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想起孙媳妇可能是公主,自己可能要对孙媳妇陪小心,英国公夫人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脸都白了。
&ep;&ep;青雀若是知道她的想法,准会嘲笑她:伯母,敢情您和我一样,还没影儿的事,就在这儿瞎想个没完啊。尚主?公主还没影儿呢。她爹、她祖母、她外祖父外祖母,舅舅们,姨母们,一个个望眼欲穿,可她就是不肯现身啊。
&ep;&ep;戏台上唱起孙猴子大闹天宫,小勇饶有兴致的坐在台下看戏,还拉着小聪、小明,硬要两个哥哥一边一个陪着他,“兄弟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ep;&ep;小聪很想跟他讲讲道理,“你觉得好看,看了是福,便拉了大哥同看。可是,大哥却不是这么想的,我久已不看这热闹戏文了。”小明慢吞吞劝告弟弟,“小勇,你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大哥二哥。”小勇才不管这些,也不跟他们讲理,就是执拗而霸道的要求,“大哥坐我左边,二哥坐我右边,和我有福同享。”
&ep;&ep;“不讲理。”小聪和小明微微皱眉,耐着性子陪弟弟看戏。
&ep;&ep;青雀送了一个精致的西洋帆船给张祜,“祜哥哥,一帆风顺。”这一分别至少要三年,唉,令人感慨。幼年时那么快乐的人和事,离自己渐渐远了。太爷爷远在夏邑,不得相见,祜哥哥也要奔赴辽东,三年之后才能回京述职。
&ep;&ep;张祜接过帆船,微笑道了谢。青雀指着帆船,一脸淘气笑意,“祜哥哥,这船我拆开过一回,又给装上了!你莫嫌弃才好。”唉,拆过重装的船送人,祁青雀将军你好像……不过,这是祜哥哥啊,又不是外人。
&ep;&ep;“青雀,你是不是在关注水军?”张祜察看着手中的船,沉吟问道。
&ep;&ep;“祜哥哥,你真是太明白我了!”青雀很是得意,“我可不是在关注水军么?东南沿海的倭患,只在陆地上驱逐他们还不成,应该建起强大的水军,护卫来往的正经商船、客船,把海盗、倭寇,一一击沉、打垮!”
&ep;&ep;“那么,还要纪律严明的军队,和强大的火器。”张祜很快明白了青雀要做什么。
&ep;&ep;青雀笑吟吟点头。
&ep;&ep;张祜望着眼前明艳照人的青雀,眼中闪过丝焦灼的痛苦。张祜,你错过了什么?因为当年一个不经意的错误,你究竟错过了什么?
&ep;&ep;“青雀,你若有了小公主,下降到我家吧。”张祜柔声央求。
&ep;&ep;“好啊。”青雀笑道:“等两个孩子长大了,若他们对脾气,相互喜欢,我一定答应。”
&ep;&ep;要是小敢喜欢他,他也喜欢小敢,那很好啊。
&ep;&ep;“一定会对脾气。”张祜胸中一热,声音更温柔了,“张祜的儿子,怎会和祁青雀的女儿不对脾气?那是不可能的。”
&ep;&ep;骑在马上的少年,手持红缨枪、身穿大红袄的小女孩儿,他们从一开始就是那么默契、有趣。他的儿子,怎会不心仪她的女儿?她的女儿,怎会不喜欢他的儿子?不会的。
&ep;&ep;青雀嫣然一笑,“成,我家小敢还没影儿呢,终身大事便有着落了。”
&ep;&ep;祁青雀将军太招人喜欢了呀,没法子。闺女还没出世,便有名门世家抢着预定。
&ep;&ep;“小敢,这名字好。”张祜微笑,“这名字哥哥喜欢。”
&ep;&ep;“祜哥哥真有眼光!”青雀大喜,“聪明勇敢四兄妹,名字都是我起的啊。”
&ep;&ep;张祜熟知她的性情,笑着又夸了她几句,夸的她飘飘然。
&ep;&ep;张祜看着青雀的如花笑颜,又是喜欢,又是心酸。“青雀,哥哥为你守东北。”张祜在心里默默许诺,“哥哥会把东北的胡人,远远驱逐到长城以北,保住东北的安宁。”
&ep;&ep;强悍的蒙古,凶残的朱里真,哥哥都不会畏惧。
&ep;&ep;青雀,东北边境,有我。
&ep;&ep;饯行宴会快要结束的时候,皇帝从前朝回来了。张祜等人要行礼拜见,被他拦住了,“今天是为舅兄饯行,行家人礼即可。”皇帝依旧称呼张祜为“祜哥哥”,还很会凑热闹的叫周琪“嫂嫂”,很是和乐。
&ep;&ep;饯行宴会,非常温馨、圆满。
&ep;&ep;张祜带着辽东将士们离开京城的时候,皇太子、楚王、梁王亲自到郊外送行。太子和楚王还好,虽是舍不得,也不至失态失仪,梁王却是哭了个希里哗啦,“舅舅不走,舅舅不走。”
&ep;&ep;张祜纵马疾驰,泪水不知不觉间流了满脸。那年,小青雀也是这样,在哥哥身后哭泣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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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坤宁宫里,祁皇后抱怨起皇帝,“一直盼着小敢,可为什么总没动静呢?四哥,请努力。”皇帝不怀好意的笑,“四哥近来喜欢风骚的女子,若妞妞肯扮的风骚些,四哥便使出浑身解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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