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觉得自己在降低格调,让个陌生男人吻她。
&ep;&ep;简直太没有格调。
&ep;&ep;对于任何一个想接近她的男人,她通常不假辞色,尽管她知道自己最好,可——不是每个人中意她,她都得给个好脸,好脸这种东西,给值得给的男人才是最好的出路,比如何权,他是最值得的那个。
&ep;&ep;她挥开他的手臂,硬是自己站稳了,不管自己脚上是不是穿着一次性拖鞋,纤细的脖子高昂,犹如最优雅的白天鹅,“谢谢你的理解,如果你出什么事的话,尽管打我的电话,我的手机是……”
&ep;&ep;她不管高炎的错愕,冷淡地报出自己的手机号,那声音就跟机器一样平稳,没有一点儿平仄,叫人听得耳朵都难受。
&ep;&ep;完全是自发自说的,根本不给一个机会,她说完了,就走出去,临到出门口,还看到高炎在病房里,“我的包在哪里?”
&ep;&ep;质问的,好像是他把她的包弄丢了。
&ep;&ep;高炎不是反应迟钝,而是被她前后判若两人的态度搞混了,上一秒她还在纠结这一次性拖鞋不好弄,下一秒,还让他吻,这一秒的,她又做了个表情,冷的不像真人,还端起个“生人勿近“的态度,叫他真是大开眼界,“你问我,我问谁去?”
&ep;&ep;张谨谨嘴角一动,竟然是个嘲讽的笑容,“我知道你想留着我的包,想知道我叫什么,我住哪里,很抱歉,我包里没有什么东西,身份证在家里,卡都没带出门,就皮夹子里1500块钱,很抱歉不能如你的意……”
&ep;&ep;听听,她在说什么,敢情自以为是到人家会跟踪到她家——自以为是到人家喜欢她,呃,不,不是的,是一见钟情,人家对她一见钟情,就故意让她的车撞上了,好寻找搭讪的机会?
&ep;&ep;她就在自己的角度想问题,想的很直白,男人都想找机会靠近她,可惜的是很抱歉,她有丈夫,有个很棒的丈夫,谁也比不过他——至少,这个突然让她觉得在哪里见过的人,指不定在哪里碰见过她呢,也许不是今天路上见的,也许是以前见的,路上碰到她了,就决定让她撞了——
&ep;&ep;不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她懂的,尽管她懂,可那个表情,脸上的表情绝对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六月的天都照不暖她的心。
&ep;&ep;“你说对了,我不光是喜欢你,我还爱你呢——”
&ep;&ep;他还真敢说,当着她的面就“表白”,而且“深情”,眼里的笑意还留着,一边笑一边说的,谁看上去都觉得跟个玩似的,就哄着她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