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解释清楚,“我只能抽出个半天假来,晚上你就跟陈涉回去,怎么样?”

&ep;&ep;段乔巴不得跟他聚一聚,即使就半天也好,“嗯。”

&ep;&ep;低低地应了声。

&ep;&ep;声音明明很轻,却让陈涉听得清清楚楚,觉得分外刺耳,他把她辛苦的送过来,她见了人可就把他丢到一边了,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她这个的活脱脱就是黑寡妇的架势,心里那个不舒服的逐渐扩大,却还是笑着说,“你夫妻团聚,我还有事呢,嫂子还要回学校的呢,台风也就停课一天。”

&ep;&ep;他说得跟真的一样,其实段乔都没去上班了,她躲得凶,根本不想去上班,就怕碰到沈济南或者是尚品堵她,五十万与离婚她都不肯的——

&ep;&ep;原来还想过离婚,现在根本不想了,她跟高炽挺好的,为什么要离婚呀,为什么凭白无故的就让她结束婚姻关系呀,她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脸贴在他胸前,感受着他的温度,心里从来没有这么温暖过,——

&ep;&ep;别看她这么个温驯的,其实一直在等着车子开走的声音,果然是车子越开越远,等真的没有了声音后,她才抬起脸,“高炽,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ep;&ep;个爱哭鬼,个说哭就能流眼泪的家伙,现在也是满眼泪水的,就差没涌出来,都在眼眶里打转呢,——那么一个可怜兮兮的样子,叫人看了都觉得非得疼她不可,叫高炽到是乐了,“胡说什么呢,我们离什么婚?”

&ep;&ep;这样的话最最叫她安心,像是承诺一样,叫她吃了定心丸,她的手放开他紧紧圈住的脖子,改抓他的衣领子,两小手紧紧地抓着,像是放开了就可能会失去一切,所有的一切都到了嘴边,“他、他们……”

&ep;&ep;话到嘴边,那个小脸羞窘的却是怎么也没能下面的话说完——

&ep;&ep;就一脸委屈的样子,无限的委屈。

&ep;&ep;结婚两三年,其实两个人聚少离多,两个人真住一起的日子算起来没有多少,他到是一直记得头一次见她,其实她都不知道,他还记得清清楚楚,就她一张照片,看上去一点都不显眼,还是给何权准备的相亲对象——

&ep;&ep;乖巧的女孩儿,就是他选中的对象,也许是他个不能说出口的秘密,就晓得自己得娶这样的妻子,老实胆小乖巧,——能让他的秘密保持着不会外漏,经不起吓,也最好,至少他能轻易就唬得住。

&ep;&ep;只是——

&ep;&ep;这感觉几时变了?

&ep;&ep;再不是这种利用似的心情。

&ep;&ep;却是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可恶,那么脏。

&ep;&ep;对,他就是脏,他厌恶傅悦,其实不就是厌恶他自己,两父子睡的女人,其实是同一个,他的女朋友,曾经以为是纯洁、圣洁、靠着她自己的努力奋发向上的倔强姑娘,是他的女朋友没错,却更是他爸包养的女人——

&ep;&ep;他一下子从天堂堕落到地狱,这中间的距离足以毁灭任何一个理智的人。

&ep;&ep;父慈子孝,似乎就成了个笑话,他们是“父慈子孝”,他还要替他爸养下傅悦生下的儿子,让傅悦的儿子成为他与段乔的儿子——兄弟成了儿子,天底下最可笑的事都不过如此,他一直对段乔充满了无限的愧疚。

&ep;&ep;他不能叫她向任何结婚的女人一样性福,却要把她拉出来当挡箭牌——

&ep;&ep;他妈郑主任还对这个事赞成,上次的身体检查,要不是他拦着,医院那里也许会出个段乔不能怀孕的证明,到时就他养下他爸与傅悦的孩子做个准备,主意可真好呀,他眼神微暗地看着缠着自己的妻子,瞧她脸上的笑意,却是半点没敢跟她把事情摊开来说。

&ep;&ep;他不想叫她知道他曾经算计了她,至此埋在心里一辈子都是好的,他经历过更不堪的事,也晓得自己有这个毛病,可——他晓得自己的坎儿是过了,上回就在洗手间里光她的声音,他就有点……

&ep;&ep;男人对这个最敏感,他以前不能叫她性福,以后必定是能的。

&ep;&ep;于是就忍不住想补偿她,因为最开始是他利用了她,他的想法是那么龌龊,就因为她看上去乖巧,没有反抗能力,当然也不会把他们没同房的事说出去,还真是跟预计的一样,她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ep;&ep;但他却晓得她想说什么,一手就捂住她的嘴,正色地对她说,“不管以后怎么样,我们是不离婚的,我现、现在没事了,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他的眼神里染了点鼓励之色,笑看着看她,像是以前的阴霾都散开了,“谁让你跟我提高婚的事了?”

&ep;&ep;不愧是高炽,一下子就看出来她被唆摆了。

&ep;&ep;一句话,就问到她心里头,把她顿时给感动的没法说了,两眼泪汪汪的,巴不得把自己所受的苦都告诉他,“他们把我拍了个片子,非要我给五十万,我哪里有五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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