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炽不行的,你就想守个活寡?”

&ep;&ep;段乔都不敢哭了,就他那个架式,她要是有一滴泪儿,他都要擦,擦得她心乱如麻,又暗暗恼恨别人怎么都知道高炽以前不行,可现在他能行了,能行了,不成吗?

&ep;&ep;“他才没不行!”她忍不住嚷嚷,想为高炽正名,又为高炽心疼,想想他一个大男人的,老顶着不行的名头,叫别人怎么看他,还这么多人知道,心里疼得不行了,“小舅,你太坏了,你是人小舅,还这么说他,他不得难受死的,小舅,你太坏了……”

&ep;&ep;个娇娇,还替高炽打抱不平,也不看看她现在自己是什么个处境,就光记得替高炽呜不平,双手还握成拳,朝他的胸膛捶去。

&ep;&ep;她哪里能有什么力道,就算有力道,哪里抵得过这个职业军人,根本就是玩一样的力道,任由她玩呗,到是不太乐意听到她的话,都为高炽说话,让他极度不高兴,还记起一件事,她还是人家的老婆——

&ep;&ep;不光她是人家的老婆,他还人家的老公,两个人还真好,算是这么着凑到一起了,谁都不是什么无辜的白莲花,就算阴差阳错,也算是各自出轨了。

&ep;&ep;“他不行才好呢。”何权一点都没把她的话当真,要真是这么快恢复了,还算是毛病?他一点都不信,就当她的借口,想哄他呢,想哄他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他哪里能这么轻易地就上当了,“我让他养着我的孩子,不是挺好的,他估计也没脸说不是他的孩子,不是更好?”

&ep;&ep;听听,这都是人话吗?

&ep;&ep;明明是人,说的都不是人话,哪里是当人家小舅的,分明是仇人的好不好!

&ep;&ep;段乔都听愣了,二十几年来的人生,也就今年受到的挑战最多,是她跟他们生活的不是同个太阳底下的,还是她落后了,怎么听这话听上那么奇怪的?她再迟钝也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忍不住地问了句,“你、你跟高炽有矛盾?”

&ep;&ep;而且最奇怪的是前面的那个司机还冷静地在开车——

&ep;&ep;她更不淡定了。

&ep;&ep;她问了,他还摸摸她的脑袋,像是夸奖她似的,还惊奇地朝她眨眨眼睛,“你现在才发现?”

&ep;&ep;怎么听都有种欢天喜地、精神错乱的感觉!

&ep;&ep;可他怎么可能是个精神错乱的,人家是军人,国家权力的机器,怎么可能是个精神错乱的人,比起精神错乱不知道自己在做的人,那种明明好得好,却冷静地能干出精神错乱的人才能干得出的事来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ep;&ep;而何权就是这样的人,一扫他以前给她的可靠长辈之感,变得有些个面目可憎,甚至叫她害怕,“傅悦跟高炽没关系,她的孩子也不是高炽的——”

&ep;&ep;瞬间就想到这个了,她根本没去想这个事,讲出这种话简直伤害一个男人的自尊,任何一个有自尊的男人,都不会容许自己的老婆给自己戴个绿帽子。

&ep;&ep;但何权没有,他不在乎,“傅悦嘛,她的孩子是谁,我管她呢——”他笑咪咪地凑近她的脸,那笑容里头一点暖意都没有,下巴摩挲着她的脸颊,眼睛微微闭着,那神情是似乎满足的,“其实本应该我跟你相亲的,乔乔——”

&ep;&ep;她被弄得全身紧绷,更后悔怎么就上了她的贼车,这种吃疼也不知道吃疼的性子,头一次她责怪起自己来,相亲的事,她记得的,是弄错了,可——

&ep;&ep;跟何权,她完全不能想象这个事,眼神都愣直了,讷讷地一点都没底气地试图反驳他,“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