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老剧场。

空旷僻静,静得似乎泛着森然死气。

没有一丝人烟。

厚厚堆叠的窗帘幕布严密遮挡了所有的光线,仅仅容下舞台上方一个残破积灰的顶灯,昏昏暗暗落下光束。

光束是陈旧灰尘的舞台。

也不知这老旧剧院有多久未见天日了,尘粒颗颗滚动,竟然是这死寂剧院为数不多的活物。

落满沉暮气息的魔术师,也没能给这剧院添上生气。

他与死寂融为一体。

滴答.......

滴答.........

脖子上的血珠滑落,滴在地板上。

溅起灰尘。

他木然的眼珠似玩偶缓缓转动,最后,目光于虚空定格。

诡异,瘆然。

脖子上血滴不止,他恍若未觉。

滴答......

有一滴血珠溅落。

空中陡然飞出一只白鸽。

白鸽通神雪白,眼珠赤红,与地上血珠无异。

它偏着头,直直的盯着魔术师,眼珠空洞,了无生机。

魔术师木然转头,与之对视。

脖子被牵动着,落了更多血珠,铺在地上,像一幅诡异的画作。

白鸽挺直着脖子,步步不稳的挪到魔术师身边,鸟喙啄拉他的衣角,像外扯了扯。

笨拙的模样一下子驱散了原本的死气,变得的灵动起来!

魔术师嘴角不自觉的勾起,木然的眼珠转动,盯着地面的血珠。

突然,他伸手。

直轻轻拂过,血珠湮灭,血红色娇艳欲滴的花瓣铺开。

白鸽扑棱几下翅膀,显得尤为开心。

魔术师微微仰头,看着白鸽,眼神终于恢复生气。

“吱呀!”

老旧木门被推开,吱呀声响回荡在整个空旷的旧剧院。

有人造访。

白鸽上一刻还在欢腾扑闪,闻声立顿,陡然化为尘埃。

娇艳花瓣迅速枯萎,重新铺成血滴。

魔术师再次低头,定如玩偶。

只余光束里的尘粒滚动如旧。

老者推门而进。

“魔术师大人。”

他声音陈旧,跟老剧场出奇的契合。

魔术师迟钝偏头,算是应和。

“魔术师大人,团长让我带给您的异石。”

老者伸手,打开一个古朴的木雕小盒子,盒子中心一颗流光溢彩的矿石静立其间。

魔术师眼里倒映着这异石的华彩。

手指微动。

老者靠近魔术师,小心翼翼取出异石,放在魔术师掌心。

异石温热,散出的热量驱散了他掌心的冰凉。

魔术师勾了勾手指,握紧异石。

他闭上眼睛,身机体像是活了过来,动作流畅急切。

双手合十,异石完被手掌包裹,温暖蔓延。

“啊!”

刹那间,魔术师如溺水之人终于得救,忽然张开嘴,大口吸气。

急促,疯狂!

他吸的不是空气,是生机!

一晃眼,掌心温热散尽。

异石流光湮灭,沦为普通。

哪怕如此,魔术师也捧着异石,送至口鼻处,深深吸入。

竭力的吸食着最后一点温热。

脸上贪婪余韵,意犹未尽。

“嘶,不够啊。”

“大人,按照团里的规定,任务失败者本来是没有异石的,这是团长法外恩惠。”

“嘁,任务失败?只要我还活着,任务就没有失败这个说法。”

魔术师摩挲着石块,恋恋不舍。

老者表情漠然:“大人,这是个有时限的任务,任务目标快要离开明市了。”

“一天,再给我一天,明晚他必死。”魔术师声音狠厉。

.......

“一天!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你们只有一天时间!”

周公馆热闹非凡,殷知月叉着腰,对面前一堆人下达命令。

“这位小姐,一天怎么来得及啊?您要不看看其他成衣?”

“不,就要这几套礼服,尤其是黑色这一套!给我改啊,怎么,你们有钱不赚?”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着时间太紧了。”

主管抹了抹汗,他作高端定制礼服这么多年了,这还剩第一次遇到这么苛刻的要求。

放着好好合身的成衣礼服不要,非要他们品牌方给合作女星定做的宣传款。

这算是哪门子道理,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你还别说我无理取闹,别的不说,这套黑色我们要定了。”

她斜睨一眼:“你最好看看你站的地儿是哪儿?周公馆三个大字,你是不认识哪一个?”

殷知月难得摆出架子,拿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态度。

之前她温柔了太久,大家都快忘了她也是大学那个雷厉风行的部长。

现在一改老妈子作风,整个人将凌厉的那一面展露出来。

颇有几分气势。

“小姐,您看,能不能商量一下,我们这个花卉款是有成衣的。”主管翻开设计图的另一款,一脸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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