镝拔出。

&ep;&ep;文鳞已经不太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原来休整的地方。他一激灵回过神来,见到亦渠坐在不知何时生起的火堆旁,束紧袖口,正用小刀把兔肉剥出。兔血滴落在她的棉靴上,洇出了深色的圆点。皮毛如一件本就可拆卸的外衣,从胸腹处划开,积孕一冬的热气又还给了天地。

&ep;&ep;她双手通红,脸色却平静,甚至带着一抹慈爱。

&ep;&ep;文鳞长久地看着她。他忽然起身,拢一拢披风坐在她身边。

&ep;&ep;“亦卿以前也经常打猎吗。”他在火光灼灼前问,“见你很手熟。”

&ep;&ep;“先帝善猎。微臣曾陪侍左右。”她应答。小刀将喉管竖断,小小的如同叹息的气音,咝咝游出。

&ep;&ep;他沉默片刻:“总觉得亦卿有许多朕不知道的事。”他抬头,似乎是求问地看着她。

&ep;&ep;亦渠还是淡笑:“地久天长,君臣之间,最后一定都会相信相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