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顾参商无奈的叹了口气:“无碍。”
&ep;&ep;三百年的参汤,倒了便倒了吧。
&ep;&ep;反正他请张白苏过来检查谢春秋的手伤本就是个幌子,现在既然知道谢春秋的顽疾确实是有药可医,那目的便也达到了。
&ep;&ep;他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连头未曾抬起过半分:“她不想喝便别为难她了,别的事呢?”
&ep;&ep;楚西风道:“花朝宴上所需要的流水灯尚未找到能接手的师傅,时间紧迫,不知……?”
&ep;&ep;花朝宴会,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ep;&ep;不过,赏那么几朵娇花倒是次要的,大家都醉翁之意不在酒,重头戏都放在那流觞曲水,填词做赋之上。
&ep;&ep;春暖花开,溪流潺潺。
&ep;&ep;那载着一壶佳酿的花灯飘飘荡荡,顺着小溪流一路下游,行泛涟漪。
&ep;&ep;若是太停在了谁的面前,那位就得饮酒并即兴赋诗一首。
&ep;&ep;其中这流水花灯便是这一环的重中之重了。
&ep;&ep;既要精巧美观能作水上花,又需不浸流水厚德载物,寻常的宫灯师傅都难做这活,而能接着活的宫灯师傅,刚好传出了病逝宫中的消息。
&ep;&ep;而今年的花朝宴又办在东宫。
&ep;&ep;是以,这解决流水灯的活,便落在了顾太傅的身上。
&ep;&ep;顾参商揉了揉脸,提了提神:“此事不急。”
&ep;&ep;楚西风一听就变了脸色:“花朝宴之事牵扯颇多,怎么能不急啊?”
&ep;&ep;顾参商支棱着下巴,眼中分明是笑着的,可楚西风看着这笑,总觉得这笑里夹杂着冬日里的寒风。
&ep;&ep;果然,顾太傅开始追责了:“今天早上,谢春秋怎么一个人跑到春风拂栏里去了?”
&ep;&ep;他被问的一哆嗦:“……谢姑娘早上刚起,问我说太傅府里有没有主客一同用膳的习惯,我说没有。”
&ep;&ep;“啊……没有么?”顾参商瞧着门外急急走来的身影,似乎精神好了些,眼神带了几分玩味,“以后就有了。”
&ep;&ep;“……然后谢姑娘就回了屋,未曾想这便翻窗出府了。”楚西风诚惶诚恐,“是属下看管无力,还请太傅责罚!”
&ep;&ep;楚西风思来想去,觉得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失职。
&ep;&ep;哎……
&ep;&ep;太傅若是要罚,那便……罚吧!
&ep;&ep;楚西风这么怕受罚的人都说出了这样的话,那便是在心中做足了准备的。
&ep;&ep;可他却没料到顾太傅这次是雷声大雨点小,重重拿起又轻轻放下。
&ep;&ep;顾太傅依旧是坐在主位上。
&ep;&ep;可此刻,他盯着厅外的景色,眼中仿佛真的映了满满的一汪春色,漫不经心的朝楚西风摆了摆手,示意他快走。
&ep;&ep;楚西风愣头愣脑的,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逃过一劫的。
&ep;&ep;他正欲起身离开,却听见一声娇哼声。
&ep;&ep;楚西风:“……”
&ep;&ep;女的,活的,娇气的。
&ep;&ep;这硕大的太傅府里面,除了谢春秋还能有谁?
&ep;&ep;顾参商让楚西风赶快离开的本意是不想他杵在这里碍事。
&ep;&ep;而楚西风却只觉得他们太傅真是善解人意极了。
&ep;&ep;他之前去给这姑奶奶送药,只怕是把谢春秋这大佛给得罪了个彻底。
&ep;&ep;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ep;&ep;楚西风心道:我得赶紧溜!
&ep;&ep;哪知他这步子还没迈开呢,便被这姑奶奶给叫住了。
&ep;&ep;“哎——”谢春秋提起裙摆,迈过门槛,立马指着转身准备开溜的楚西风道,“黑炭,哦不对不对……你是楚侍卫对吧?”
&ep;&ep;楚西风顶着一张炭色的脸:“……嗯。”
&ep;&ep;这心里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只觉得他对着谢春秋就是命犯太岁。
&ep;&ep;顾太傅还特不给自己侍卫面子,直接笑出了声:“是,从前西风他也总是被叫做黑炭,这肤色是不是特别像包青天?”
&ep;&ep;“害,你看我这记性……”谢春秋倒是没笑,很严肃的一拍小脑袋,“刚刚认了一堆小姑娘,这会脑子里装的名字太多了,差点没脱口而出一个小翠花。”
&ep;&ep;楚·黑炭·小翠花·西风:“……所以姑娘怎么来了?”
&ep;&ep;“我不能来吗?”谢春秋一边说一边轻快的走了进来,“倒也没什么,就想问问你,用过早膳了没?”
&ep;&ep;楚西风看了一眼门外的骄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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