解。

但就在这时,宋宝来从外面上气不接下气的突然跑进来,并在看到屋内尴尬的场面后立即喊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话没说明白,是我胡说八道,高蕾你误会了。”

“我没误会,你不用替他辩解。”高蕾脸色黑着脸瞪着宋宝来怒道。

李平和赵兰月一脸疑惑的看向宋宝来。

两人显然有点懵。

宋宝来出现时机好怪异,说的话也很怪异。

“你误会了!真误会了。先坐下,把门关上,咱们慢慢说,别让外面的人看笑话。”宋宝来边说边喘着粗气去拉高蕾。

高蕾开始挣扎了几下,不过也迟疑的回头看了一眼。

可能是意识到门口虽然空荡荡,但估计那些警卫和侍女们此时都在竖起耳朵,于是她很快气呼呼的任由宋宝来把她拽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她还没有完全夫去理智。

不过关好了门,宋宝来却心虚的看着李平急忙先解释道:“刚才高蕾去了我那里,想问问打重庆的事,她注意到我们这段时间的伤员很少。

我当时正忙着,也没经大脑,就随口说打铜锣峡一共就攻了两次,而且攻击不顺后很快就把攻击停了下来,伤员自然不太多。现在部队大部分都撤了回来,没什么作战行动,伤员自然就更少了。

高蕾惊讶的问我是怎么回事?

我就开玩笑胡说不好打就不打了呗!正好让张献忠多杀点人,最好把官绅地主们都杀光了才好,这样我们后面能省不少麻烦。而且张献忠民心尽失后,我们后面不但好打,自己还能少受很多损失。

高蕾当时也没说什么,也没再多问,而是转身就走了。

我当时因为正忙也没当回事,更没注意她的脸色。直到听一个从别处过来的手下说看到高蕾的脸色特别难看、嘴里还叨咕着你的名字才反应过来,然后就赶紧追了过来。”

“他说错了吗?这不就是你原本打算一直跟着张献忠的原因吗?”高蕾怒气更甚的紧跟着恨着道。

李平这时终于一脸的恍然,同时也有些五味杂陈。

自从他和赵兰月的关系发生变化后,也许是为了避免尴尬,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反正高蕾找了理由不再跟赵兰月住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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