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边军大将全部派出去,每人五千兵马,骑兵先行,步军压阵,平平推过山头!”

&ep;&ep;陈淮说话极快,跟在他身后的人看着他的背影时不时跪下一个,之后得令骑马飞速离开。

&ep;&ep;陈淮瞥过卫砚:“景宁王来了,你负责保护殿下。”

&ep;&ep;卫砚道:“是。”

&ep;&ep;停了极短的一息,卫砚道:“王妃已经等了一个时辰。”

&ep;&ep;陈淮颔首,胸口的信似乎烙着他的皮肉,让他一刻也不敢停。

&ep;&ep;陈淮别过脸看着岭南地势、军队的部署。

&ep;&ep;片刻,他道:“明日芦苇荡,他倒是会选地方。”

&ep;&ep;卫砚看着陈淮突然云淡风轻说出这句话,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ep;&ep;“王爷,你不会打算要去吧?”

&ep;&ep;陈淮眄了他一眼:“我去见姜弦,明日她同我们一起回临尘。”

&ep;&ep;卫砚还要说什么,陈淮赶在他开口前,解了护腕,走了出去。

&ep;&ep;军帐内,姜弦就立在门口,像是个孩子似的,轻轻勾着固定军帐的杆子。

&ep;&ep;她蓦然抬起头,在对上陈淮的目光时,又垂了下去。

&ep;&ep;“怎么了?”

&ep;&ep;陈淮轻轻扣着桌案,站了起来。

&ep;&ep;他自顾自洗了把脸,整理了束发,一边擦脸,一边等着姜弦说话。

&ep;&ep;姜弦抿唇,“陈淮,暖暖她——”

&ep;&ep;陈淮扶着姜弦的肩:“我知道。”

&ep;&ep;“明日我就去找她回来。”

&ep;&ep;姜弦猛地抬起头,盯着陈淮。

&ep;&ep;他眸中的疲惫即便刻意敛压,也有丝丝流露。

&ep;&ep;姜弦不知道怎么开口。

&ep;&ep;如果苛刻地算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冒险。

&ep;&ep;安王不会伤害姜暖暖,可他和陈淮,就是宿命的死敌。

&ep;&ep;陈淮南海练兵处死数百前朝人,而他设计杀死老宣平侯、陈涑,还给陈淮施加如此多的痛苦……

&ep;&ep;姜弦皱了皱眉,艰难开口道:“你要去?”

&ep;&ep;陈淮挑挑眉,愈是这个时候,他反而愈是多了份少年气。

&ep;&ep;“怎么,你觉得我比暖暖重要?”

&ep;&ep;姜弦蹙眉,“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不要脸起来。”

&ep;&ep;陈淮摊摊手,“都这个时候了,就不能哄哄我?”

&ep;&ep;姜弦没了话儿。

&ep;&ep;这不是哄不哄的问题。

&ep;&ep;她来之前,也觉得为人父母,该为暖暖做件事情。

&ep;&ep;可一路走来,临尘以南,战火波及,田园荒芜,死伤遍地。

&ep;&ep;就事论事,陈淮太重要了。

&ep;&ep;她生长在北疆,听着父亲给她讲天下大事、盛世图景,看着父亲为了他的理想,死战九原。

&ep;&ep;多少英雄血、多少黎民泪泼洒进了大漠寒沙。

&ep;&ep;正因为看过这些,姜弦才无比坚定的相信陈淮。

&ep;&ep;“如果我去见安王——”

&ep;&ep;姜弦话没有说完,陈淮就打断了她。

&ep;&ep;他盯着姜弦的眼睛:“阿弦,我们是要暖暖回来,不是让你去,把我的制约奉到他手里。”

&ep;&ep;陈淮拉过姜弦,扶她坐在椅子上,慢慢同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