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辆车也是三匹骡子拉的车,大小相同,上面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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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大袋面饼和黄米饽饽(粘豆包)。另有一些冻肉、酸菜、炊具和几柄铁铲和镐头,一看便是为野外宿营准备的家什。还有两只大木箱子,箱子旁边则放了一些刀枪弓箭和盔甲,上面盖着油布。这明显是莽阿等后金兵为了行军轻便,把盔甲武器放在车中运输。

车上的两只箱子由硕大的铜锁锁祝李丁跳上车麻利的把锁头打开。

第一只箱子里装的皆是金锭和银锭,颜色纯正、锭身洁净,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一看便是新铸的。简单数了下有金锭五锭,每锭约十两;银锭十五锭,每锭约二十两。

第二只箱子里面装了些绸缎,还有一些金银首饰、散碎银子和铜钱。

李丁抓起一块银锭和金锭塞到杨林的怀里:“哨官大人您先揣下,不管到何时何地没有银两可不妥。我娘在世的时候反复和我说这句话。”

“你小子倒是麻溜。现在正在打仗,我揣金银做何用?”杨林现在很欣赏李丁的机灵劲,这货的眼色还真不一般。

“哨官大人,自古这战场上的财物谁得到就是谁的。我知道大明的那些官儿都是见钱眼开的主。如果您回到大明,那些人见到这么多金银财物,我保证他们全都能吞了。”

李丁说话的时候充满了对明廷官员的憎恶:“您说您拚死拚活得到的这些金银财物,凭什么让那些腌臜货得了便宜?所以啊,您得藏点私。这事没毛玻”

“看不出来,你小子心眼挺多埃说来听听,你怎么对朝廷的官员那么大的火气?”

李丁闻言神色黯淡了下来,说道:“我家原是宣府的,本有两顷好地,赶上好年景吃穿也还可以。我八岁那年,村里的李举人说我家的地比他家的地地势高,压住了他家的运势,造成他儿子连续两次科考不中,要与我家换地。他家的地不仅瘦薄,而且下面有石头根本就没法种。”

“我爹娘不同意,他们就派打手殴打我爹娘。我娘伤重没两日便死了。我爹咽不下这口气去县衙告状,那县官暗示我爹只花银子便能打赢官司。我爹东拼西凑好不容易才弄到了十几两银子给那县官。”

“没想到那县官当场翻脸,说我爹贿赂朝廷命官意图不轨,将他毒打一顿丢入大牢。然后两个县衙的吏员和族长来到我家,和我说只要把地换了便能让我爹回家。我当时懵懂无知,稀里糊涂的就把地契给了他们。结果........”

“真是可恶至极!好了,不说这些让人烦心的事了。”杨林见李丁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转换话题道:“这箱子里有张清单,看看都写的什么。”

清单用汉文书写,除了记录了金银财物的数量,上面还特别说明这些金银是从汉民手里收缴来的税银,命莽阿率兵由马根单堡押送往赫图阿拉。

杨林看罢啐了一口,莽阿那厮也真是狂妄,马根单堡至赫图阿拉最少要两天的路程,如遇天气不好或山路难行这个时间还要延长。他押运这么多财物竟然只带了二十多人,真以为辽东已经是他们建奴的天下了?现在这些财物落入自己手中也算是天意使然。

“这车中装有金银财宝的事,还有其他人知道吗?”杨林定定的看着李叮

李丁才从痛苦往事中回过神来,闻言忽的浑身打了个激灵,他突然想起了“杀人灭口”那四个字,顿时便觉得两腿发软下身发松。

不免紧张的道:“哨官大人明鉴,我们就是抬箱子的时候感觉很沉重,也曾暗地里猜测过里面装的是什么,但谁也不敢议论。莽阿嘴巴也很严,这一路上也没见过他对谁提起箱子里的事,包括他那些亲兵。”

“这莽阿挺精明埃”杨林听罢皱了皱眉,指着箱中的金银财宝道:“也就是说现在除了你我二人知道这事,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事了?”

“是.....是.....是,但是哨官大人,小的...小的从开始到现在可是尽心尽力的为您办差,从没有非分之想埃”李丁现在越发觉得杨林要杀人灭口了,暗骂自己手欠话多惹上了杀身之祸,这下要完蛋了。

杨林闻言看了看李丁,想了片刻便明白了他的心思,盯着他悠悠的道:“既然你说从未有非分之想,而且还说要忠于朝廷,那么口说无凭,至少你得交个投名状才能让我安心。否则这么多金银财宝被你走漏了风声或是暗藏祸心,那么我岂不是麻烦了1

“请哨官大人明示,小的一定交投名状,绝不含糊1李丁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不敢看着杨林的双眼,低下头信誓旦旦的保证道。他其实不懂什么叫投名状,在他看来杨林可能要他办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好,这可是你说的。随我来1杨林拍了拍李丁肩膀,转身向那些后金俘虏走去。李丁锁好箱子后,一咬牙快步追了上去。

此时刘万山和刘万海兄弟已经从那几个后金兵口中,证实了李丁没有说谎。不禁垂头丧气的向百姓们公布了消息的真实性,顿时引得百姓们又是一片喧哗和怒骂。正纷嚷不绝时,杨林来到他们面前。

对于百姓们来讲,杨林是官军,是代表官府和朝廷的人物,虽然他只是一名小小的哨官,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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