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心里没了底气,与刘洪山二人面面相觑。

“怎么办?”

刘洪山哪经历过这种事,眼巴巴的等着面前的警察拿主意,显然忘了他只是个门卫。

林飞硬着头皮:“上五楼。”

眼下也只有看运气了。

他走在前面,快速掠过五楼狭长又阴暗的走廊。

眼睛不停的扫视着各处,期待金手指再次出现。

别管乌不乌龙,有就比没有强。

眼看快走到头了,还是没见到蓝色光芒,林飞心底一沉。

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最后一间住宅闪了起来。

这次他没有那么兴奋,而是靠近闪光点仔细的观察。

是门边的白墙在闪烁。

林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无非是墙皮脏了点,掉的墙皮面积大了点,这哪里可疑?

他不敢再轻举妄动,死死盯着墙面的划痕。

刘洪山和司机小高在旁边默默等着,拿不出什么建设性意见。

心念电转间,林飞突然想到了什么。

这栋楼的五楼直通平台,也就是说绑匪的三轮车可以直接开进来。

而筒子楼的走廊太窄,电动三轮车拐进住宅时一定会蹭到门边的墙上。

墙上的痕迹应该就是绑匪之前预演时刮的。

其中有一道划痕毛刺还在,显然是刚被划完不久。

林飞当机立断,也不问其他两人看法,向后退了几步打算再次踹门。

“还来!”

刘洪山拍着脑门,不敢再看。

随着一声巨响,屋门应声而倒。

这次屋内没有地毯了,铁门砸在地上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响声。

映入三人眼帘的是堆散一地的金条,旁边则是一个男人错愕的脸。

这人一身黑衣,只摘了头套,手套都没摘,看样子正兴致勃勃的在用金条搭积木。

林飞反应迅速,一马当先冲上去,一脚印在了那男人脸上。

男人的鼻血瞬间喷了一地,吭都没吭一声,就直接晕了过去。

刘洪山从没见过一个人的鼻血能喷这么高,脚下一软差点没站稳。

林飞紧接着又冲进了卧室,只见一个女人正蹲在窗户台上,看样子想跳又不敢。

原来是一对男女绑匪。

林飞暴喝一声:“警察!下来!”

那女人颤巍巍的从窗户上下来,自觉的抱着头,抽泣着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与此同时,小高护着发了疯的刘洪山在各处找女儿,眼看客厅和卧室都没人,齐齐冲进了厕所。

果不其然,他的女儿就被绑在了厕所的水管上。

被黑胶布裹住了嘴,哭的梨花带雨,但并没什么大碍。

此刻的刘洪山直勾勾盯着女儿,眼泪、鼻涕、口水抹了一脸。

他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慢慢瘫坐在了地上。

林飞闻声过来,帮着扶起刘洪山,又给女孩松了绑,父女俩这才抱头痛哭在一起。

至此,4.10绑架案终于告破。

时间回到一个多小时前,另一边的光明分局。

此时,狡猾的绑匪夫妻跟刘洪山约定好交易地点后,为了试探和牵制警力,给警方打去电话,表示要进行交易,当然,还是约定在之前的假交易地点。

负责布控的几百名民警迅速出动,以假交易地点为中心,各自坚守在自己岗位,等着绑匪来取那1000万赎金。

“报告,地下停车场出现一台京西快递车,停在了赎金旁边!”

“报告,京西快递车下来一名司机,正在搬运赎金!”

“报告,现场民警判断,快递车上没有人质,是否进行抓捕?”

听着对讲机里传来的三次报告,光明分局的专案组内气氛凝结,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坐在首位的指挥员。

“一麦二”的白衬衫思考片刻,马上做出了决定。

“放走快递车,各小组按原有计划,分段跟随,注意千万不能被发现。”

安排在各路口的便装车辆,按照指挥员的命令,有条不紊的开展追踪工作。

但随着跟踪时间加长,所有人都感觉出不对劲。

这个取走1000万赎金的快递车,丝毫没有要躲藏的意思,顺着成华大道一直行驶。

近一个小时过去,这个快递车没有耍任何花样,已经快到二仙桥,再往前走就要上高速公路了。

专案组的领导们临时开了个小会,决定让驻守在二仙桥的民警与后面跟踪的民警,把快递车前后堵截在公路上。

收到指令的刑侦队长马世涛,立即呼叫本应该在二仙桥待命的林飞。

可用对讲机连叫了3遍,都没有应答。

他哪知道林飞这时候正忙着踹门呢。

赶紧打去电话,可一直都没人接。

他头上“唰”的一下流出冷汗。

这时指挥部见对讲机中没有回应,又呼叫了一遍。

马世涛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抓起对讲机回话。

“报告指挥部,二仙桥民警不在岗位。重复,二仙桥民警不在岗位。”

指挥部显然没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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