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寅不归自两年前破埠城名声大噪以来,从未吃过如此败仗。
&ep;&ep;连他自己都是灰头土脸的回到营地。
&ep;&ep;按照以往的攻城战术,尼迪城下必是主战场。可此番却不同,寅字军逼近尼迪城外时,附近的山林之中就没有什么声音,部将李金水察觉不对劲,便叫停了行军。
&ep;&ep;寅不归站在不远处的山坡上,借着瞭望镜,细细的查看四周,并没有发现异常。正纳闷时,忽听远处尼迪城上响起尖锐的哨笛,有一群人正吹着哨笛,笛音飘来,既悠远又有些刺耳。寅不归心头一冷,感觉有蹊跷,他立刻传令全军后撤,只是,人们尚未从笛声中缓和过来,便听到了响彻山林的阵阵兽鸣,那是大型野兽的吼声。
&ep;&ep;来不及执行撤军,尼迪城周围的山坡树林间便涌现了一大批黝黑的野兽身影,发出呼哧呼哧的低吼声。那些野兽瘦骨如柴,只有一双眼睛如绿灯般,明晃晃的吓人。
&ep;&ep;“是狼群!四面八方都是狼群!”站在最前面的士兵看清了喊道。
&ep;&ep;“有狼!有狼!”
&ep;&ep;四面八方的吼声袭来,狼群像下饺子似的从山上冲了下来,逮着人便扑上去,轮流进攻,即便身经百战,将士们也感到不寒而栗。狼群很快发现,要捕猎这么多人是不可能的,便开始筛选目标,一批一批的分流和包围,有序的进攻目标,将士们的队形很快被打乱。
&ep;&ep;“快跑啊,是狼群!”寅字军中形成了巨大的恐慌。狼群从各个方向突破了寅字军的阵型,把队伍冲得四分五裂。
&ep;&ep;“不得惊慌!不得惊慌!听我命令!”李金水在将士们中间游走,一边斩杀饿狼,一边安抚将士们,然而这个场面太混乱,根本不是几个将领就能控制的。
&ep;&ep;与此同时,尼迪城城门大开,东承军蜂拥而出,杀声震天。
&ep;&ep;寅不归在山坡上把这情景看得一清二楚。
&ep;&ep;“传令兵,放三角阵型的信号,连续放!”寅不归一边安排阵型布局,“突击卫队,护送弓箭手,不惜一切代价,将尼迪城城墙上的吹笛之人射下来!”
&ep;&ep;说罢,寅不归提起画戟,策马冲进了混乱的军阵中。副将陆远、胡含两人紧随其后,拿出寅字军的号角,一路为寅不归开道。
&ep;&ep;三角阵型形状的烟花从三个方向释放,奔向了天空,接连不断,绵绵密密。耳边传来将军奋勇杀敌时,熟悉的号角声,寅字军将士们才恍然从恐慌中清醒过来,训练有素的将士们按照一定的方式进行挪动,尽管在此过程中,不断有人被狼群撕咬扑倒。将士们顶住了这口气,快速向中心的靠拢,以竖起的军旗为准绳进行移动,很快,他们与同伴会合,三角阵型逐渐成形。随着号角的指示,将士们一边抵抗着攻击,一边慢慢的回撤。
&ep;&ep;由于受攻击的面大大缩小,平均四五个将士抵挡一匹狼,狼群大量死伤,它们逐渐安分下来,勉强围在三角阵型两侧,不敢再轻易逼近,而是把目标集中在已经受伤倒地的将士身上。
&ep;&ep;东承将士们一路斩杀落单的天朗将士,面对三角阵型的阵尖,继续向两侧包围追击,初有斩获,但逐渐也失去了优势,更何况他们与寅字军之间,还隔着狼群,多少有些忌惮。
&ep;&ep;寅字军未曾遭受过如此惨重损失,却在有序的阵型下竭力止损,在步步为营的撤退队伍中,一步步撤离。
&ep;&ep;俊俏将军立在城墙上,远远望着天朗将士们的阵型,十分惊讶。
&ep;&ep;“从没有人能轻易地应对战狼的攻击!想不到寅字军纪律竟如此严明,这般混乱的局面下,也能稳定军心,调整阵型,寅不归果然名不虚传!”
&ep;&ep;“将军,他们已经在撤离,我们是否要继续追击?”
&ep;&ep;“这种阵型我们占不到什么便宜,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将他们赶得远些便是。”
&ep;&ep;“遵命!”
&ep;&ep;“报!将军,我方城墙上的驯兽师遭到东北方向的箭手攻击!”
&ep;&ep;“呵,这寅不归,速度倒挺快。让驯兽师唤回狼群,风向已经变了,笛声飘不了那么远。”
&ep;&ep;“是!”
&ep;&ep;“真是可惜,还以为这仗就能活捉你了!”俊俏将军不无遗憾,轻叹道,嘴角却带着淡淡的笑意。
&ep;&ep;远远望着那个黑袍银甲的身影,在阵型的最前方,穿梭来回如履平地,俊俏将军目不转睛,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ep;&ep;与这来历不明的十五万大军第一次交锋,就以天朗大败收场,着实让人吃惊。
&ep;&ep;厚篷大帐,内部茶几摆设简洁,中央的议事厅茶盏罗列,热气腾腾,怎奈议事的众人皆表情困惑,苦郁不解。
&ep;&ep;“东承国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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