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身份证什么的还在家?”

&ep;&ep;她点头,放开他的手臂,还大大方方地张开双臂,让他看个仔细,神情还有点得意,“你说这个人搞不搞笑的?”

&ep;&ep;何权忍不住丢她一记白眼,右手个食指还曲起轻弹她高洁的额头,没真下手,就那么轻轻一弹——可她到真跟弄疼了一样,退得快,脚上那一次性拖鞋就成了废品,让她的脚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ep;&ep;顿时跟个孩子一样叫起来,“何权——”

&ep;&ep;那叫的,跟叫救命一样,声音老尖老尖的,把个何权弄得没了脾气,本来就对她没有脾气,这下子更没有脾气,老好地把人给抱起来,“回来时候也不记得买双鞋子,幸好脑袋还没全坏,还记得叫出租车回来,”他个说话耐心的,简直是二十四孝好老公,“撞车的时候有没有吓坏了?以后可要记得,宁愿让别人先过,也不要再撞人,你要是出事了,你老公我怎么办呀?”

&ep;&ep;把个张谨谨听得极美,还伸手拉扯他的脸,“咒我呢?”

&ep;&ep;那小脸儿笑得美,简直快要飞上天了。

&ep;&ep;“哪敢,小的哪敢呀——”何权还会来事,哄老婆是他的专长,“小的命都是老婆的,老婆说东就是东,说西就是西——是不是?”

&ep;&ep;还拉长了尾音,惹得张谨谨大笑不止,笑得乱没有形象,什么体面优雅,那是给坏人看的,在自己老公面前还端着个架子有什么用,重要的是跟老公好,抓住老公的心,把老公看住了,——

&ep;&ep;才是正理。

&ep;&ep;何权煮饭是一把手,呃,不对,师傅是他,指挥的是张谨谨,别看张谨谨下厨房次数有限,她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能说会吃,就是动手能力少了点,一般是何权动手,她来动嘴,火候什么的,放多少佐料,煮多少时间都是她说了算。

&ep;&ep;所谓夫妻齐心,做出难吃的菜也能吃得下去。

&ep;&ep;心如蜜,嘴就甜了喽。

&ep;&ep;吃什么都是甜的。

&ep;&ep;当然,她不会告诉何权一个事,就是她去看婆婆了,更得到她那位伪公公的“命令”,让她以后不要再去了,本来她就不想去,去看婆婆,也就是面子上的事。

&ep;&ep;但是幸福总戛然而止的,何权身兼要职,根本不可能天天在家里陪她,今天这么早回来,也是给她个安慰,垫底的安慰,晚上早就安排了行程,军用飞机直接去的南方某军区视察——

&ep;&ep;这种时刻是最要命的,而且一去都得小半个月,不是一两天就能回来的小事。

&ep;&ep;张谨谨独守空闺,没经历过事的小女人是不知道的,可她经过事,而且有个很热衷于调/教她的丈夫,于是,这夜晚也就是寂寞的,辗转反侧,总觉得身边少了个人,可她又耻于承认这个事实,免不了有种心虚感。

&ep;&ep;大半夜的,手机到是响了,她不接——本来手机在那个包里,还是她自己再办的一张卡,卡号一样,装死是她最乐意的,手机铃声一直不停的,跟催命鬼一样,一次歇了,又再来一次,她本来就睡不着,给这么一吵,更睡不着。

&ep;&ep;睡不着还难受——把个两条腿紧紧地夹在一起,才感觉好受点,被那个手机一激的,她坐了起来,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电话,又不像那种深更半夜只响一声就会被和/谐的骗子电话,眼睛是斜视的,慢吞吞地将手指往屏幕上一划,再把手机凑到耳边,懒懒地出声,“喂——”

&ep;&ep;“喂……”

&ep;&ep;她这一“喂”的,人家也跟着“喂”,就听得人家那声音如低沉的大提琴发出来的叫人人沉醉的音符,瞬间能让人迷失,而她也跟着一恍神,没一会儿,也跟着想起来是谁了——这样美妙的声音,她想也就只有那个叫高炎的家伙。

&ep;&ep;那个对她“表白”的男人,她甚至有那么一点虚荣感,“你谁呀?”

&ep;&ep;还装作不知道的反问——

&ep;&ep;就听她那个声音,柔软的能叫人掐得水来似的,哪里像是不记得的样子?

&ep;&ep;“高炎——”他一点不以为意,还再度报上自己的名字,“记得吗?”

&ep;&ep;如情人一般的问候,张谨谨的虚荣感起来了,再高了那么一点,却晓得要矜持,对,她坐直了身体,嘴边下意识地染上几丝笑意,温柔的笑意,“高炎?让我想想,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要不你提醒一下我在哪里,在哪个时间里头?”

&ep;&ep;装起来还真像,那种疑惑的语气,很到位,要是高炎能看到她的表情,必定会给她的表情给哄过来,瞧瞧她个眼神,染着疑惑的神色,眉头微微皱,不是皱得太多就一点儿,嘴角还留着礼貌的笑意,看上去像是想不起来,又不太意思一口回绝了人的那种为难样儿——

&ep;&ep;语气、表情都到位,她最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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