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自从那日晚宴不欢而散,朗寅释心里就放着事情。
&ep;&ep;一是这墨子幽含笑的甜美面容,时不时就会浮上心头,让他莫名其妙地总是想起她。二是想起墨子幽,便会让他担忧天朗的国情。
&ep;&ep;西陵已经开始将手伸进天朗内部,意图通过联姻,为天朗下一任国君铺路。但西陵并不是唯一有野心的国家。
&ep;&ep;难保其他国家没有勾结天朗的其余势力,比如太子的派系,抑或四皇子党。父皇近年来身体越发虚弱,如此,风波早晚将至,他不得不做些准备。
&ep;&ep;所以他下朝回来,见到那人优哉游哉坐在客厅里时,佩剑都差点从手上掉落。
&ep;&ep;西陵公主墨子幽一身紫金襦裙,大大方方的端坐在椅子上。
&ep;&ep;“别来无恙,七皇子殿下。”
&ep;&ep;朗寅释感觉额角抽了抽,有些头疼,还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大神这不是自己找上门了吗?
&ep;&ep;“身为三皇兄的客人,公主殿下贸然前往本王的府邸,不合适吧?”看着眼前笑意盈盈品茶的女子,他不欢迎道。
&ep;&ep;一个身怀阴谋,意图不轨的西陵人,这般坦荡的出现在他面前,难道他脸上写了‘同流合污’或“放任自流”几个字吗?这个女人未免太嚣张。
&ep;&ep;墨子幽端起茶盏吹了吹。“有什么不合适,连你们皇上都跟我说,京城各处随便逛,烨王殿下这么大个府邸,也不请人来喝喝茶吗?”
&ep;&ep;“烨王府家徒四壁,只怕是没有好物相待,折煞了贵客。”
&ep;&ep;“烨王殿下不必客气,我知你府里向来清雅,景色宜人。更何况,还不缺好茶。”墨子幽轻轻品了一口,赞美道。“这铁观音,果真是极品。”
&ep;&ep;朗寅释眉头抬起,看向兰溪,兰溪在边上满脸无辜,摆口型道,“公主自己点的。”
&ep;&ep;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朗寅释以口型示意:“赶紧把这尊大神给我送走。”
&ep;&ep;兰溪回道,“殿下,兰溪突然想起陈老伯的鸡还没有喂,我先去喂鸡了。”
&ep;&ep;“……”
&ep;&ep;墨子幽见朗寅释仍立在门边,拍了拍身边的座位友好道,“殿下坐呀,别客气。”仿佛她才是这个府邸的主人。
&ep;&ep;“不如我们来聊一聊。”
&ep;&ep;和一个潜在敌人有什么可聊的?朗寅释不情不愿的坐下,盯着墨子幽。这女人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ep;&ep;“七公主好胆量,当真以为我不会上报父皇,让你回不得西陵?你可知,意图暴露得太早,是会遭人胁迫的?”
&ep;&ep;墨子幽悠哉地放下茶盏,“本宫既然敢说,就不怕被胁迫。跟七皇子打交道,说点实话,表达一下诚意,何错之有?本宫只是想早点切入正题而已。”
&ep;&ep;“本宫虽与三皇子过从甚密,但现在一切的计划都没有落实,口说无凭,只会引发政局混乱,七皇子这么聪明的人,岂会听信我的一面之词?”
&ep;&ep;墨子幽向朗寅释眨了眨眼,笑道,“莫不是那日我与说你的,让你心生提防了?”
&ep;&ep;朗寅释面色无波,眼底却有了笑意。这墨子幽思路清晰,聪明得让人生不起气来。
&ep;&ep;世人传言墨子幽才貌超群,有夸张,却未必是假话。
&ep;&ep;如果说这是一局游戏,早晚都会把每个人卷入其中,那他完全没必要继续旁观,朗寅释开始有了兴趣,毕竟游戏的乐趣在于参与。
&ep;&ep;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他正色道,“话已说开,不妨直接些。怕是要让七公主失望了,本王不过是个闲散王爷,不出一个月,手上的兵权将会被全权收回,良禽择木而栖,七公主来拉拢本王,实非明智之举。”
&ep;&ep;“是因为无权,还是因为无心?”墨子幽一针见血道,“我与朗康辙相识甚久,关于你这个弟弟,我了解得可不少。”
&ep;&ep;“本宫看重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你的兵权。”她不以为然,“七皇子是聪明人,和聪明人合作,岂有不赢的道理?”
&ep;&ep;墨子幽柔和清越的声音传来。
&ep;&ep;“七公主似乎很了解我。”朗寅释面色从容,他深邃的墨色眸子里,闪烁着审视的光芒。
&ep;&ep;墨子幽与他对视,毫无退怯。想进入一个男人的心,就要比他自己还了解他。她耐心地撒下惯用的诱饵,等待着猎物一步步的走进罗网来。
&ep;&ep;没有人,能抵挡她墨子幽的魅力,无论是老谋深算的天朗皇帝,还是野心勃勃的朗康辙,甚至,东承疑心甚重的宰相赫鲁。他们无一不对墨子幽青睐有加,无论这份青睐几分真假,墨子幽足以达成自己的目的。
&ep;&ep;“你来找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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