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急急道了一句,立刻跟了出去。

&ep;&ep;十宴知道留下没有好结果,也化作一株绿藤萝消失了。

&ep;&ep;一时间,屋内便只剩下瑶音同云漠二人。

&ep;&ep;头部的剧痛愈演愈烈,瑶音再也支撑不住,跌坐在地。额上忽然传来一阵温润,她强睁开眼只见云漠站在身前,右手抚上自己的额头,面露疼惜。

&ep;&ep;他腰间一枚血翡翠更加清晰,晃得她眼睛生疼。

&ep;&ep;“这枚玉佩真好看,”瑶音笑,将它放在手中把玩,“花君宴宫主似乎有一块一模一样的呢。”

&ep;&ep;云漠身形一滞。

&ep;&ep;瑶音接着道:“当初云娘将你交与我,我就想,这个孩子身世可怜,手无寸铁,日后定当竭力保护与他。”

&ep;&ep;她放下玉佩,抬头看着云漠,面露微笑:“我以为你是需要我保护的,可是似乎是我自作多情了,阿漠,不对,应当是花宫主?”

&ep;&ep;他僵在那,良久不语。

&ep;&ep;半晌,忽的笑了笑,“你为何要揭穿与我?”他小嘴张阖,声音煞是好听。

&ep;&ep;“我不想再次被欺骗,被耍弄。”瑶音顿了顿,“想来,这一切都是谎言罢?云娘不是仙界的歌姬,更不是云都城主的二房小妾,而是鬼君,十宴。”

&ep;&ep;云漠不说话,身形忽的变得恍惚,瑶音定了定神,待她再次睁开眼,眼前出现的赫然便是花君宴那张绝美的容颜。

&ep;&ep;瑶音微笑,“我不知道你们为何要这样做,可是我想,我是没有能力保护你……”她顿住,只觉身体突然被他抱在怀中,他动作轻柔,将自己放在床上。而后,他则坐在床沿,握住瑶音的双手,将她的手翻转过来,一点一点剔除镶嵌在肉里的碎瓷片。

&ep;&ep;周身充斥着他的气息,瑶音心跳的厉害,身体如同火烧一般。她试图抽出手,却忽然听得他一声如呓语一般的呢喃,“不要动,你发烧了。”

&ep;&ep;“发烧?”瑶音脸一热,立刻停止了挣扎。

&ep;&ep;他的动作是轻柔的,可手里还是不时传来微微的疼痛,气氛安静得诡异。

&ep;&ep;“手上的伤口被处理得差不多了。”他说着便是要掀开被子,瑶音连忙拦住。

&ep;&ep;“我自己来……”

&ep;&ep;他停手,转过头瞧着瑶音。

&ep;&ep;良久,瑶音咽了口口水,只觉得不甚自在,便移开了双眸。

&ep;&ep;“罢了,我去弄些吃食来。”说完花君宴站起身,离开了房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瑶音如何也不能将他同云漠联系起来。

&ep;&ep;“你为什么要承认呢,你若是没有承认,那该多好?”

&ep;&ep;手心里还残留有他的温度,可心里却是结了冰一般。

&ep;&ep;房间里陆续走进来几名侍婢,她们端来了吃食,打扫完房间,替瑶音包扎了伤口。可是云漠……应当说是花君宴,他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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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床前月光幽幽,瑶音很难想象自己正躺在大明宫宫的正殿里,这里是多少仙家嘴里唾弃之地,说它千万年来都处在风口浪尖上也毫不为过。宸辉殿不过在昊月天君登极时建立,而大明宫,却自天地混沌初始便已存在了,自古正邪不两立,它同碧海相伴,相生相克。

&ep;&ep;沉香木床生硬寒凉,瑶音辗转反侧,在床上躺了一宿也未能入睡。

&ep;&ep;脑子里挥散不去的是紫宸决绝的身影,可是转念一想,又是他同小青的抵死交缠。

&ep;&ep;身上的伤好了大半,可心却落得生疼。

&ep;&ep;手心里还一直残留有花君宴的温度,轻柔却不带一丝感情。云漠别扭的关心同花君宴的冷漠相重叠,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他对自己的好与坏,真真像是那镜中花水中月,让人捉摸不清。

&ep;&ep;从未有过的心悸,心尖微微颤动的感觉,让瑶音失了分寸。

&ep;&ep;“这鬼界果真妖邪得紧,还是早早离开这是非之地比较好。”

&ep;&ep;翌日清晨,梳洗完毕,瑶音将将想要离开,却忽然听得一阵嘈杂,一尖细锐利的女声划破了小院的沉寂。

&ep;&ep;“漓落大人,主上吩咐过了任何人不得打扰,您……”

&ep;&ep;“我说了多少次,让你们叫我夫人,你们还是如此‘大人’‘大人’的叫,不要将我同那群武夫划在一起,不长眼的狗东西!”

&ep;&ep;“是是,夫人息怒夫人息怒……”

&ep;&ep;“那个小贱人呢?”

&ep;&ep;“主上说任何人不得打扰。”

&ep;&ep;“我是这大明宫的女主人,想去哪便去哪,你们胆敢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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