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什么叫她亲眼看见?她什么时候亲眼看见的?

&ep;&ep;什么叫她看不起舅家?上辈子她也从没有过,能帮衬的她都帮了。

&ep;&ep;今天她不过是没让舒菀菀拧她的腮帮子,就成了她打舒菀菀,时常糟践舒菀菀了?

&ep;&ep;兰香馥双拳捏的紧紧的咬着牙,双眼含泪的继续听。

&ep;&ep;青雀也听见了,不想兰香馥再听下去受气,可兰香馥扒着窗台不走偏要听,她无法,只好警惕的环顾左右。

&ep;&ep;“这个不孝的东西。”兰亭和哼了一声,拍着舒氏的胸口给她顺气,“你别气坏了身子,孩子们不好你只管教训就是,你是她母亲,哪怕是你要她的命呢,她敢不从我打死她。”

&ep;&ep;窗外兰香馥已是眼眶通红,泪流满面。

&ep;&ep;青雀也跟着伤心不已,忙抱着双腿发软要倒下的兰香馥低声安慰,“姐儿莫要想多了。”

&ep;&ep;兰香馥一腔冤枉无处发泄,开口已不由她自己控制,只听她带着哭腔道:“既如此,劳烦父亲母亲勒死我吧!”

&ep;&ep;“谁!”里面一声怒斥,接着就是舒氏虚弱的声音,“哎呦,吓死我了。”

&ep;&ep;青雀暗道一声不好,使劲拖着兰香馥往外头走,“姐儿,快,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赶紧往老太太那里跑。”

&ep;&ep;“咣当”一声堂屋的隔扇门就被踹开了,一个穿了一身藏青色团花纹道袍,头上用乌木簪子挽了一个发髻的男子肃着脸走了出来,而在他的手上还提着一把寒光森森的剑。

&ep;&ep;青雀一看几不曾吓死过去,兰香馥更是蜡黄了小脸。

&ep;&ep;“那就趁了你的愿,似你这般气坏亲娘的东西留着也是白嚼食!”

&ep;&ep;兰香馥又惧又恨又委屈,哭喊道:“父亲只听了母亲的一面之词,何不也来问问我,亏得父亲还是吏部侍郎,铨选天下官员,父亲就是这样选官的吗?!”

&ep;&ep;“反了天了你!”兰亭和一怒提剑就杀了来。

&ep;&ep;“我的天老爷啊,父亲您手下留情。”

&ep;&ep;住在冷香院的狄氏再不能装死的,她忙忙的举着两条胳膊挡在兰香馥跟前,一边阻拦着兰亭和一边呵斥兰香馥:“妹妹怎的惹怒了父亲,还得老太太来训诫你才好呢。”

&ep;&ep;兰香馥咬牙撑着,待要再喊一声让他杀了我算了,我一死百了大家干净,犹豫间又来了救星。

&ep;&ep;“大老爷。”春娟一看院子里的架势先吓白了脸,但她到底是老太太跟前最得脸的,往常大老爷见了都要礼让三分,故此她深吸一口气就高声质问,“传老太太的话,老太太让问大老爷,虎毒还不食子呢,你莫不是比畜生还不如?”

&ep;&ep;狄氏一看她请的救星来了,忙软手软脚的退到了一边。

&ep;&ep;大老爷怒气未消,指着兰香馥道:“这般不孝的东西亏得老太太疼她,到头来都是白疼。”

&ep;&ep;兰香馥听罢,捂着脸忽的就往外冲去。

&ep;&ep;“快,跟上你们姑娘。”狄氏忙对青雀道,她自己也由一个大丫头搀扶着往外头追去。

&ep;&ep;同是女儿家春娟听了也气的了不得,板着脸道:“老太太请大老爷去瑞福堂有话说。”

&ep;&ep;大老爷冷哼一声,把剑一扔抬脚就走。

&ep;&ep;瞅着大老爷走远了,春娟忙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接着就朝屋里走去,躲在次间半掀着窗户往外看的舒氏见状忙“嘭”的一声关上了。

&ep;&ep;春娟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神情,她也不进屋了,只站在窗户底下道:“老太太也请大太太过去问话,奴婢的话带到了,去不去随您,若是去晚了老太太自有话说。”

&ep;&ep;屋里坐在榻上的舒氏心里一咯噔,弱弱的道:“我换身衣裳就去。”

&ep;&ep;陪着舒氏的舒菀菀就小声嘀咕道:“一个贱丫头罢了,她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姑母何必怕她。”

&ep;&ep;舒氏流着泪道:“何止是她,老太太屋里的小猫小狗我都是怕的。”

&ep;&ep;趴伏在树干上的蝉叫个不停,惹得人心里躁的很。瑞福堂上,兰香馥跪在脚踏上,趴在老太太怀里哭个不停。

&ep;&ep;“千娇百贵的姐儿,让你们两口子糟践的这个样儿,你们也配做父母?当初我和你父亲也是这样管教你的?”从狄氏的丫头过来报信说大老爷要杀兰香馥老太太就气的心口疼,这会儿见了大老爷就全发作在他身上。

&ep;&ep;“你也算个男人,只听你老婆的,她放个屁也是香的吧,嗯?”

&ep;&ep;大老爷跪在下面臊的老脸通红,辩解道:“母亲容禀,实则是馥姐儿不孝把她母亲气病了我这才、这才,母亲您可知道这不孝的东西还敢扒在窗户上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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