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但就分手这件事来说,他不同意,我便一定分不了,我觉得这样太不公平,所以在他身边时,我一直在思考,我要怎样才能从他身边离开,摆脱他的控制。”

&ep;&ep;“后来呢?”徐静媛问。

&ep;&ep;季娆笑了下,说:“后来我打碎了花瓶,站在碎瓷片上,用我自己威胁他,他……毫不犹豫就同意了让我走,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他是真的很喜欢我,比我想的要多很多。”

&ep;&ep;季娆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用自己做筹码,能威胁到的,只有在乎自己的人。

&ep;&ep;如果他不在乎她,就算她在他面前撞得头破血流,他也不可能被威胁到。

&ep;&ep;他毫不犹豫,怕她受伤,是因为他真的很在乎她。

&ep;&ep;她却用那种方式,狠狠伤害了他。

&ep;&ep;回到酒店,还不到下午三点,季娆却已经觉得筋疲力尽,去浴室洗了个澡,同徐静媛说自己晚饭不吃,便掀开被子上床,蒙头睡觉。

&ep;&ep;睡着睡着,梦中便出现一双冷淡的眼睛盯着她。

&ep;&ep;季娆从梦中惊醒,闭上眼睛,再次尝试入睡。

&ep;&ep;翻来覆去,好几次在梦中被那个冰冷的眼神惊醒。

&ep;&ep;睁开眼的时候,眼睫湿漉漉,季娆翻了个身,将脸颊埋到枕头里,终于认清现实,她没办法在商言津冷淡的眼神下无动于衷,大半年的时间,她走了那么多路,看了那么多风景,可是她不能停下来,一旦停下来,她就会想起他。

&ep;&ep;她是真的想他了。

&ep;&ep;睡不着觉,季娆平躺在床上,呆呆的盯着天花板。

&ep;&ep;窗外悬在空中的太阳一点点下移,逐渐隐匿到地平线下。

&ep;&ep;卧室中光影一点点消失,逐渐到一丝光亮也没有,季娆没开灯,睁着眼,静静的看着一室黑暗。

&ep;&ep;不知过了多久,床头柜上手机突然响起来电铃声,季娆伸手捞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有些意外。

&ep;&ep;是白天刚骂过她薄情寡义,见到她都装不认识的齐行洲打过来的。

&ep;&ep;季娆接通电话,那边瞬间传来齐行洲疲惫的声音,“小姐姐。”

&ep;&ep;他又叫她小姐姐。

&ep;&ep;“你那样对我舅舅,真的没有一丝愧疚吗?”

&ep;&ep;季娆没说话。

&ep;&ep;齐行洲冷笑一声,“算了,跟你这种没良心的女人没什么好说的,就算我舅舅出了什么事,你也不会有任何难过,照样天南海北玩得开心。”

&ep;&ep;季娆敏锐的察觉出这话的不对劲,说话的声音颤抖,“商言津,出什么事了吗?”

&ep;&ep;齐行洲沉默片刻,“当我没打过这个电话,出事了也不用你管,我舅舅……他也不想见到你。”

&ep;&ep;“行洲。”季娆慌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ep;&ep;季娆放下手机就哭了,跌跌撞撞从床上下来,随意的换了身衣服,头发都没梳,披头散发,穿着拖鞋就跑出去了。

&ep;&ep;徐静媛听见她哭,从卧室里跑出来,见她情况不对,也没来得及梳头发,披头散发跟在她后面跑。

&ep;&ep;从酒店到商言津入住的医院,车程一个多小时,季娆哭了一个多小时,不停催促司机再快点,催得嗓子都哑了。

&ep;&ep;她怕再也见不到商言津。

&ep;&ep;商言津的大哥商元达风流多年,情人一个接一个的换,这次踢到个铁板。

&ep;&ep;他的第八任老婆刚生产不久,他便迫不及待离婚为迎娶下一任做准备,第八任老婆怀恨在心,不知是精心策划还是临时起意,开车撞了商元达的车。

&ep;&ep;商言津当时刚好和商元达同乘一辆车,遭了商元达的连累,生死未卜。

&ep;&ep;车子抵达医院,从车上下来,季娆擦了眼泪,跟着齐行洲派来接应她的人去病房。

&ep;&ep;凌晨两点多,走廊上人不多,季娆走进病房就看到商言津躺在病床上,穿蓝白条纹病号服,头上裹着块纱布,闭着眼睛,嘴唇微微发白,她进来他都没睁眼,看起来一丝生息也没有。

&ep;&ep;季娆强压着心中悲恸,脸色惨白,抓住齐行洲手腕,嘴唇颤动,“他会死吗?”

&ep;&ep;齐行洲眼神复杂,还没说话,季娆就崩溃失声,扑向病床上的商言津。

&ep;&ep;哭了两个多小时,季娆眼泪都快哭干了,病床上的商言津眼皮子都没动一下。

&ep;&ep;齐行洲站在病床另一边,垂头盯着他舅舅,纳闷,困惑,不解。

&ep;&ep;他舅舅怎么还没醒。

&ep;&ep;给季娆打电话让她过来,是他自作主张,没问过他舅舅意见,他舅舅连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