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才呆头呆脑!你才笨!”苏眠本能的反驳,还有些羞恼地用头撞了一下他的胸膛。

&ep;&ep;撞完才意识到不对,她的语言和动作都不符合老实、懦弱的人设。

&ep;&ep;北深伸出手轻轻地按住她作怪的脑袋,“别乱动,一会又摔了,你先站稳。”

&ep;&ep;苏眠心里仿佛有一把火在烧,那火从胸腔一直烧到脸颊,滚烫烫地。

&ep;&ep;手机铃声猛地响了起来,苏眠仿佛见到了救世主,她强忍住跳起来的冲动,后退两步逃到安全距离后,接起电话。

&ep;&ep;对方还未来得及说话,苏眠立马说,“喂,妈妈吗?哦,你让我回家一趟?好的,我立马就回去,我挂了。”

&ep;&ep;说完她头也没抬一下,对北深说,“我有事,先走了。”

&ep;&ep;说完一溜烟地跑远了。

&ep;&ep;北深:“”

&ep;&ep;于卫帆一句话都未来得及说,就被自说自话地苏眠挂了电话。

&ep;&ep;他有些郁闷地看了熊齐一眼,“她来不来我也不知道。”

&ep;&ep;他这个酒吧,三大股东,北深、熊齐、申俊宁。

&ep;&ep;都是为了苏眠。

&ep;&ep;苏眠是他的财神爷,姑奶奶。

&ep;&ep;就是姑奶奶太有自己的想法,不听他的话啊。

&ep;&ep;他觉得,他才是打工的。

&ep;&ep;他为难地看着熊齐,“她要是不来我也没办法,她个人信息我知道的不多。”

&ep;&ep;“还真是位神秘的姐姐。哎,无聊。”熊齐撇了撇嘴,随手拿起吧台上于卫帆新调制的酒。

&ep;&ep;黑色、红色、蓝色,从下到上由深到浅,中间还一点红心,随着酒波荡漾。

&ep;&ep;于卫帆眼睛顿时一亮,他说,“你尝尝,这酒我刚调制出来,你是它的第一名客人。”

&ep;&ep;“看起来还不错。”

&ep;&ep;“它叫恋人。第一层是相识,她就像浪漫的海洋温柔缱绻。第二层是热恋,情感像火一样燃烧。第三层是分离,仿佛人生再无光明。”

&ep;&ep;于卫帆兴致勃勃地给熊齐讲着自己的酒。

&ep;&ep;“中间那一抹红,叫爱。”

&ep;&ep;熊齐拿起一旁的吸管戳在那抹红色的心上,嘴巴用力,两颊一凹,红色的酒水顺着吸管进入口腔,苦到极致的液体瞬间侵占味蕾。

&ep;&ep;熊齐头一偏,立马吐在了地上,连呸了三口,又拿起吧台的橙汁全部灌了进去,还觉得舌头苦的发麻。

&ep;&ep;他红着眼睛,嘴巴里嘶拉地吸着气,“你是魔鬼吗?你里面放黄连了?”

&ep;&ep;“爱到最后都是苦的,成年人的爱是忍耐、是包容,忍下这一切后面才是真正的甜。体会了前面的苦,后面的甜才会弥足珍贵,令人回味无穷,这才是恋人真正的精髓。”他惋惜地看着熊齐,“你把精髓都吐出去了,我在给你调制一杯。”

&ep;&ep;熊齐拍着吧台,“你滚,你个魔鬼。”

&ep;&ep;两个人正说着,于卫帆看了眼手机消息,笑了一声,“行,我滚了,一会再回来。”

&ep;&ep;于卫帆来到酒吧门外,翘首等待了一会,一辆出租车停在他眼前,门打开,里面出来位女生。

&ep;&ep;瘦瘦小小,衣着朴素,齐刘海,近视镜,整张脸就露出个尖下巴。

&ep;&ep;于卫帆就扫了一眼,走到另一边空地继续望着远处等着人来。

&ep;&ep;苏眠:“”

&ep;&ep;她清了清嗓音,声音比日常是低沉了几分,“于老板。”

&ep;&ep;于卫帆一愣,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上下打量着苏眠,“你怎么打扮成这样,我天。”他走近,借着灯光仔细地看苏眠的脸,有些不太确定,“苏眠?黑的跟非洲难民似得?”

&ep;&ep;苏眠:“粉底液而已,熊齐在里面?你带我绕开他去后台的化妆间。”

&ep;&ep;于卫帆一颗八卦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但是她知道苏眠什么都不会和她说,只能叹口气,带着苏眠避开坐在吧台上百无聊奈刷着手机的熊齐,穿到后台化妆间。

&ep;&ep;苏眠刚到了一会,北深也来了。趴在吧台上的熊齐立马来了精神,“老大,你可算来了,不过花瑟没来,这清吧真没意思,要不咱们还是去老地方好了,兄弟们都在那边,热闹。”

&ep;&ep;北深在熊齐身边的空位坐下,“她来了。”然后冲着酒保打了响指,点了些酒让他送到指定的vip位置。

&ep;&ep;熊齐瞪大眼睛,“真的啊?老大你怎么知道的?”

&ep;&ep;北深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有人告诉我的。”

&ep;&ep;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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