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她心里有事,把她拉到一边,小心翼翼的问,“他、他们催你了?”

&ep;&ep;好吧,她有点窘,确实是他们。

&ep;&ep;不是一个他。

&ep;&ep;段乔蔫啦吧叽的,就差没长叹一口气了,她歪在椅子里,有些个不好意思,又有点抹不开脸,这没说话,脸就先红了,“我昨晚、昨晚……也不是,也不是我昨晚,是他昨晚,昨晚电话我,让我回去,我说要待一会,他就挂了。”

&ep;&ep;金晶一听,心肝儿都颤了,别人不晓得呀,她晓得呀,段乔个男人们,那有一个简单的人?个个都人精呀,人家拿出个指甲盖的东西,就能把金晶给惊得半死,结果她的事,居然让段乔昨晚没回去——

&ep;&ep;“那你还不快回去?”金晶推推她的肩膀,人就是这样子,碰到自己的事可能就乱了,对当“狗头军师”这事的本能都是天生的,“还懒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起来,不想做陈里的车,我现在给你送回去。”

&ep;&ep;“他生气了。”

&ep;&ep;段乔没动,跟滩烂泥一样。

&ep;&ep;金晶就是去拉她,把人给拉起来,“现在是一个人生气,你想让所有人都生气了?”见段乔摇摇头,她觉得事情还好说,但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最近都住哪里?”

&ep;&ep;“我自己……”

&ep;&ep;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让金晶狠狠地瞪了一眼。

&ep;&ep;不止这样子,金晶的手指就点向她的额头,恨铁不成钢的冲她说道,“你跟他们都闹了?”

&ep;&ep;段乔赶紧摇头,人站在金晶面前,低着头,跟个犯错的小孩子似的,“没有,没有,我没有跟他们闹,我哪里闹得起来,就是想一个人住段时间——”

&ep;&ep;“我呸——”

&ep;&ep;金晶还是瞪她。

&ep;&ep;简直要对她无语了。

&ep;&ep;“你要干嘛呀,你当人家容易嘛,跟你一块儿,是不是又想左了?”金晶一下子就猜中她个心思,又用手指戳她个额头,“好端端的,哪个不好娶个好的呀,要漂亮的有漂亮的,要有钱的就有钱的,要有权的就有权的,大把的让他们挑,你都这一地步了,有什么可损失的,还不跟把日子过的好好的?”

&ep;&ep;段乔头垂的更低,讷讷地试图为自己辩解一下,“我又、我又不是……”

&ep;&ep;“别说你什么不是自愿什么的,多伤人心?”金晶确实开始给吓了好大一跳,那种生活,确实叫惊吓,可万事挡不住人家乐意,段乔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她以前还怕段乔让他们给糊弄了,哪里晓得个个的都是真心实意,就段乔这个性子不太好,总是闷声不吭的,有什么事都藏在心里自己一个人想,容易想左了,“是不是怕别人说你?有什么的,人家光着个身子的照片满世界的都乱飞,也没见人家过的不好的,就你怕事,怕事到这份上了,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他们想想,他们容易嘛,你一个想不过来,就把人丢一边了,情份这种东西,你以为可以使劲的由着你折腾的?”

&ep;&ep;把段乔说的老心虚的,真的,确实得反醒一下,人家都能豁了脸跟她一起,她到是惦记着那点脸面,死活要立“贞节牌坊”?

&ep;&ep;好像也不是这个事的,有来才有往,话是这么样子说没错的,可人家来了,她没往,这叫人家怎么办,把人家的一腔热情都晾在那里,用句老话说,做人得厚道呀。

&ep;&ep;想了想,她最终决定了,还是晚点回去。

&ep;&ep;唔,想法是对的,但是得鼓足勇气。

&ep;&ep;她天生就是个没胆的,要是有胆子,也不至于弄成这样子,早就过得风生水起的,也亏得她这个性子,他们对她放心,放一百二十个的心。

&ep;&ep;金晶还替她出个主意,喝酒壮胆。

&ep;&ep;酒这个东西嘛,不会喝的人,那可能就是一喝就不行了——像段乔这样的,喝一点酒,确实能壮点胆,俗话都是这么说的,“酒壮怂人胆”,金晶还拿出陈里从国外带回来的正宗威士忌,外国友人送的,极烈,平时就放在家里看看,陈里一口都没喝过,金晶算是给这个酒开荤了,拿个小小的杯子,就给倒了半杯满——

&ep;&ep;是真小的那种杯,也就那根手指头粗细的那种小杯。

&ep;&ep;杯子不到嘴边,都能闻着那种香,凛冽的香味。

&ep;&ep;金晶端着白开水,段乔拿着酒,两个人还碰了杯——感情好呀,一口闷。

&ep;&ep;真是闷下去的,还没待酒从喉咙里流下去,这脸倏地红了,跟烧红了一样,极艳,艳丽的叫人觉得跟个刚成熟的果子一样水嫩多汁,一口子咬下去满嘴的香艳的。

&ep;&ep;“怪不得……怪不得……”金晶喃喃念着,段乔就是个勾人魂的,平时不打眼,一较上真,真是个能让人欲罢不能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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