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就拿着书桌上的信跟了上去。

&ep;&ep;“我真没想到这得月楼可真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这凶手还没找到,倒是先找到了两个逃犯。”杨昼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将桌上凉了的茶直接拿过去一饮而尽。

&ep;&ep;时以锦也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准备将刚才发现的书信上的内容告诉他们。

&ep;&ep;时以锦还没开口,杨昼先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大意就是真娘不承认那两个荷包是她埋的,说是当时天色昏暗,一定是看的人看错了。

&ep;&ep;真娘的说辞听来也是合情合理,埋在地里的那个木盒也只是个普通的木盒,没有任何特殊之处,也真的未必是真娘当晚手里拿的那个。

&ep;&ep;意外的是,杨昼刚看完被锯下的栏杆,就发现楼下一个人格外的醒目,他就若无其事地假装跟了上去,这才将两个人一同抓获。

&ep;&ep;“那真娘知道这两个的来历吗?”时以锦觉得既然这两人是为故复会做事,又出现在得月楼,说不定得月楼也可能是其中一个据点。

&ep;&ep;杨昼皱着眉说:“真娘说她只管姑娘,这些琐事不归她负责。”

&ep;&ep;时以锦越发觉得真娘这人可疑,却现在又没有证据能证明些什么。

&ep;&ep;“我已经去信给高然了,他会差人将周斯押解过来,也能让周斯认人,”宋陌竹说完,他转向时以锦问道,“在书信上可有些发现?”

&ep;&ep;时以锦这才将每一封书信摊开在宋陌竹的书桌上,走到他身边,将这些藏头诗指给他看,一边嘀咕着:“仔细看的时候,真没发现,这大概就是当局者迷。”

&ep;&ep;宋陌竹微微偏头,看着时以锦的侧脸就在他身边,离得咫尺之近,他向另一边偏过头假装咳了两声。

&ep;&ep;时以锦见状,侧头看向宋陌竹,这才发现两人似乎离得太近了些,她稍稍往后退了两步,将放在一旁的茶杯,往宋陌竹面前推了推:“润润嗓子。”

&ep;&ep;杨昼丝毫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异样,一心扭着头看着桌上的书信:“还真是啊,时姑娘真有你的,若是让我看,我也不一定看得出来。”

&ep;&ep;时以锦颇有些害羞地笑了笑,还是认真地问:“宋大人,你可知当年邱今平大人当初在查什么事情?”

&ep;&ep;宋陌竹摇了摇头,却想到了邱家获罪的始末。

&ep;&ep;杨昼也想起了当时的情况:“我记得当初邱今平当时作为监察御史,为人还算刚正不阿,后来却突然被人参了一本说他结党营私且在他家查抄出了账本,证据确凿,圣上大怒,下令其邱家全家流放。还是丞相孙引向圣上极力求情,这才由流放改成剥夺其官职,变为庶民。”

&ep;&ep;后面的事情,不需杨昼讲,时以锦也记起了一些。

&ep;&ep;邱今平不堪其辱,也就同夫人悬梁自尽,只剩下邱宁一个女儿,无处所去也无人愿意及时地施以援手,不得不进了得月楼。

&ep;&ep;时以锦不假思索地说:“这么看来,邱大人有没有可能在当年查折花楼的事情得罪了某些人,这才被人陷害。”

&ep;&ep;宋陌竹严肃地说,“不过这件事从现在看来,还没有明显迹象表明一定是冤案,切不要外传。”

&ep;&ep;杨昼和时以锦均是点了点头,时以锦也心下疑惑,没想到一桩普通的坠楼案,将成年旧案也拉了进来。

&ep;&ep;杨昼问:“接下来,我们能做些什么?”

&ep;&ep;宋陌竹回答道:“等。”

&ep;&ep;不出三日,他们就等来了周斯,押解他的不是别人,正是高然。

&ep;&ep;高然一见到宋陌竹立刻想要冲上去,给宋陌竹一个拥抱,却被宋陌竹闪身躲开,一脸鄙夷地说道:“少来。”

&ep;&ep;高然也不恼,又拿出了他的宝贝扇子摇了摇:“你都不欢迎我,我这次回都城,可再不回去了。”

&ep;&ep;“调令下来了?”

&ep;&ep;“已经出了,本想等着下人县令到了,再回来的,这不你正好找我,我就回来了。”

&ep;&ep;“去哪儿?”

&ep;&ep;还没等高然回答宋陌竹回话,高然眼神瞥到屋外走过的时以锦,立刻开了口:“时姑娘,又见面了。”

&ep;&ep;正在同小秋说笑的时以锦也是脚下一顿,看向房内,发现高然穿着一身宝蓝色的锦袍,正跷着二郎腿,像个大爷似的坐在宋陌竹房间内。

&ep;&ep;时以锦也知道高然大概是为了周斯的事情特地跑这一趟:“高大人,长途跋涉辛苦了。”

&ep;&ep;“这有什么,这都是我应该该做的,”高然不以为意,“倒是时姑娘怎么会出现在司刑处,可是来找画眉姑娘?”

&ep;&ep;时以锦看了一眼宋陌竹,这才说道:“高大人有所不知,我现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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