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屋子内昏暗的光亮仿佛在告诉窗外路过的人们,昏暗的,从外面看不太清楚的房间内,屋主还在工作。
而在第比利斯的城墙上,守卫的人数比在白天二人会面时少不少,在城墙上照着固定路线移动的火把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多数人都是靠着女墙,紧张地盯着城外的野地,或是靠着睡觉。
突然,一支箭矢飞上城头,冲着火把飞去,好在巡逻的守卫身手敏捷,躲开了这一箭。而城头上的格鲁吉亚人自然是被惊动了。
“敌袭!”
但天还没亮,月光被云层阻挡,守卫们只能看到城外黑沉沉一片,一些视力好的也只能看到远处似乎有数量不明的人影。
“不要放箭!找好掩护!”睡眠被打扰的军官很气,但还是迅速下达了命令,不让守军浪费箭矢和精力。然后派遣传令兵向上级报告今夜的事。
负责骚扰的几十个红头策马奔腾,不过数分钟便回到了营地休息。而在临天亮时,易卜拉欣又安排了一次骚扰,不过想到敌人会有所防备,所以这次出动了数百人。
不过亚历山大准备更充足,这次去骚扰的红头们被击退了,带回来了二十多具尸体。
到了白天,易卜拉欣派遣人手去周边收集材料打造攻城器械。教团的骑兵们原以为亚历山大会派遣人手骚扰偷袭,以延缓攻城方的准备进度,一个个都做好了准备,打算大败一场。结果第比利斯城大门紧闭,没有一个人出城塔楼和墙上的弓弩手只是看着远处来回奔波的红头们,也不射击,就只是看着。
见亚历山大决意在城墙上守到老死,易卜拉欣也不着急,只是等攻城器造好。
第比利斯,纳里卡拉要塞,亚历山大在要塞的塔楼上俯瞰着第比利斯城,看着库拉河沿着第比利斯城墙根缓缓流过,却无法通航从伊梅列季运来更多补给,亚历山大感到可惜。转过身,看着远处山坡上的营帐,望着远处如同蚂蚁一般奔波的红头们,他心中又是不屑。
“这些土库曼人,在野战中我没有把握战胜,可他们非要一头撞死在城墙上,那我就守城墙守到老死好了。”
当亚历山大要离开塔楼时,他看到了一些攻城器正在朝这里缓缓靠近。
“嗯?土库曼马匪这么快就来送死了?”亚历山大决定暂时不离开塔楼,在这里观察战局。
“弩炮准备!”军官看着逐渐靠近的云梯和攻城塔,赶忙下令。在军官的命令下,士兵们以极快地速度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很快,第一轮石块便被射了出去,但因为距离远,石块都没有命中目标。
距离又近了些,弩炮射出了第二轮石块,不过还是没有命中攻城塔,倒是砸到了几个奴隶。
与死者一同推攻城塔的奴隶们陷入了恐慌之中,他们看见死去的同伴,大叫着,哭喊着,还有尝试逃跑的,都停下了手头上的工作。
一刀,一个试图逃跑的奴隶捂着自己被割开的颈动脉,倒下了,喷涌而出的血液怎么挡也挡不住,很快就将地面染红。
“猪猡。”几个督战的红头往一个奴隶身上啐了一口,然后同其他的红头们用刀背推着奴隶们,或是拿鞭子抽打,“猪猡们,快推!”红头们看见自己的进度比别人慢,动作便开始愈发粗暴起来。
剩下的奴隶们哭丧着脸,或是换回了麻木的神情,继续推着攻城塔。
突然,红头们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巨响,一个攻城塔被石块击穿了主要结构,开始倒塌,红头和奴隶们四散奔逃,而城头上传来了胜利的欢呼。
“你们跑啥呢?”负责拦截逃跑奴隶的古拉姆们,截住了十几个奴隶,而领头的奴隶们也认出来了,“背教者!”一个头铁的奴隶当场怒斥道。刚说完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鞭,古拉姆军官只是回答:“我只向一个值得效忠的君主服务。”不待反驳,那人的喉咙便被割开了。
“奴隶就应该要有奴隶的样子,你们没有资格恐惧和疲惫。”说完,穿着盔甲的奴隶们将衣衫褴褛的奴隶们押回营地。
箭矢如雨滴般,倾泻在攻城部队的头上,红头们抛下了负了伤的奴隶,驱使着剩下的奴隶走完了最后的路程,然后驱使着奴隶打头阵,因为红头们看到了头顶上的热油、金汁和滚木。
果不其然,被赶上去的奴隶们很快就掉了下来,而一些云梯也被滚木砸坏,红头们也见势往后撤了撤,将盾举过头顶以防箭矢的杀伤。
塔楼上的床弩射出了带绳索的弩箭,毫无障碍地刺穿了糊着泥浆防火攻的攻城塔,嵌入了内部,紧紧地勾着这个攻城器。随后格鲁吉亚人将绳索另一端连着的配重推下了塔楼,绳索紧绷着,将弩箭往侧边拉,而攻城塔无法抵抗这个力道,逐渐向侧边倒下。
幸存的两个攻城塔很快就这样被毁坏了,还带走了不少奴隶。
见攻城已经成为不可能,红头们便撤退了。
亚历山大在城堡的制高点上看完了全程,对守军的表现十分满意:“给守城的所有将士都发赏金,发他们一个月的军饷。”
“是。”书记官记下后,就执行命令去了。
而易卜拉欣也收到了今日的战报,今天损失的大多是奴隶,红头的死伤只有一百出头,云梯和攻城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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