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邓晖身边侍立两名丽色少年,是他的庶子,一名天禄,一名无邪。天禄和无邪是同父异母,天禄今年十三,无邪今年十二,长相俊俏,性情机灵,是邓晖宠爱的小儿子。

&ep;&ep;天禄和邓晖一样,有些难堪的笑着,觉着脸上挂不住。无邪啧啧,“敢情这便是大哥流落在外头的闺女?丫头,你真行,给小叔叔这么个见面礼!”

&ep;&ep;女眷那边,邓晖的妻子孙氏,邓麒的妻子沈氏,远远看着宁国公逗青雀玩耍,俱是心里发沉。看样子国公爷是要抬举这野丫头了,这可让人为难。她那么个身份,若太过看重,未免嫡庶不分,乱了尊卑。

&ep;&ep;沈氏手中牵着一位小女孩儿,粉雕玉琢,玲珑可爱。她仰起头,一脸甜美笑容,“娘亲,曾祖父很喜欢那位小姐姐呢,屏儿也喜欢。”

&ep;&ep;沈氏满意的看看女儿,“屏儿乖,知道友爱姐妹。”不愧是我沈茉的闺女,知道该怎么说话,怎么做事。当着这么人的面儿,可不是要做出幅友爱姐妹的样子来么,切不可把心事全放到脸上。

&ep;&ep;孙氏身边也立着位四五岁的小姑娘,眉清目秀,单纯稚嫩。她仰起脸询问孙氏,“祖母,那位也是姐姐么?”见孙氏含笑点了点头,拍手笑道:“真好真好,盈儿有两位姐姐了!”神态十分天真。

&ep;&ep;青雀还在空中咯咯笑着,远处尘土飞扬,十几匹高头大马风驰电掣般奔驰过来。马雄壮,人彪悍,手中所持钢刀白光闪闪,令人胆寒。

&ep;&ep;“何许人也?”邓永停了下来,把青雀抱在怀里,向尘土飞扬之处望了过去。旁边早有眼疾手快的护卫,骑马迎了上去,“来者何人?”

&ep;&ep;“我要绊的人来了。”青雀嘻嘻笑,“算他运气好,逃过这一劫。”

&ep;&ep;宁国公微微一怔,心中暗暗惊疑。青雀原来是要绊他们么?看看来者这气势,该是兵强将雄,绝非乌合之众。青雀,你惹上了一拨什么人。

&ep;&ep;“你原打算要绊谁来着。”宁国公和气问道。

&ep;&ep;“张祜。”青雀连名带姓一起告诉了,“他那个名字,是福的意思,写出来很好看。”

&ep;&ep;张祜?那不是英国公张复的儿子么。宁国公正这么想着,前头一阵混乱,好像是打起来了。没多大会儿,两匹黑色的马匹并肩驰过来,到了近前,攸的停下。

&ep;&ep;马上端坐两名少年,一名是青雀认识的,正是张祜。另一名比张祜大上两三岁,五官俊俏,神采飞扬,他跳下马来笑道:“祖父,好巧不巧的,竟在这儿遇着了英国公世子。”

&ep;&ep;“这就是英国公世子?”女眷那边有片刻混乱,三三两两交头结耳的议论起来,“传言英国公世子形容昳丽,堪称京城第一美男子,如今看来,所言不虚!”

&ep;&ep;英国公府,是京城最豪华、最得圣上宠信的国公府邸。英国公府世子,是京城公侯子弟的表率,年纪小小,战功赫赫。更难得的是,长相极其俊美,风度极其翩翩。

&ep;&ep;张祜身穿宝蓝锦缎长衫,柔软的丝绸在阳光下闪着迷人的光泽,映得他那张清丽明彻的面庞愈加美好,如碧海青天中一轮明月,又如初冬清晨新落的白雪。

&ep;&ep;静静看了青雀两眼,张祜心里发闷。这小丫头抱在宁国公的怀里,好像蛮自在?青雀,你真是不认生。

&ep;&ep;青雀笑嘻嘻看着他,心里这个遗憾,就甭提了。跟他商量了好半天,说了许多好话,他才勉强出来打这么一仗。结果可好,被这拨莫名其妙的人给搅合了,到底也没绊着他呀。

&ep;&ep;张祜跳下马,跟宁国公见过礼,索要青雀,“实在对不住,晚辈跟这孩子打着玩,她使绊马索本是要绊我的,却不小心绊错了人。”

&ep;&ep;青雀大为不满,“谁叫你来晚的?你早半个时辰过来,我也不会被人捉了,要细细拷打!”

&ep;&ep;宁国公抱着青雀的胳膊紧了紧,张祜眸色一寒,冷冷问道:“细细拷打?”纤长优美的手指按向腰间刀鞘。

&ep;&ep;宁国公夫人站在一边,一张老脸成了猪肝色。这死丫头!我不过是提了那么一句,何曾真的打你?死丫头。

&ep;&ep;邓麒的妻子沈氏,手中牵着爱女邓之屏,旖旎而来。“媛儿,好孩子,让母亲看看你。”沈氏深情款款的说着,仿佛宁国公怀中抱着的,是她亲生女儿。

&ep;&ep;沈氏过来的时候,张祜正在讨要青雀,国公夫人的怒气快要忍不住了,“世子,这是我家的姐儿!”宁国公默默站着,青雀饶有兴致看着张祜和国公夫人,嘴角噙笑。

&ep;&ep;沈氏仪态万千的一一见过礼,“祖父,祖母,张世子。”她生的很美,身材窈窕,皮肤白,眼睛大,鼻子挺翘,唇红齿白。不过,她眉间有颗大黑痔,凭添不少凌厉之气,显得不够柔和、亲切。

&ep;&ep;沈氏周到的见过礼,温柔把邓之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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