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七年二月下旬,几艘悬挂着大西军旗帜的船只在正午时分停在了距重庆府江津县不远处的一个沿江小村庄旁。

接着,几十个身穿着绫罗绸缎的大西军士兵大摇大摆的从船上跳了下来。

宁静的村子很快鸡飞狗跳起来。

一个正在院子里晒太阳的老头目瞪口呆的看着踹门闯入自己家中的几个士兵恐慌道:“各位大爷,不知是哪里的豪杰?小老儿这厢有礼了。”

说着,老头就匆忙跪了下去。

为首的大西军士兵轻蔑的撇了一眼老头,然后一边打量着贫瘠的院子一边大声喝道:“爷爷们是大西军,因军务路过此处,有什么好吃好喝的赶快拿出来伺候。”

“你们是大西军?”老头抬头看着这几个光鲜亮丽的士兵满是疑惑,显然不太相信。

“大胆。爷爷们是大西军这事还会诓你不成?告诉你,爷爷们不仅是大西军,还是西京来的。”

“西京!西京是什么地方?”老头一脸的懵,但也松了一口气,没那么慌了。

但为首的大西军士兵这时却突然眼珠子一转,然后莫名嘿嘿一笑说:“你不知道西京是哪里?”

老头挠了挠脑袋想了片刻,但还是茫然的摇了摇头。

张献忠称帝才没多久,而江津又距成都有近千里之遥,这里乡下的普通老百姓基本很难知道张献忠将成都改为了西京。

这时,一个怯生生的老妇声音从院中最大的屋中传来:“军爷们一定是饿了,我这就给几位军爷做些饭去。家中虽无酒肉,但还有些鱼干,甚是美味。我全都给军爷们做上,保管军爷们吃饱吃好。”

接着,屋中畏缩的探出两个妇人,一个年老,一个年轻。不过,刚刚探出身的她们却惊惧的左右张望,显然是被左邻右舍越来越凶的动静吓到了。

乡下,又是战乱的年头,过不上好日子的百姓都是一日两餐,再加上村里的船只也都早被收走防止被明军利用而不再有人打鱼,无所事事的正午通常只有安静,绝少会有人吵闹。

“呸!竟只有些鱼干。”一个大西军士兵瞬间失望的骂道。

而另一个大西军士兵却在看了一眼为首的大西军士兵后接着先前的话题嚷嚷道:“连西京是我大西的京师都不知道,我看这家人不是反贼就是明军的奸细。”

“我看也是。”为首的大西军士兵慢半拍的坏笑点了点头,好像一直在等这句,而他的眼睛则早已直勾勾的瞄向还在屋门口的年轻妇人。

“是啊,是啊!”“说的没错,别想躲过我们的眼睛!”反应过来其他的大西军士兵纷纷跟着起哄。

老头大骇,再次满面惊恐道:“我们不是反贼,也不是明军奸细!小老儿一家刚刚逃难回来,这才不知西京。还请几位军爷原谅则个。”

“是啊!几位军爷,我们真的不知道。前些日子江津打仗,我们都跑去了山中躲避,这才回来没几天,请军爷们明查。”那年轻的妇人见状不妙急忙跑出来也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哎呦!这妇人长得竟还满标致的,皮肤也白白的。我们选这家看来还是捡着了。”为首的大西军士兵一脸惊奇的仔细打量着跪到面前的女人,然后突然伸出手就想要去摸女人的脸。

但可惜,他没有摸到。

年轻的妇人居然大胆的向后躲闪起来,同时老头也脸色剧变的喊着“军爷,不可啊!”半伸出手想要拽开他。

为首的大西军士兵一下勃然大怒,一脚将老头踹倒后暴喝道:“竟然活腻了!既然是从山里出来的,看来是反贼了。证据确凿,尔等全都该杀,要想活命……”

“啊…”

这时从外面不知哪一家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接着是数人猛然悲惨的大嚎,显然是有人被杀了。

刚刚说了一半话的大西军士兵愣了一下,然后扭头看着后面还在看戏的士兵说:“娘的,人家已经放开干了,咱们也别扭扭捏捏了,你们先去屋中搜搜看可还有什么人。”

在看到众士兵随即兴奋的哄叫着分头冲向几间屋子后,为首的大西军士兵一把将刀抽出来直接架在已经吓傻了的老头脖子上恶狠狠道:

“尔等要想活命,就把钱财全贡献出来以为我等军资,再让这小妇人把大爷们都伺候乐了。不然就定你们个反贼之罪,全都剁碎了扔到江中喂鱼。”

“请军爷放过我们吧!请军爷们放过我们吧!”已吓瘫在屋口的老妇开始大哭起来。

“你们不是大西军吗?你们怎么可以如此诬陷我等小民,你们就不怕军法吗?”年轻的妇人这时突然大声质问。

为首的大西军士兵愣了一下,他感觉有点莫名,但马上还是不耐烦起来恼怒道:“爷爷们就是军法,说你们是反贼,你们就是反贼。你们认命就是,再多废话先砍了这老头。”

正说着,一个孩子哇哇的哭声从屋内传来。紧接着一个大西军士兵提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走了出来开口嚷嚷道:“房里就这一个孩子,没他人了。”

“莫要伤我的儿!”年轻妇人花容失色的大叫。

为首的大西军士兵一下乐了,奸笑道:“只要你们乖乖听话,一切好说。若是再让我听到一声惹人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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