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穆衍燃自然也是注意到了时母,便朝着穆珩点了点头,而后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扶她起身,道:“快快请起。你既然已经不在皇宫之中许久,便不再是奴了。”
&ep;&ep;时母眼含热泪,缓缓起身,而后目光落在穆珩的身上,十分热烈。她虽然瞧着面善,但是被这般目不转睛地盯着亦是会让人有些不舒服。
&ep;&ep;穆珩挪动着步子躲到穆衍燃的身后,一双眸子怯生生地看着面前的中年女人,不敢言语,却又十分好奇。
&ep;&ep;他摸了摸他的头,以示安抚,而后看着面前的老妇,表情有几分尴尬,道:“你这是做什么?为何这般看着阿珩?”
&ep;&ep;时母抹了抹泪水,察觉到自己的失礼,便连忙躬身行礼,而后激动开口,道:“这便是小王爷吗?老身出宫之时,小王爷还在贤妃娘娘的腹中。”
&ep;&ep;穆珩这才放松警惕,从穆衍燃的身侧走出来,笑着看着老妇人,道:“我的名字唤作穆珩,是王兄取的名字!”
&ep;&ep;时母连连点头,眼中隐隐有些泪意,道:“不知贤妃娘娘如今怎么样了……小王爷,您的眼睛当真是与娘娘的一模一样,十分有灵性,瞧着便是让人欢喜。”
&ep;&ep;穆珩听她这样夸赞自己,倒是有几分不好意思起来。他挠了挠头,而后对上她含笑的眸子,道:“母妃如今应当是在皇宫中的,宫中的妃子不能随意出宫的。”
&ep;&ep;时母愣了一瞬,看着他这般天真无邪的模样心中也是十分欣慰。贤妃娘娘后半生过得孤苦,能将孩子养成这般模样亦是难得。
&ep;&ep;陆青歌就站在一旁,冷眼看着面前这温馨的画面。她不觉得心中有任何波动,甚至还有几分不耐烦。
&ep;&ep;而时母也在这时注意到了穆衍燃身后面无表情的陆青歌,而后又露出笑容,躬身行礼,十分恭敬,道:“这位便是广陵王妃了吧!老身参见王妃娘娘,早闻广陵王的王妃十分美貌,今日一见,当真是如传闻一般。”
&ep;&ep;看着她这样喜悦的模样,陆青歌只是扯了扯嘴角,脸上并没有半分喜悦,她只是淡淡说道:“谬赞了,只是不知为何你会在此?本王妃有些疲倦,想要进院子去休息片刻。”
&ep;&ep;说完,老妇人也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侧过身子让出一条道路来,道:“是老身失礼了,竟然阻拦了王妃的行踪。”
&ep;&ep;陆青歌没再说什么,只是朝着穆衍燃躬身行了礼,道:“王爷,妾身身子疲倦,便就先进去休息了。”
&ep;&ep;说完,她亦是未等着穆衍燃开口说话,便径直走向了院子。小桃有些惊讶的看着站起身看向身后的方向,而后笑着看着陆青歌,道:“你今日怎么这般不讲究那些人间的繁文缛节了?不担心穆衍燃会怀疑你?”
&ep;&ep;她只是摇了摇头,十分笃定地道:“不会的。今日在马车之上的对话你亦是听见了,他今夜过后便会回到白玉婵的身边去。我倒是不是心中不悦,只是该是表现出一些不悦,才更能体现出我还是曾经那个深爱着他的陆青歌。”
&ep;&ep;她沉默片刻,而后又勾了勾嘴角,继续说道:“不过我倒是更加好奇,他为何忽然这般在意威武大统领白忠信的感受?他是想要利用他的兵力?”
&ep;&ep;小桃看着穆衍燃果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便觉得无趣的转过身,继续接着陆青歌的话说了下去,道:“必然是如此的。他在意的明显不是白玉婵是否难过,而是白忠信是否满意。”
&ep;&ep;她的一番话也是验证了陆青歌的验证。小桃顿了顿,忽然想起了穆珩在马车之上的那一番劝告——是那个看起来只有七岁模样的孩子一朝说穿了穆衍燃的内心,让他几乎是没有反驳便愿意回到威武大统领府中。
&ep;&ep;“青歌,你不觉得那个小孩子十分的可疑吗?”她还是毫不避讳地说出了自己的疑惑,紧紧皱着眉,还试图思索一些穆珩其他的与年纪不符合的行为,“今日可是他一言说中了穆衍燃的心的。”
&ep;&ep;经过小桃这样一提醒,陆青歌才注意到穆珩时而确实表现的十分老成,丝毫没有了七岁孩子的影子。他今日竟然直接说出了让穆衍燃顾及白忠信的话……
&ep;&ep;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穆珩这些日子在自己身边的模样——在他的眼中,她始终都是最初的那个陆青歌。
&ep;&ep;想了想,她又重新开口,道:“也罢,只要他对我们的计划没有任何的威胁就行了,到底就只是一个小孩子罢了。”
&ep;&ep;小桃淡淡的瞧了她一眼,虽然不反对她的话语,但是还是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道:“就怕是看似没有威胁啊!你要杀得可是他唯一的亲哥哥。”
&ep;&ep;陆青歌没再说话,也是正好找到了一间厢房,便是没有怀疑和思索的走了进去,而后冷声道:“好了,你不用再说了,我是真的有些疲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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