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活会有那么大的变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一袭鹅黄色的洋装,他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抬头望向那颗樱花树,花瓣像细雨一片一片往下飘动,随着风的吹佛女人用手拨了拨挡在眼前的头发,那是首次,他见到她。

&ep;&ep;她说他是他的未婚妻,与当初见面时不同的是她的眼里充满傲气与不甘,原来她就像刺蝟般用自己的坚强将自己綑的紧紧的不让任何人靠近。

&ep;&ep;他不是没有反抗过,与一位并不熟悉的人住在同一个屋簷下他也曾感到抗拒,时间从指缝间缓缓流过,回忆比起洪流更像细水潺潺流过他身上的每个神经在他的脑海里嘶吼,他爱她,无可置疑。

&ep;&ep;「我答应你。」

&ep;&ep;我答应你,所以…别再伤害她了。

&ep;&ep;「边亦然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就在杜冉冉激动的咆哮时,她看到了他的眼眸随后她噤了声,以此取代的是满眼的晶莹与不忍。

&ep;&ep;杜冉冉看向身旁的杜诚,却发现他事不关己的站到了一旁。

&ep;&ep;闭上眼后,杜冉冉轻轻的对南行洁开口:「放开我。」

&ep;&ep;「可是…」

&ep;&ep;「放开我。」

&ep;&ep;南行洁松手的那一剎那,杜冉冉迈出脚步的瞬间,她们都听到了杜诚声音不大不小的说:「别忘记你妹妹。」

&ep;&ep;杜冉冉停下脚步后,转头对杜诚鏗鏘有力的说:「有错的不是他。」

&ep;&ep;「够了吗?杜冉冉,这齣戏要演多久?」鹿晓歪着头讥笑出声,她指了指边亦然又说:「过来。」

&ep;&ep;杜冉冉衝了上去抓住边亦然的手,就像记忆里做了无数次的模样,只不过那人并没有回握住她而是拉开了她,哀戚的眼神在此刻两人的瞳孔里都显得刺眼。

&ep;&ep;杜冉冉怎么会没有私心,每个人都是自私的,就像在她了解沉静对她毫无爱意只是施捨的时候,她早已将她们的亲情切割的清清楚楚,依旧珍惜却不入骨髓。

&ep;&ep;边亦然对于她的存在就像是奇蹟,在眾人认为她虚偽的时候会有一个人在她身后否决其他人,在眾人不信任她的时候也只有他信誓旦旦的说:「他信她。」

&ep;&ep;从头到尾,只有他,不曾离开她。

&ep;&ep;所以就算是任何人,杜冉冉都不允许任何人带走他,她可以求、她可以卑微,她却没办法承受任何一次他从她的眼底消失。

&ep;&ep;「冉冉,放手吧。」

&ep;&ep;咬牙后哽咽的声音在喉头翻滚,杜冉冉的手被一股力量拉了过去,抬了眼帘望见那精緻又白皙的脸庞才知道是鹿昭。

&ep;&ep;「沉静会不保的。」鹿昭用下巴示意她看向沉静的位置,才发现鹿晓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瑞士小刀,缓缓的在沉静的脖颈游走甚至露出一丝血丝。

&ep;&ep;「鹿晓,你这浑蛋。」忍不住骂了出声,却听见沉静高分贝的尖叫声不绝于耳。

&ep;&ep;鹿晓用刀尖轻戳沉静的胸口后,要边亦然将手銬銬在她的另一隻手上与他相连,每当边亦然停顿的时候瑞士刀就往沉静胸口刺进一吋。

&ep;&ep;「就位。」

&ep;&ep;杜冉冉听到鹿昭说出这话的时候,疑惑的盯着他看,直到鹿晓身上的充满红点杜冉冉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ep;&ep;「鹿昭你不可以这么做!」心急如焚的杜冉冉大喊,换来的也只是鹿昭冷漠的回应。

&ep;&ep;「斩草除根。」

&ep;&ep;鹿晓低头看见自己的身上顿时充满许多红点,她绝望的笑了出声,铃鐺般的笑声却逐渐转换成怒吼声:「鹿昭!你就忍心这样对我?!」

&ep;&ep;「我的目的达到了,棋子也该整理了。」毫不留情。

&ep;&ep;这时边亦然赶紧拿起一旁的钥匙帮沉静将手銬打开,而自己的这副当然是找不到钥匙,因为鹿晓的目标从来都不是沉静而是利用杜冉冉对他的感情来做勒索。

&ep;&ep;沉静跑跑撞撞的扑进杜诚的怀里,身上的狼狈让人不胜唏嘘。

&ep;&ep;「冉冉,不会有事的。」林绝拍了拍杜冉冉的肩膀说,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后却抿了抿因紧张而乾燥的嘴唇。

&ep;&ep;而另外一头的鹿昭与鹿晓还在对峙,但显然鹿晓是彻底被惹怒了。

&ep;&ep;「你是不是早就想要这么做了?」鹿晓问。

&ep;&ep;「只要你不违背我,我就不会这么做。」

&ep;&ep;鹿晓站了起身,摇摇晃晃的站在栏杆前,她的发丝飘啊飘的却不知到底何处是她的归属,她总是飘盪、自卑、讨好,在男孩面前是这样、在少年面前是这样、在男人面前亦是如此,他的不屑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骗自己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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