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皮肉上扎着的银针。

&ep;&ep;这地上的不少银针证明了刚才一战有多么的危险,一个不慎,针入眉心或是心口,那就糟糕了。

&ep;&ep;“其实,那位不知名的宦官也算得一个光明磊落之人。”

&ep;&ep;洪七公看着地上的银针,这些针都干干净净的,没有涂抹毒.药。“可惜的是你把那些调料给撒了,会不会影响烧鸡的口味?”

&ep;&ep;乐远岑正感到手上与腿上传来说不出的疼痛感,针扎的滋味谁试谁知道,这是别样的疼痛。她还在想着那位宦官的武功究竟是何来历,就听到了洪七公的话,只得无奈地笑了起来,看来洪七公的眼中美食很重要,能让他忘了刚才受到了一切伤害。

&ep;&ep;“这里还剩下一包调料,我琢磨一下能不能调配出来。方子你带走,也方便你自己下厨。”

&ep;&ep;洪七公之前说过,他不是没想着自己下厨,但人总有擅长与不擅长的,他擅长吃,不擅长烧菜。他烧的菜水平一般,饿是饿不死的,但距离他喜欢的美味就有很大的距离。

&ep;&ep;乐远岑建议洪七公配一些调料,好歹提升一些口感,从御膳房顺来的调料就是做研究用的。

&ep;&ep;两人没有再多说别的,在破庙好好打坐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清晨就向西北方向出发了。乐远岑要去终南山,而洪七公则是去洛阳丐帮总坛,而这两者如今都是在金国境内,即便在宋朝皇宫里闹出了一点什么,朝廷也无法继续追究两人。

&ep;&ep;这一路,乐远岑兑现了承诺,为洪七公烧了一路的美食,两人行至南阳也是要分开了。

&ep;&ep;“我有时候也会想,是不是能用武学的天赋去换一些厨艺的天赋,不过天赋就是换不了的东西。”洪七公吃掉了第五只烤鸡,他终是吃饱了,不能再吃下去了。“我还真有些不舍你的厨艺,也不知道下次何时再见了。”

&ep;&ep;乐远岑笑着摇了摇头,洪七公是直言直语,可此番她是履行承诺,下次就算再见,她也不一定会动手下厨。她学习厨艺是为了方便行走江湖,其实也并非必须顿顿美食。再看被扔在土坑里的一堆鸡骨头,难道洪七公不腻吗?

&ep;&ep;“我认为再好吃的东西吃多了是会腻的,反而粗茶淡饭、清粥小菜不见得多么美味,却是能够一生都吃不厌。凡事总要有个度,过了就不那么美妙了。”

&ep;&ep;洪七公摸着饱涨的肚子,他也知道乐远岑想要远去西夏,下次再见不知是在何时,那么他就逮着这次的机会好好吃个饱。

&ep;&ep;“话是如此,但这还没到我的界限,何况人有些喜好也是不错的,不是吗?”

&ep;&ep;乐远岑笑而不语,喜好过了头是会坏事的,可如今洪七公很明显沉迷美食,不可自拔。她劝过几句也就点到为止了,这个分寸是由洪七公自己把握的。

&ep;&ep;“不管如何,但愿我们都能一路平安。我们现在也算上榜上有名,好在也就是坊间传闻,没有真的通缉令。”

&ep;&ep;两人在宫里闹了一出,但是高都知都没认清两人的容貌,也就不可能画出面容清晰的通缉令。这事情还是被传来出来,源头可能就是御膳房的人说出的八卦。

&ep;&ep;不久之后,江湖中就有了传闻,与黄药师被封为邪怪大侠不同,乐远岑得了一个窃玉大盗的名号。传言中不知何处冒出来的两位窃玉大盗,偷走了皇宫中的绝世美玉。这都是胡说八道,她哪有偷过玉,分明是洪七公偷的鱼。可是一来二去,江湖传闻失真了,毕竟窃玉听上去比偷鱼更像是江湖人所为。

&ep;&ep;乐远岑没在乎这些小事,眼下她只想快点前往全真教拜会王重阳,习得西夏文就能去寻找灵鹫宫。翌日,她就带着洪七公的书信,与其在官道分别,然后直奔终南山。

&ep;&ep;终南山还是那座山。

&ep;&ep;乐远岑再来到此地,却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她借宿雕身之时,都是一路高空飞行直入深山。此时,她却是要一路走上山,视角不同就会看到不同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