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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
&ep;&ep;正是她之前送进来的那盘,适才被他顺手带过来了。
&ep;&ep;等待真相的时间总是难熬的。虞葭抓心挠肺的,一边惊叹自己得知宋景琛身份,一边又苦想该如何对他说自家事情。
&ep;&ep;终于,就在虞葭腿酸得快站不住时,外边的人总算告辞离去。
&ep;&ep;“两位…”宋景琛笑道:“出来吧。”
&ep;&ep;傅筠起身走出去,虞葭气咻咻地跟在身后。
&ep;&ep;“虞姑娘这是怎么了?”宋景琛问:“为何这般生气?”
&ep;&ep;为何?
&ep;&ep;当你遇到一个不懂得怜香惜玉,自己坐软榻而让姑娘家站一边,这倒算了,还毫不留情点了你穴位让你呼吸不顺畅的狗男人时,你也会不高兴。
&ep;&ep;但对待傅筠她可以不客气,可对待宋景琛,虞葭就和颜悦色了,毕竟宋景琛是她所求之人。
&ep;&ep;“宋…大人,”虞葭把那句‘公子’咽了下去,款款行了一礼:“我今日冒昧来找您,是有件事想求您帮忙的。”
&ep;&ep;宋景琛面对虞葭突如其来的客气,颇有些不适应。他瞧了傅筠一眼,看样子,虞葭并不知道傅筠的身份。
&ep;&ep;这事令宋景琛有点为难,在他看来,傅筠对这位虞姑娘应该是有点特别的,只是他自己不曾察觉。
&ep;&ep;所以,他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应对此事。
&ep;&ep;宋景琛说道:“虞姑娘先请坐,有事慢慢说。”
&ep;&ep;“宋大人,”虞家虽然腿酸,但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这种时候她不肯坐,依旧站着说道:“我爹爹之前被你们锦衣卫直接定了罪,但这其中有误会,我爹爹向来安分守己且忠厚老实……”
&ep;&ep;宋景琛无奈地看了傅筠一眼: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ep;&ep;傅筠面上没什么表情,走到另一张椅子上坐下,缓缓开口道:“你先出去。”
&ep;&ep;他突然出声,虞葭也停了下来。看了看傅筠,又看了看宋景琛,搞不清楚他这句“你先出去”指的是谁。
&ep;&ep;空气安静了片刻,宋景琛笑着起身:“虞姑娘有什么事,大可跟我们指挥使大人说,我就先不打扰了。”
&ep;&ep;指挥使?
&ep;&ep;锦衣卫指挥使!!!
&ep;&ep;虞葭心下震惊,不可思议地看着傅筠,好半晌都忘了要说什么。
&ep;&ep;直到房门关上,傅筠慢条斯理地呷了口茶,才出声道:“你现在可以说了。”
&ep;&ep;“我……”
&ep;&ep;傅筠抬手,示意她坐下:“慢慢说。”
&ep;&ep;可此时,虞葭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她慢吞吞坐下,却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上次在安南县茶楼,是不是你?”
&ep;&ep;“…是。”
&ep;&ep;“……”
&ep;&ep;虞葭想起两人之前的过节,又想起在南安县她苦苦求人,而他不仅隔岸旁观,还无端揣测自己对他有企图。
&ep;&ep;怎么说呢,虞葭心里不是滋味,真想凑上去就揍他几拳。
&ep;&ep;但她不敢,仅存的一点理智让她生生忍了下来,尽管看眼前的这个狗男人很不顺眼,却还不得不放低身段,好言好气地说话。
&ep;&ep;傅筠假装看不见她一脸气愤又不得不忍耐的表情,缓缓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ep;&ep;虞葭努力调整表情,尽量平缓道:“我所为何事想必您也清楚,上次在茶楼您也答应帮我查案子的。”
&ep;&ep;“是。”傅筠淡淡道。
&ep;&ep;“那…”虞葭希冀地问:“我爹爹应该是清白的吧?”
&ep;&ep;“暂时未知。”
&ep;&ep;“为什么?”虞葭问:“你…您是锦衣卫指挥使,整个锦衣卫都是您说了算,我爹爹是否清白,其实您心里也清楚不是吗?”
&ep;&ep;“不清楚。”
&ep;&ep;“……”
&ep;&ep;虞葭好气!
&ep;&ep;傅筠微掀眼帘,不紧不慢道:“你父亲买官证据确凿,按律下狱无可厚非。”
&ep;&ep;“可你们却叛了六年牢刑,我查过典法,八品以下且虚职买卖最多执杖刑并罚没钱财即可。”
&ep;&ep;闻言,傅筠挑眉:“你可知你父亲的罪名是什么?”
&ep;&ep;虞葭当然知道,定的是结党营私,可这种罪名正常人都看得出来是诬陷。
&ep;&ep;一个九品虚职的人跟朝廷大臣结党营私,说出去连三岁小儿都不会信的事,偏偏他们锦衣卫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