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七年五月初,泸州城里一场盛大的婚礼被火急火燎的操办了出来。

由于是真正兄弟的婚礼,李平很快就喝多了。

而人喝多了酒,通常会感到很热,也容易憋尿。

在畅快的放完水往酒席返的路上,当穿过一条长廊时,一阵凉风恰好顺着长廊不急不缓的灌过,燥热的李平顿时感到浑身舒服。

他不禁停下了脚步享受。

然后目光也不自觉的就放到了摆在长廊环绕的院子里那一桌桌热火朝天的酒席上。

宋宝来的婚礼规模远比当初胡忠山的要大得多,军队和保障营里的很多人都受邀参加了婚礼,这些露天和较为偏远的酒席是那些中级或者再略低一些的军官和管事们的位置。

四川不缺粮,自然也不差酒,这些军官和管事们同样被供应了充足的酒肉,这让平时很难有机会沾到酒的他们个个喝的兴高采烈,同时也很快真情流露。

而且由于本来就没给他们明确具体座位,他们在落座和喝酒的时候很多都是本能的按照亲疏远近而不管什么职务高低和不同系统甚至军内军外。

这使他们的喝酒场景相对真实的反应出了彼此间的关系状况。

虽然这些军官和管事们的职务都不是很高,但李平还是几乎能叫出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并大概知道他们之前的身份。

在这个问题上,李平一向认为这是一个好领导应该具备的。

没事翻翻花名册,绝对是个好习惯。

看着这些正在热火朝天喝酒的部众,李平很快就看出了他们总体上在按照故旧、同乡、曾经的身份以及职业甚至是否一起接受过整编整训等多种多样包括混合的方式在推杯换盏。

其中的界线并不清晰,也不存在明显的相互排斥现象。

然后李平突然间就想起了我军建军初期的一些故事,并感到十分欣慰。

历史总是与我们通常以为的很不一样。

没有人知道那段历史对我军后来的建军方式产生了多少影响,反正涅槃重生后的我军从没有出现过像国军那样的内部派系林立、嫡系杂牌以及三六九等泾渭分明和相互间的大乱斗。

而李平一开始就坚持对部队搞混编,包括一个班内也必须要各色、各地兵员搭配,这些其实都是前世的那支力量在不断总结经验教训基础上形成的已经非常成熟的做法。

对李平来说,既是拿来主义,也是一种习惯。

这与一些西方国家包括现在的农民军以及官军喜欢以小地域为基础组建部队的方式截然不同。

甚至李平后来搞更进一步越来越复杂的人事调整,其实也是拿来主义,是保证部队不出现派系化、乡族化这些相互间排斥现象的重要保证。

当然,李平了解很多历史也是一个关键。

由于很欣慰,李平的表情很舒缓,脸上也挂着淡淡的微笑。

“钱盈!这名字的寓意真好,和宝来也是绝配了。看宝来那嘴乐得,都快歪了。”赵兰月突然走过来笑盈盈一把抱住李平胳膊的感慨道。

思绪中的李平被惊了一下,他诧异的看向赵兰月,发现她的脸红红的,一看就也喝了不少酒。

于是李平一边随口跟着附和一边想要把胳膊抽出来。

大庭广众之下,他觉得这样不好。

但赵兰月却紧紧抱着他的胳膊不让动,而且还笑嘻嘻的说:“想什么呢?是在羡慕吗?结婚真好!”

李平无奈的看了看左右,发现周围的人都在急忙避开他们。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他突然又觉得好像也无所谓了。

于是再次放松下来轻轻问:“怎么,想结婚了?”

赵兰月立即吃吃的更大声笑起来,脸也变得更红。

正在两人腻腻歪歪的时候,长廊的拐角突然闪出一个熟悉的身影。身影的主人可能是没想到李平和赵兰月会当众腻歪,她满脸的诧异,接着急忙扭头就走。

当看到高蕾,李平心中咯噔了一下,赵兰月也立即如受惊的兔子般放开了李平。

“我去陪陪高姐姐。娶我,你也要抓紧了!”赵兰月狠狠戳了一下李平的胸口后就大步流星追了过去。

压住心中被撩起的火焰回到席上又喝了几杯酒,李平决定提前离开。

婚礼要办,还要盛大,但同时也不能放松警惕。

为此,李平特别推行了一种新的情报方式。而这种统计式的新情报方式也果然发现了这几天泸州城外的平民活动情况有明显增多的异常现象。

李平从想过可以发现所有的敌方侦察人员以及挖出所有的奸细。

这是不现实的。

现在,他高度怀疑目前的平民活动异常情况是张如靖在想借机偷袭。

而且根据情报,成都的张献忠也已经整顿了全部军力正在杀过来。

他更不能掉以轻心。

因而李平不能让自己完全喝醉,他需要保持住清醒。

不过回到休息的地方,李平却发现了一件尴尬事。

为了显示对宋宝来婚礼的重视,也为了麻痹可能混进城中的奸细,李平让刘小惠和李静她们都去参加婚礼了,结果自己的后宅就只剩下他最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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