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府忙成了一团,收观音土的、收硫磺的、收石灰石的,各个忙的不亦乐乎,孙坚五百亲兵部曲完全达到了脚不沾地的程度。
孙权呢?
好不容易想清楚该怎么帮助孙坚解决时艰,再抬头,府内连伺候自己的人都不见了。
人都哪去了?
纳闷间,眼看着吴景急匆匆打院门处经过,孙权连声喊道:“舅父1
吴景停下脚步,往前看了一眼,不得不转身进入院中将孙权抱起:“二公子,有事啊?”
孙权低声说道:“权儿有事请舅父帮忙。”
“说。”吴景答应的倒是痛快。
“请舅父为我准备一些东西……长沙城外岳麓,有一处石灰石矿,烦劳舅父名人前去挖掘……还有一种石头叫高岭石……呜!呜!呜1
孙权正彬彬有礼的说着,吴景一把就将其嘴巴捂住,抱着直接钻进了屋内。
房间里,吴景将孙权放在了榻上,问道:“权儿,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
“哎呀~你干嘛1孙权大声质问,他不知道吴景怎么刚才还好好的,自己没说几句他就跟抽风了一样。
“我的二公子啊1
“你说的这些东西,是主公刚刚颁布的军令,严令不得外泄,外泄者腰斩啊1
“这是咱太守府的秘密,你哪能在院子里嚷嚷?”
“这是府内哪个下人嘴欠啊,将这些东西说与了二公子?舅舅要是抓住了,非撕了他的嘴不可。”吴景思虑了片刻:“不行,权儿,你不能独自在院内了,从现在起,你就跟在舅父身边免得秘密外泄。”
“走。”
吴景伸手将孙权放在了自己肩上,让他双腿夹着自己脖子,双手抓紧发髻,然后,便跟没这么回事似得,急匆匆走出了太守府。
城外。
孙坚的五百部曲全忙活了起来,有的,在用石磨磨石灰石和高岭石,有的,则在深挖土下深层杂质较少的黏土,还有的,在搭建窑口,一切都在浑然有序的进程里。
“策儿。”
孙坚呼唤了一声。
旁边的孙策应声道:“父亲。”
“卸甲。”
孙策没动,他没能理解孙坚的用意。
孙坚解释道:“为父不能兵士共同劳作,实属有太多事情要盯着,你乃家中长子,代为父去和众袍泽同甘共苦。”
黄盖一听眼睛就睁大了,连忙伸手帮自己亲手带出来的徒弟卸甲。
主公这是要培养接班人了,要在所有功勋里印上你孙策的名字,免得日后继承大位时有人不服埃
孙策连忙脱下戎装,赤膊上阵,那精壮的肌肉和黝黑肌肤与常人无二,冲入人群埋头苦干了起来。那一刻,祖茂笑嘻嘻的看着孙策,向孙坚道:“主公,大公子真有当年您的风范。”
“是么?”孙坚笑了,补充了一句:“差远了。”满意的打趣了一句。
祖茂不再多说,而是转移话题道:“主公,你带这么多人到野外来做什么,还弄这么多石头。”
“大荣,那石料商之所以敢如此张狂,完全是凭借着庞家多年烧砖的经验。庞家,诗书传家,后招纳了烧砖人才,才开始建窑口,人家对窑火的掌控极为精细,所以烧出来的青砖,气孔少,结实耐用,这才垄断了官家所用的石料供应。”
“可他们家拖的坯,用不过也就是最普通的泥土而已。”
祖茂回应道:“是啊,经验,乃庞家长项,这都是不传之秘。”
“不传之秘?”孙坚冷哼一声:“今日,本侯就让这不传之秘成为笑话1
“知道我为什么要打磨这高岭石么?因为这高岭石磨碎后,就是观音土,混合观音土的泥土拖坯黏性更佳,蕴含水分更少,烧制时,几乎没有气孔,比平常泥土好了不知道多少;还有那石灰石,经过两磨一烧之后,最后成为水泥,此乃神物,不光可以将砖块粘住,还能封锁表面,令雨水不侵,修补城墙的砖块万年不腐。”
“有了这两样东西,青砖还想要一千斛?明日起,就在他庞家石料铺对面开一家全新的石料铺,价钱就卖他们家的一半,彻底把庞家给我从长沙城挤出去,看他日后还张狂1
祖茂看着孙坚愣了半天,甚至伸手去摸孙坚的额头……他怀疑主子可能是发烧了,要不怎么开始顺嘴说胡话了?
窑这东西,是谁都能烧的么?
光是一个温度,就够老师傅吃一辈子的,只有天赋极高者,才能摸头窑口的脾气,关键的是,窑和窑还不一样,天底下就没有通吃所有窑口的师父,往往新建的窑口都需要多位大师傅共同研究,才能摸透其习性,这才造成了烧陶、烧砖等工艺在这个时代如此值钱。
主公怎么说起这一套来,跟吃喝一般简单?
“主公,窑搭建好了。”
五百亲兵在老工匠的帮衬下,很快的搭建好了窑口。
“主公,石灰石已经研磨完成。”
“主公,深层粘土挖掘结束。”
孙坚看着一样样准备全都完毕,喜上眉梢,安排道:“将石灰粉,与黏土搅拌,然后再度研磨成粉。”
这,是标准的两磨一烧的过程,同时也解决了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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