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没事,你也没用多大劲儿,再说是我故意凑上来的。”
&ep;&ep;果然。
&ep;&ep;“你可真敬业。”贺思嘉忍不住讽刺,有些恼火,“难道除了吵架就没有温和一点的办法吗?”
&ep;&ep;“有啊,余导不是说了,用不了。”
&ep;&ep;“是什么?”
&ep;&ep;“你真不知道?”
&ep;&ep;贺思嘉摇摇头。
&ep;&ep;吴臻唇角形成上扬的弧度,缓缓吐出两个字:“约炮。”
&ep;&ep;第6章
&ep;&ep;贺思嘉差点儿呛住,虽然圈里“剧组夫妻”不少,可都出于自愿,难不成吴臻换成个女的,余枫还真会要求他俩先打一炮?
&ep;&ep;但很快,贺思嘉就知道被骗了。
&ep;&ep;吴臻毫不掩饰自己的恶作剧,肆意大笑,就连余枫都忍不住笑出声。
&ep;&ep;见贺思嘉脸色越来越黑,吴臻忍着笑说:“我也不完全在骗你,一些比较露骨的亲密戏,演员如果放不开或者进入不了状态,个别导演会委婉暗示他们私下交流,当然,并不是强制性的。但除非万不得已,很少有导演选择这种方法。”
&ep;&ep;大部分都是常规的清场聊天,或者一方安慰另一方。
&ep;&ep;“至于你我的情况,余导通常会提前安排我们同吃同住来培养默契,只是我俩之前都有工作,进组太晚,时间上来不及。”
&ep;&ep;“没错,我把你俩的房间安排在对门,休息室和化妆间也安置在一处,就是这个原因。”
&ep;&ep;余枫语带戏谑:“如果思嘉你要是个女演员,我可能真会考虑其它办法。”
&ep;&ep;贺思嘉不满,“凭什么我是女演员?”
&ep;&ep;“……”
&ep;&ep;这关注点?!
&ep;&ep;余枫好笑地摇摇头,吩咐:“先去休息吧,好好准备下一场。”
&ep;&ep;第二场戏是讲金家邻居半夜被狗叫惊醒,发现金家门口有人,一时误会兄弟俩是小偷。
&ep;&ep;饰演邻居的并非演员,而是余枫在本地找的一位素人大叔,对方身着背心裤衩,外披军大衣,站在自家院中冲金家门口的两道影子喝问:“谁?”
&ep;&ep;邻居手持电筒,光打在金立夏脸上,后者避开眼,本能地护了下金小寒。
&ep;&ep;“叔,是我,立夏。”
&ep;&ep;邻居犹疑地朝前几步,看清对方的确是消失好几年的金家长子后,长舒了口气,“立夏啊,咋突然回来了?这大晚上的,叔还以为是贼呢。”他又看向金小寒,和气地笑了笑,“小寒都长这么大啦?”
&ep;&ep;金小寒害怕地扯住哥哥衣角,躲到金立夏身后。
&ep;&ep;此刻,贺思嘉不得不承认,吵一架还是挺管用的,换成刚才的他,绝不可能如此自然地去扯吴臻衣角。
&ep;&ep;毕竟剧本不会详尽到表情层次和肢体动作,演员如何演全靠自我发挥,在搭档相对陌生的情况下,尽量避免身体接触是大多人下意识的行为。
&ep;&ep;他听着吴臻和素人大叔对台词,注意到吴臻所说竟是本地方言,而之前那幕戏,对方讲的可是普通话。
&ep;&ep;“卡!金小寒不要走神,专心一点!”
&ep;&ep;贺思嘉一个激灵,差点忘了余枫那双显微镜眼,他定了定神,重新再来。
&ep;&ep;一段戏下来,贺思嘉表现得中规中矩,等各景别又拍了几条就算过了。
&ep;&ep;结束了一天的拍摄任务,两位主演一块儿朝化妆间走,半路上,贺思嘉问:“你会这里的方言?”
&ep;&ep;吴臻偏头看他,“进组前找了个老师学的。”
&ep;&ep;贺思嘉只当是余枫布置的任务,和他那个减肥十斤同样性质,随口问道:“学了多久?”
&ep;&ep;“一个多月吧。”
&ep;&ep;“这么快?”
&ep;&ep;“需要用到方言的台词不多,会个大概就行。”
&ep;&ep;到了化妆间,吴臻推开门,示意贺思嘉先进,“这也不算快,有语言天赋的演员三个月能学会一门外语,一两周方言就能说得很熟练。”
&ep;&ep;“谁啊?”
&ep;&ep;“很多,咱们组里就有。”
&ep;&ep;吴臻坐到自己座位上,透过镜子与贺思嘉对视,“梅老会十多种方言。”
&ep;&ep;贺思嘉惊讶地瞪大眼,隔了会儿问:“那你呢?”
&ep;&ep;镜子里的吴臻眉眼含笑,“你猜啊。”
&ep;&ep;贺思嘉被吴臻坑了几回,见对方又一副戏弄人的表情,心下警惕,决定不猜。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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