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更何况,燕使到达邯郸,赵王对他是什么态度还说不准......

&ep;&ep;洗了把脸将自己收拾了一下,想着这时候应该不会再有人过来,燕执索性避开了人去了外面。

&ep;&ep;质子和质子也是不一样的,像赵政那般来自秦国,赵王自是看管的严实,而他和姬丹来自燕国,这些年燕国被打压的厉害,没什么威胁自然也让人提不起来兴趣。

&ep;&ep;燕国弱势,身为燕人,燕执自己不惹人注意,在邯郸城中犹如不存在一般。

&ep;&ep;昭王时期的燕国才是真正的强盛,筑黄金台,千金买骨,招揽了一大批人手,后来更是将东胡打退了千余里,燕国疆域大大开阔,而后开始修筑长城。

&ep;&ep;只可惜昭王去世后接下来几代君王都没能和他一样,燕国也再次成为七国之中挨打的那一个,不断割城求和之下,以至于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ep;&ep;他那个名义上的哥哥竟然蠢到了这个地步,竟然将他一个人丢在赵国惹人诟病,他的王位是怎么做稳的?

&ep;&ep;想不明白燕王到底是怎么想的,燕执索性不去想了,与其将心思都花在燕王身上,倒不如想象以后该如何是好。

&ep;&ep;街道上的赵国百姓比两年前他第一次出来的时候状态好多了,恢复了这么些年,再加上这次对上燕国的胜利,邯郸城可以说是活过来了。

&ep;&ep;至少在最近,他们不用担忧有人攻打赵国土地,家中男子也不必小小年纪就去服役,最后连尸骨都回不来。

&ep;&ep;路上时不时有巡逻的士兵,燕执也没留意,他现在出来后面有人盯着,赵兵看见后面的人自然不会多问,他也乐得清闲。

&ep;&ep;说是躲着人,赵兵将质子府围的严严实实,他一个“小孩儿”,怎么可能真的躲开呢。

&ep;&ep;在各国使馆不远处的路口停下,燕执看着马车一辆辆离开驿馆驶向王宫,知道燕使准备将事情提到明面上了。

&ep;&ep;“将渠大人此番前去王宫,如果没有意外,过几日我们就要离开邯郸了。”

&ep;&ep;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姬丹看着面无表情的燕执,叹了一口气后心中愧疚更胜,如果父王能再强势一点儿,也不至于留阿执一人在这儿受苦。

&ep;&ep;抬头看着眉眼间满是郁色的姬丹,燕执难得主动亲近,“你们路上小心,不用担心我。”

&ep;&ep;燕执主动亲近,却让姬执心里更加难受,以前还有他照看着,受伤了还能有个依靠,可是以后呢?

&ep;&ep;将燕执紧紧的抱在怀里,姬丹将眼底的深意藏住,如果阿执能撑到他在燕国有一席之地,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也一定会带人离开邯郸。

&ep;&ep;察觉到姬丹的情绪不对,燕执也没有多说,他们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离开还是留下,选择权并不在他们手中。

&ep;&ep;姬丹缓过来之后就让燕执赶紧回去,以免发生什么危险,至于他自己,还要做一下最后的努力。

&ep;&ep;顺从的点了点头,燕执也没反驳,带着姬丹非要放在他身边的高大仆从便回了质子府。

&ep;&ep;徒劳无功罢了。

&ep;&ep;果不其然,只过了两日,姬丹连再见他一面都来不及,直接在驿馆就被将渠带走了,对于这个结果,燕执只是愣了一会儿,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ep;&ep;说起来,他还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举步维艰的处境,如此这般,仿佛又回到了被狼牙环伺的雁门关。

&ep;&ep;如此想着,燕执自嘲的笑了笑,依旧将心思都放在练功之上,不求能和前世一样,只要能有以前一半的本事,他也能安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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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春去秋来,燕执在邯郸的日子毫无波澜,除了赵嘉得空喜欢跑出来,姬丹的担心半点儿也没有发生。

&ep;&ep;他平日不喜出门,别人就是想欺负也欺负不到他头上,而且这几年下来,手上有了些力气,正经的王宫侍卫都不一定能打过他,也没人上来找不自在。

&ep;&ep;算着时间过去,姬丹还没有消息传来,西边的秦国便又生了变故。

&ep;&ep;嬴子楚在位三年而崩,谥号庄襄,长子政继位,以吕不韦为相,魏信陵君合五国之兵攻秦,败秦于黄河以南,秦将蒙骜退兵。

&ep;&ep;听到这个消息,已经长成少年模样的燕执有些恍然,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过了那么长时间,嬴政登基为王,接下来局势又当如何?

&ep;&ep;秦国再次发生动荡,山东六国不说各自欢喜,但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ep;&ep;新王年幼,外臣势大,要紧的是处理国内的形势,而不是再对外出兵,再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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