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手环在我身前,摸在我的腿间,抚慰那已经半硬的性器。我不禁呻吟。他抽出被我舔得湿淋淋的手指,探进我的股间。我忍不住发颤,感觉到那里被一根一根的手指撑开,是折磨,又似乎不够。

&ep;&ep;我不禁恳求。他终于放过,可是推进更热更硬的东西。他的手用力扳住我腰胯,一下子进到很深的地方。我呻吟出声,冒出汗,感到全身都在颤抖。彷彿马上要支撑不住。是煎熬,可更快乐。他贴着我的背,手又来摸我的性器,轻轻抚慰。我先在他手上到了高潮。他抱紧我。过一下子,他也射了精。

&ep;&ep;还是满室的热,这一时却是彷彿连吐息都汗涔涔的。

&ep;&ep;我转过头,赵宽宜便来吻住我。

&ep;&ep;我冲好澡,套了浴袍出去。先出去的赵宽宜不在卧室。音响里放着广播,深夜节目的女主持人,款款讲起一天的心情分享。床脚的地毯上,no?lla伏在那里,舒服似的摇着尾巴。连通阳台的玻璃门是打开的,我走过去。

&ep;&ep;赵宽宜是在阳台上。他单穿一件浴袍,背对门,两手伏在墙围,那脖子后的发稍还有湿意。他转头,看见我将菸递来。我接过,抽上一口。

&ep;&ep;此刻夜已深,向下望去,星星点点之间有着冷萧萧的寂静。我想到一件事,开口:「后天陈立人的小孩子双满月,他只办两桌酒,请几个朋友而已,也叫上我跟你一起去。」

&ep;&ep;赵宽宜向我看来,问:「几点鐘?」

&ep;&ep;「好像是晚上六点鐘,请在喜来登。」我想想说。

&ep;&ep;赵宽宜道:「这是他第几个孩子了?」

&ep;&ep;我将菸递回去,一面道:「第二个,是女孩子。这次很不容易才保住,差点流產,所以全家人都很宝贝。」笑一笑,「听说老大很吃醋,常常发脾气不去上学。」

&ep;&ep;赵宽宜说:「他那个儿子一向是被宠过头了。」

&ep;&ep;我不禁要笑。上次一起吃饭,陈立人那个儿子,坐不定性,身上好像住着跳蚤动个不停,差点打翻果汁,还非要陈立人太太餵东西吃。后来下桌子,又在包厢里四处跑,简直没有规矩。大概当天吃饭都是很近的朋友,陈立人夫妻不太注意,朋友们也让着,小孩子更恃宠而骄了。

&ep;&ep;那天回来的路上,赵宽宜便说养小孩不如养狗。我当时回他那不一样。况且是因为no?lla实在好教导。

&ep;&ep;这时我一样道:「小孩子都是这样的,要他们维持规规矩矩的,太勉强了。」

&ep;&ep;赵宽宜不语,向我看,忽道:「我总认为你可以当一个很好的爸爸。」

&ep;&ep;我一怔,想想后道:「我觉得正好相反。你忘了,我也并不想要有小孩。那跟养狗不一样,狗只要对牠好,牠会永远记得,对小孩子,要更费心,好要更好,但是他们看到别的好处,还是很快就跑得远远……以后长大,不见得留得住。」

&ep;&ep;我笑一笑,向赵宽宜说:「有你就好了。」

&ep;&ep;赵宽宜看着我,过一下子也笑了。他道:「嗯,我也是这么想。」

&ep;&ep;我不禁去拉他的手,凑近跟他亲吻。此刻卧室内开着的广播正报出时刻,已经是凌晨十二点鐘。从现在开始,我们可以好好地一起过上一整天。随便做什么都行,没有工作,没有电话。谁都不会来打扰。

&ep;&ep;我道:「五週年快乐。」

&ep;&ep;赵宽宜微微地笑。他牵着我的手,轻轻地吻住无名指上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