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赤红耳面。

&ep;&ep;前世的谢春秋和顾参商见面,大多时候也都是在拌嘴,只不过有时是明争,有时是暗斗罢了。

&ep;&ep;但……

&ep;&ep;你能断言,那学生是真的很厌烦日日对自己说叨的先生吗?

&ep;&ep;那倒也是未必。

&ep;&ep;甚至,谢春秋有时遇见了颇为棘手的事情,首先会想到的就是顾参商。

&ep;&ep;至少,在谢春秋的内心里,也还是知道对方是为自己好的。

&ep;&ep;虽然顾参商说起话来十有八.九是就像是故意来跟她拌嘴说叨,意图来把她淹没在唾沫星里。

&ep;&ep;谢春秋踌躇了片刻,最后还是鼓起勇气道:“顾太傅?”

&ep;&ep;闻言,她对面的白衣青年微微一愣,似乎是有些意外。

&ep;&ep;谢春秋试探着继续开口,打算探探顾参商的态度:“我那表兄尹长风……?”

&ep;&ep;那白衣青年一怔,略微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

&ep;&ep;谢春秋一愣:这声音……不像是顾参商在说话啊?

&ep;&ep;纵然顾参商此人说起话来,大多时候都不太正经,但到底还是人模人样的在圣贤书中吟诗诵词,熏陶了多年。

&ep;&ep;他的声音,就宛如日沉西山之际,那从神庙之中悠悠传来的阵阵钟鸣——低沉、稳重。

&ep;&ep;而这白衣青年的声音,却是中气十足,英气朗朗得很。

&ep;&ep;谢春秋刚进这马车时,就被顾参商递来的帷帽给罩了个严严实实。黑色的垂幔令她完全不知此人是何时出现的。

&ep;&ep;她立马撩起帷帽前的薄绢,入眼的便见对面那人虽也是一身白衣,却是肤色黝黑作的侍卫打扮。

&ep;&ep;谢春秋下意识的皱眉,质问了起来:“你是谁?怎么会在这?”

&ep;&ep;“我姓楚,楚西风,是太子太傅的近卫。”那青年好像有些尴尬,坐在对面不自在的挪动了一下,“不知……姑娘找太傅是有何事?”

&ep;&ep;谢春秋眉心一跳:“……是你扶我进的马车?”

&ep;&ep;楚侍卫疑惑了:“不是太傅亲自扶您进来的吗?”这当事人怎么好端端的还问起旁观者了?

&ep;&ep;谢春秋不自觉的松了口气,但依旧纳闷着:“那怎么现在坐在马车内的只有我,你家太傅人呢?”

&ep;&ep;楚侍卫连“哦”了三声,跟个公鸡打鸣似的答道:“太傅在外驾马呢。”

&ep;&ep;谢春秋向来是养尊处优,听了这话,顿时满脸的不可置信:“你说太傅他驾……驾什么?”

&ep;&ep;楚侍卫瞧着自家太傅扶这漂亮姑娘那小心翼翼的姿态,隐约猜到了这姑娘身体不太好。

&ep;&ep;但这会他们俩在马车中仅仅之隔了一个小案桌说话,这姑娘都仿佛没有听清似的,便以为谢春秋的耳力也有问题。

&ep;&ep;楚侍卫气息稳沉丹田,闷声发力一吼:“驾——马——”

&ep;&ep;谢春秋被楚侍卫吼的晕头晕脑的,赶忙又拉高了方才顾参商从马车里取来的给自己的斗篷大氅,虚捂住了耳朵,内心一片复杂:

&ep;&ep;不是啊?

&ep;&ep;你们太傅金樽贵体的,却事事亲力亲为?

&ep;&ep;甚至连赶马车这事情都一手包办了,然后白养你们一群侍卫去坐马车?

&ep;&ep;谢春秋简直是觉得这事匪夷所思。

&ep;&ep;顾参商他……

&ep;&ep;不会是真的跳个水,然后把水给跳进脑子里去了吧?

&ep;&ep;也许是楚侍卫那一声吼的太大了,顾参商听见了动静,扬手掀开了车帘,一本正经的探身问道:“怎么,姑娘也想去驾马试试?”

&ep;&ep;谢春秋一哽:“……”

&ep;&ep;不了,她脑子还没进水呢。

&ep;&ep;她能好端端的坐着,那为什么要去干那体力活?

&ep;&ep;果然,这说起话来出其不意,能把你气的炸毛的才是顾参商本尊。

&ep;&ep;谢春秋心中暴暴躁燥的,面上却还得笑的温温柔柔:“太傅怎么不来坐着休息片刻?”

&ep;&ep;顾参商同谢春秋面对面,学着她的模样,对着谢春秋也歪了歪头:“晚了,太傅府已经到了。”

&ep;&ep;谢春秋瞪大了眼,惊讶道:“……嗯?已经到了?”

&ep;&ep;“可不是到了么?”

&ep;&ep;顾参商看着谢春秋满脸诧异,不由得轻笑了一声?“莫非,姑娘觉得这车坐的很是舒适?若是如此……我便让这车围着康仁城多走几圈,也不是不可以。”

&ep;&ep;谢春秋欲言又止,干巴巴的看着顾参商,一时之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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