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虞家的事……”

&ep;&ep;“宋景琛是我的人,他们都清楚。”傅筠道:“若是平日,王定川断不会这般明目张胆与我作对,怕就怕虞家的案子不止这么简单。”

&ep;&ep;虞家的事按理说不是什么大罪,但蹊跷的是,这个时候王定川急匆匆赶来定罪,恐怕这里头不止买官这么简单。若是虞家牵扯了更深的东西,或是有什么把柄,那就着实难办了。

&ep;&ep;“子亭莫要为难,”萧太傅说道:“在你这个位置本就如履薄冰。虞家的事我亲自去跟虞家人解释,想必她们也能理解。”

&ep;&ep;虞葭回到屋子才洗漱结束,就被人请去了清心堂,她第一次见到了举世闻名的大儒萧太傅。

&ep;&ep;萧老夫人坐在上首,萧太傅紧随其下,虞葭一进门就感受到了气氛有些沉重,她心里咯噔了下。

&ep;&ep;果然,萧太傅开口道:“小姑娘,今日请你过来,是想与你说说你家里的事。”

&ep;&ep;“此前母亲托我问情况,正好我也有个学生在锦衣卫当差。原本觉得应该不算是什么大案子,却不想就在前两日出了点岔子。”

&ep;&ep;虞葭心里一紧:“什么岔子?”

&ep;&ep;“你父亲的案子牵扯甚深,恐怕不止买官这样简单,锦衣卫指挥同知亲自赶到雁县将案子定罪,若要翻案,恐怕有些难。”

&ep;&ep;虞葭努力使得自己平静,她攥紧袖中的帕子,问道:“敢问萧大人,我父亲牵扯了何事?”

&ep;&ep;“具体何事暂时不得而知,还需查探。”

&ep;&ep;“萧大人,锦衣办案肯定得有明目,又怎会不明不白的将人定罪。”虞葭着急道:“我父亲在雁县安安分分做了一辈子的绸缎生意,买的官职也只是个九品的虚职,又如何会牵扯甚深,这里头定然有误会,还请萧大人……”

&ep;&ep;“小姑娘莫急,”萧太傅安抚道:“我知你救父心切,只不过买官的案子可大可小,按大豊典律吃牢狱的也不在少数。你父亲之事我已托我那学生尽力查探,至于能否翻案,这还说不准。”

&ep;&ep;虞葭听明白了最关键之处,她赶紧问道:“不知萧大人的学生是何人,若是方便,小女子想见他,当面阐明我父亲的情况。”

&ep;&ep;.

&ep;&ep;歇雨阁,傅筠下棋的动作一顿:“她想见我?”

&ep;&ep;箫泽玉笑道:“那你见不见?”

&ep;&ep;紧接着他又说:“我听说虞姑娘听了消息后,整个眼眶都红了,一路忍着回院子。进屋后关门许久也未见人出来,晚饭都是婢女送进去吃的,想必极是伤心。”

&ep;&ep;傅筠手指不紧不慢地敲打在棋盘上,墨玉棋子发出有节奏笃笃笃的声音。

&ep;&ep;片刻,傅筠撂下棋子:“罢了,那就见她。”

&ep;&ep;.

&ep;&ep;次日,虞葭早早地就醒了,得知父亲案子波折,她一夜都没睡好,早上起来的时候眼睛都还是肿的。

&ep;&ep;“哎,这要如何是好?”婢女想了想,赶紧吩咐人去拿热鸡蛋过来,随后剥了壳在虞葭眼睛周围不停滚敷。边劝道:“小姐今日要去见那锦衣卫官爷,可想好说什么了?”

&ep;&ep;虞葭点头,她昨日一整宿都在想这事,想必家里得知消息母亲肯定难过得不行。自家祖母又还在病榻上,若是也得知了父亲被定罪,那恐怕天都要塌了。

&ep;&ep;吃过早饭,虞葭选了件素色的衣裙,跟萧老夫人请安后就出了门。

&ep;&ep;那人约她在南安县的茶楼里相见,此去南安县约莫得一个时辰,路上虞葭想了无数种可能,但都徘徊在他帮或是不帮的答案上。

&ep;&ep;最后下马车时,她望着茶楼的大门,深吸一口气。

&ep;&ep;今日无论如何都要求那人,只要他肯相帮,她做牛做马报答都愿意。

&ep;&ep;虞葭刚进门,就有个侍卫上前询问:“请问是虞姑娘吗?”

&ep;&ep;虞葭戴着帷帽,点头道:“正是。”

&ep;&ep;“我家大人早已等着了,姑娘请随我来。”

&ep;&ep;茶楼总共三层,最顶层是奢华的雅间,上了二楼得绕过回廊才继续上三楼,短短的几步,虞葭紧张得很。

&ep;&ep;成败在于此,务必得抓住机会,不知不觉,她手心渗了点汗。

&ep;&ep;侍卫将她带到雅间门口,轻叩了叩。很快,里头传来个低沉的声音:“进来。”

&ep;&ep;虞葭心头猛地一跳,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但她心慌意乱的也没去多想。进了屋子后,却并未见着人,屋内设了座巨大的屏风,那人坐在屏风后头。

&ep;&ep;侍卫将她领进屋后退了出去,室内顿时安静下来,只余沉香缕缕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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