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谁?”

&ep;&ep;陈淮听见“安王”二字,再次冷静下来。

&ep;&ep;事情已经成了这个样子。

&ep;&ep;那就大大方方撕开。

&ep;&ep;他冷静道:“你是前朝最为纯净的一脉。”

&ep;&ep;“你是安王嫡亲的侄女。除他外唯一的皇族。”

&ep;&ep;大殿内霎时安静了下来。就像是大口呼吸都是错误。

&ep;&ep;姜弦觉得自己身上压了个巨大的石头,根本推不开,堵得她要死。

&ep;&ep;她痛苦地揪着自己的胸口,却紧紧咬着唇,不发出一点声音。

&ep;&ep;挣扎了许久,她突然抬起了头,仰视着陈淮。

&ep;&ep;“所以,侯爷是因为利用我才——”

&ep;&ep;陈淮半俯下身,“想什么呢。这是朝廷与余孽的交手,你一个弱女子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ep;&ep;可是,姜弦清楚得很,那些人大抵是知道什么消息才慨然赴死。

&ep;&ep;说到底,与她也是关系。

&ep;&ep;她讥笑:“这血脉、可真有用。”

&ep;&ep;陈淮扶住姜弦纤弱的肩膀道:“听话,阿弦。”

&ep;&ep;“你不是也一直认定你是大楚子民吗?”

&ep;&ep;“你从未见过安王,也未经历过前朝,前朝与你何干?你何必为了前朝如此?”

&ep;&ep;“你知道的,”陈淮道:“我从未想过你涉险,那这样,除去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ep;&ep;姜弦仰着脸,一双眸子潋滟水波,旋即完成一弯弦月。

&ep;&ep;她看着陈淮,干干净净笑着,语气像是教导婴孩的母亲:“侯爷,有关系的。”

&ep;&ep;“我和他们不一样。”

&ep;&ep;“我从始至终,只想你好好的。我的心思一直都是摊开给你看的。”

&ep;&ep;陈淮突然觉得心弦被狠狠敲了一下,如若哪里断了一块,疼得他吸气。

&ep;&ep;他想把它续起来,却找不到接口。

&ep;&ep;陈淮从茫然无措,到就这样吧、索性就敞亮开花了一刻时间。

&ep;&ep;他扼住姜弦的下颌,逼她只能看着他。

&ep;&ep;“你说的对。姜弦,那现在我也把自己剖的彻彻底底,让你认识。”

&ep;&ep;“姜弦,你记清楚,说不怕、相信我、走向我的是你。”

&ep;&ep;“我们两个人,现在都明明白白的,就不休不止缠着!”

&ep;&ep;说着,陈淮毫不犹豫拉过姜弦,狠狠对在自己唇上。

&ep;&ep;他不留情,像是开到六月的荼靡,每一次艳丽都是极尽生命。

&ep;&ep;陈淮随手扔开姜弦的簪子,伴着长发铺成浓稠的毯,翠玉叮叮铃铃摔碎了一地。

&ep;&ep;他的手指揉着姜弦的后颈,托着她同他纠缠。

&ep;&ep;气息交缠、呼吸掠夺,到最后连呜.咽也是零碎的。

&ep;&ep;姜弦打他,他恍然不觉。

&ep;&ep;直到姜弦换不了气,他才猛地松开。

&ep;&ep;陈淮一把抱起姜弦。

&ep;&ep;姜弦被他吓到,胡乱蹬着他,怎料他如同山脉,动也不动,甚至后来长臂一剪、桎梏了她。

&ep;&ep;“别乱动。”陈淮哑着声音。

&ep;&ep;他把姜弦堵在床榻上,身下凌乱的红绸向极力绽放的花。

&ep;&ep;他居高临下,像是盯着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